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险了......
金子突然间有种破口大骂的冲动,这哥哥到底是怎么当的,妹妹任性,难道他也跟着任性么?
怎么不知道好好劝劝?
可转念一想,他们兄妹俩简直就是一个个性,说一不二,自己决定的事情,就是旁人说破嘴皮,他们也会一意孤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渡过危险期了就好!”金子叹了一句,迟疑片刻后续问道:“语瞳娘子行医者之事,你们都知道么?”
辰逸雪不咸不淡地反问道:“三娘行仵作之事,金府的人都知道么?”
你妹!
金子心中的小人抑制不住,已经跳出来暴走了。
不过辰逸雪这么说,也就是辰府的人都不知道,大抵只有她这个哥哥知晓内情了。金子眸子转了转,心头的疑问脱口而出:“想必你替金护卫查案一事,也只有语瞳娘子知道了?!”
“不算笨!”辰逸雪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金子脸上笑意渐渐漾开,变得浓烈起来。
这兄妹俩真有意思,都是奇葩!
这是互相支持,又互相隐瞒么?
看来蕙兰郡主的三个宝贝蛋,就只有二郎辰逸然比较正常了。
金子将杯中剩下的茶水喝完,便打算起身告辞。
辰逸雪刚想为她续杯,金子忙摆手挡住,掌心触碰在他骨节分明的手背上,凉凉的,很舒服。
猛然想起金昊钦的话,他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
目光在他昂长身躯上游离,比例极好,肩宽腿长,就是有些清瘦。
权衡良久,金子终究没有八卦问出口,毕竟,每个人心中总会想保留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谢谢辰郎君的香茗招待,打扰甚久了,在下是时候告辞了!”金子嫣然一笑道。
辰逸雪淡然点头,将茶壶放下,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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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领着笑笑下了楼,在楼梯口驻足,仰头望着依然站在楼梯口目送自己的身影,摆了摆手,笑道:“告辞了!”
辰逸雪黑眸凝着那如夏花般绚烂的笑颜,沉声问道:“金郎君需要野天送你回去么?”
“不必麻烦了,今天东市外头有马车,在下雇一辆回去便好。”金子婉言谢绝。
辰逸雪漠然点点头,转身回去,金子再看时,已经不见其人影。
金子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往门店的方向走去。
一个年轻的少妇慌张地从金子身后的绣房里咚咚的跑出来。
金子听到声响,黛眉一挑,含笑回头,却见少妇从她身边掠过,木屐鞋咯吱咯吱地拍打着木地板,节奏感甚好。
金子的视线落在少妇的脚踝上,她白皙细腻的的脚踝上挂着一条红色的绳子,绳子是手工编织的,上面还装饰着小海螺,很精致,映衬得她的脚踝更加柔美白皙。
笑笑也看到了,拉着金子的手说道:“娘子,那个脚链看起来好可爱!”
金子不置可否的点头道:“喜欢?娘子回去给你做一条!”
“啊,娘子还会编这个?”笑笑一脸惊讶。
“当然!”金子应道。
她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的女生最喜欢做这个了。
笑笑满心期待,跟在金子身后。
伍叔正扯着大嗓门站在门口指挥着运货的小厮,少妇紧张地跑出门口,差点撞到了他,惹来伍叔的一顿训斥。
“......冒冒失失的,赶着去投胎呀!”伍叔劈头盖脸的骂人,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女子而口下留情。
少妇被这一骂,眼睛红红的,拧着衣角欠身道:“奴家冲撞伍叔了,还望见谅!”
“绣房里的活做完了?”伍叔问道,声音平缓不少。
少妇摆了摆手,哽声道:“刚刚有人给织柔姑姑递了信,说奴家的阿家摔倒了,奴家得马上回去看看......”
原来是这样!
伍叔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正待他开口,金子留意到刚刚扛着一个麻袋垂眸盯着少妇脚丫看的汉子说话了。
“伍叔就与人个方便呗!”他笑容腼腆,看起来很实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