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附近有新开一家义大利麵店，要吃吗？」
「好啊。」夏雨泉倏地望向我，「不过梁乐跟陈愷杰不是刚吃完早餐没多久吗？」她眼里带着淡淡的愧疚，「还是附近的麵包店随便解决就好？」
「我的早餐都是simon吃的。」
「我刚刚买个东西回来早就都消耗完了。」
夏雨泉用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跟陈愷杰，但她也没多说什么。「那走吧。」她站起身朝我们露出笑容，「我真的快饿死了。」
◇
我看着夏雨泉拿着菜单走向柜檯，犹豫了一会，才倾过身子，「陈愷杰。」我压低声音叫着坐在对面、滑着手机的陈愷杰。「我有件事情很想问你。」
「你问。」
「你那天，就是我们去图书馆读书的那天，你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喜欢过的女生？」
最后一个尾音刚吐出嘴，陈愷杰霎时抬头，他的眸子对上我的，一瞬间他眼里来不及遮掩的复杂情绪全落入我眼中。
「就八卦啊。」
「你不是这种会无端问起别人八卦的人，」我不相信的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防备，「你喜欢夏雨泉吧？」
我的话也许太过直接明白，陈愷杰眼底的震盪在我的意料之内却也在预期之外。我拿起放在桌沿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柠檬特有的酸味从嘴里开始扩散至喉咙，我轻轻歛下眼，或许带给我酸楚的不只是柠檬水还有更多五味杂陈的情感。
「我不会说的。」沉寂之后，陈愷杰幽幽的开口，但他话语里包含了太多东西，我没办法分辨、也不愿去分辨。「我的喜欢只会带给她困扰。」
「不勇敢追爱吗？」
「不了。」
我看着陈愷杰，哑然失笑。原来我们还如此年轻，却胆小的禁不起任何一点伤害。我们如此怯步懦弱的下场，便是要禁得起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