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瓒并非实际上的柳下惠,对着杜锦梧紧着寸缕的百般明骚暗撩自是起了意,可她非自己想要的魏甄,可憋着欲火发泄不出更是烦闷。
将她自身上拉下,便急急火火去寻冷茶浇火,闷头灌下,依旧压不下那股焦躁难安。
“表哥...”
杜锦梧眼中满是委屈,她已然使尽了浑身解数,他却毫无碰她的意思。
“夜深了,你先歇着罢。”
高瓒说罢,推门而去,留下杜锦梧一人呆如木鸡。
夜色如洗,宫中不见灯火星子,高瓒漫无目的地四下散心,不知不觉竟踅到冷宫禁地。
望着那寂寂清秋院,脚下却如胶附着,如何也不肯走了。
既然来了,便去看看她罢,说来已有数日不曾谋面。
这般想着,他便熟稔地翻身入院,他身手矫捷,几个闪身便不见人影。
屋子不透光亮,高瓒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踱了进去。
虽是仲春时节,屋子里还寒得发怵。毕竟练武之人夜视尚佳,不必磕磕绊绊摸到床头,他不发声响行到塌边。
矮榻之上,瘦小的身影侧缩成团,他蹲坐下来,手肘搭在榻边,凑近来看。
她面上恬淡,浅浅呼吸着,因着熟睡,娇柔的面上烧得火红,如同成熟诱人的果实。
“只有睡着,你才不会那般恨我。”
撷起一缕青丝,他如获珍宝般吻了上去,从发梢吻至那饱满的额头。
“好烫!”
高瓒拧起眉头来,猝然睁开双眸,抬起手被覆上她的额头,又俯首下来额首相触。
——她是果真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