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吐了一口浊气,放下筷子,问道:“你刚刚是故意要那样说的?”
辰逸雪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故意?
他做事向来由心 ,不存在故不故意。
而且,他那样说了,是因为自己也认为如此。
首先,他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信心的;其次,是思想上的,他不求功名利禄,他所追求的,只是一种境界,一种可以让自己恣意活着的方式;再次,关于小心眼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的人。女人多了不见得是好事,就像父亲那般,一辈子只拥有母亲一个人,他觉得那样的情感才是纯粹的,真挚的,高洁的,这样的小心眼儿,是好事。
辰逸雪有些不明白,三娘究竟因何生气,是自己的话打击她了么?
不过他说的是事实,这世间拥有这样条件的男子,委实不多的。
难道实话实说,亦是错?
“没有!”辰逸雪看着金子,平静道:“实话实说!”
金子扯出一个笑容,点头,应道:“好吧,明白了!”
看他一脸淡然的模样,金子知道,他没有说谎。
呵,像辰大神这样情商低级的人,估计还没搞明白何为暧昧......
“言归正传吧,刚刚赵捕头说潘亦文要告江郎君***之罪,你为什么不出声帮腔?江郎君是我们侦探馆的委托人,我们不应该极力维护他的合法权益么?再说潘娘子的日记本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一个讯息,江郎君由始至终都是守礼的正人君子,他压根就没有对潘娘子做那样的龌龊行为啊!”金子说完,看着他,舔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嘴唇。
辰逸雪听完,不由笑了,他傲慢的盯着金子,反问道:“三娘究竟有没有搞清楚侦探馆的性质?我们跟官府建立的合作是协助调查,不是越权调查。官府有官府的办案程序,我们有我们的做事原则,你认为谁能赋予我们凌驾于律法之上去干涉官府办案?或许凭身份可以,但在下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再者,清者自清,江郎君没有做过的事情,衙门自然能还他清白。虽然我们现在有潘娘子的日记作佐证,可以证明江郎君不是经手人,但一旦将这个佐证提前曝光,无疑会加大我们后期调查取证的难度,这点,三娘你是否考虑过?”
金子哑然,确实,她刚刚并没有深思熟虑,确实,她还远远没有达到大神的深度!
金子耷拉着脑袋,虚心问道:“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辰逸雪的神色依然是倨傲而冷冽的,他重新提起筷子,淡淡应道:“自然是继续调查,不过在此之前,请让我好好吃一顿饭!不要再沉着脸哦,不然在下会吃得很压抑!”
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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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县衙门。
潘亦文一张儒雅略带风霜痕迹的面容阴沉欲滴,他背着手,站定在衙门口,回头等着在贴身婢女搀扶下,缓缓走出来的潘夫人。
潘夫人的眼眶红红的,显然刚刚又哭过,一张脸苍白若纸,没有一丝血色。
潘亦文叹了一口气,迎上去,搂过她的肩膀,嗔道:“为夫一早便说过,那个江浩南根本就是个心术不正的,一定是他欺负了琇琇,又不想负责,才会狠心对琇琇动了杀机。”
潘夫人摇摇头,抬眸直直的瞪着潘亦文,冷笑道:“老爷说这话不矛盾么?琇琇和浩南就要大婚了,就算他真对琇琇婚前情动,也不会不想负责,更何况妾身相信浩南不会那样对琇琇的,不会!那孩子是妾身看着长大的,血性如何,妾身能不清楚么?琇琇被人欺辱,或许真凶另有他人,老爷切不要因自己对浩南的偏见而蒙蔽了自己的心,影响衙门查案,让真凶逍遥法外......”
潘亦文被夫人毫不留情面的话噎得面红耳赤,他抬头巡视了一周,衙门口除了几个守卫的衙差之外,并无其他人,所幸,这样的话,没有被外人听了去。
他冷哼了一声,拂袖道:“夫人就拭目看吧,到底你所维护的江浩南,到底是个怎样的伪君子!”
潘亦文说完,不再多看潘夫人一眼,径直钻进了马车。
(ps:明天一更啊,手残党实在码不出来......某人对手之中......抱歉~~~偶好想会周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