瘟疫在没有什么抗生素的古代,是一种非常凶猛的传染病,若不能及时研制出对抗瘟疫的药物,找到瘟疫爆发的源头,是非常严重和可怖的结果,目前淮南州府将疫区隔离,是正确的,至少能控制住感染源,但接下来医治是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不然疫源只会继续蔓延......
金子沉吟了半晌,便听隔壁又有人说道:“郑上佐也在衙门那边做事,不如让县主给他告个假,等这次瘟疫过去了,再回去好了,太危险了......”
话音刚落,一道嘹亮的笑声响起,金子认得出来,那笑声的主人,就是郑玉。
“有事情父亲就躲起来,那成什么了?再说朝廷不是派了按察使下来么?这时候虽然危险,但也是个不错的表现机会,周府尹若在疫症的处理上稍有不慎,乌纱随时可丢,但父亲不一样,二把手要是兢兢业业,再加上母亲和我们郑家的助力,取而代之不是什么大问题。”
“公子,可这是瘟疫啊!”严素素有些担忧的劝了一句。
金子不知道郑玉这时候是什么表情,只觉得在疫症爆发之时,他郑玉想到了还是功名利禄,不由微微咋舌。身为父母官,不能临阵脱逃是对的,可想借着疫症筹谋,李代桃僵,这思想,实在有些可怕!
那边又众说纷纭地讨论了一会儿关于瘟疫的话题,其中一人提问道:“可听说了这次的按察使是谁?”
“刚刚没说么?逍遥王啊!”
金子抬眸看了金昊钦一眼,想问自己刚刚没有听错吧?
金昊钦点点头,小声道:“疫症开始时,王爷正好在淮南道,圣上便直接让他担任按察使之职了!”
金子悠然一笑,这哪里有事,哪里就有逍遥王的影子,这疫症爆发得是不是有些巧合了?
细思之后,金子觉得自己似乎对龙廷轩有些偏见,这疫症是细菌感染,逍遥王能耐再大,也不可能传播疫源吧?
金子听了一会儿墙角,发现没有打听到什么重点讯息,一时兴趣恹恹,正打算收起心思,回去好好吃饭时,那边话题瞬间一转,谈论起了潘琇的那个案子。
“听说潘老准备状告江浩南那个傻小子**之罪呢!”
“没错,今儿个还冒出来个目击证人,他曾亲眼所见潘琇和江浩南私下约会相拥在一起,还亲耳听到潘琇倚在江浩南的胸口,娇羞道:‘南哥,你搞大人家的肚子了,讨厌,你说该如何是好?’”
那厢传来一阵爆笑。
“那南哥哥咋回答的?”有人迫不及待追问道。
“南哥哥啊,自然是不想负责了,一把将琇妹妹推开,琇妹妹受了委屈,便不依不饶地跟南哥哥理论,还要去官府告南哥哥,然后南哥哥一怒之下,就驾车将准备离去的琇妹妹给撞死了......”
那人许是捏起了嗓子模仿,声音听起来有些扭起,让金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目击证人出来了?
听七公子的语气,那证人应该不是他们找来作伪证的,那又是谁找来了?
这样的说辞,简直就是错漏百出,江浩南本就要跟潘琇成亲,就算事先有了孩子,也绝不会推卸责任,更遑论因这个原因而杀害潘琇,那可是自己要相伴一生的爱人和孩子啊,谁能那么冷血?
“别胡说八道了,记住了,潘琇这个案子,跟咱们没有关系,以后不要提了!”郑玉冷冷道。
那边瞬间噤声了。
金子心中记挂着案子的事情,出了一个新的证人,这事情辰逸雪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