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甄迷迷糊糊地还在梦中与嫡兄接吻,却不知身子裹卷着被褥,被高瓒打包带出了冷宫。
高瓒怕夜风沾湿寒,硬是里叁层外叁层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半张脸露在外头呼吸。
他怀揣着她,行动起来却格外轻盈,一则是魏甄身子骨着实单薄,二则是高瓒蛮力着实强大。
想着魏甄的身份,他没往寝宫去,转身去了书房,将之置于榻上,他便火急火燎地着人去请御医来。
魏甄怕是怎么也想不到,睡得梦里糊涂的被某人提出了冷宫,瞎灯黑火中在半个皇宫里左一拐右一荡地走了一遭。
“咳咳...”
进了染着暖炉的屋子,魏甄鼻中一堵,呼吸有些不顺畅,轻喘咳了起来。
高瓒适才安排人手回来,一听见她不痛快的咳喘,心便揪了起来,从被褥里捉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一面又轻抚其背,助她呼吸顺畅。
“甄儿,这下如何?”
魏甄捏着那只大掌,那般温暖又有力,给予她极其眷恋又依赖的力量,好似心里那人。
“哥哥...”
干涩的唇翕动了一番,清晰地突出两个字,高瓒听得清清楚楚,心下却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一丝丝的温情也都荡然无存。
“甄儿,是朕...”
他想唤醒她,此时陪在她身旁,握着她手的人是他。
“哥哥...”
可她浑然不知,只心心念念地唤着她最爱的男人。
她像只仔猫,乖顺地将脸贴着他的手,一次又一下蹭着他的手背,嘴里始终唤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