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魏甄开了口,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恳请。
“今日之事便此罢,唯求陛下放过小杏儿。”
高瓒起身,有些许惊诧。凉薄如魏甄,这世上除了其兄长,还有何人能令其在乎。探究的目光又巡到墙角那平平无奇的小宫女身上。
“朕倒是极为好奇,甄儿为何要护她?你岂非不知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我身边还需得贴身丫鬟,小杏儿一直跟在我身边,习惯罢了。”
高瓒不再追究,着小杏儿进来交代了一番,又暗中传来隐卫收拾过残局便回宫了。
只余魏甄与小杏儿时,那原本担惊受怕的小杏儿这才大石落地,磕头谢恩:“娘娘救命之恩,奴婢万死难保,今生今世但凭娘娘差遣使唤,奴婢必将忠心以待,不敢半分隐瞒忤逆,哪怕上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万死不辞!”
魏甄叹了口气,将她拉了起来。
“杏儿言重了。我自入宫你便跟在身边,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是清楚。今日若非你提前告知,恐怕又会生变故,难为你为我着想,此事多说无益,此后莫要再提。”
贞妃待她好,小杏儿这才深有体味,原念着贞妃性情冷淡,却也并非铁石心肠,这才托盘而出:“娘娘救命之恩,奴婢莫敢相忘。奴婢实则亦受那锦儿爷...即是今日此贼子侵犯已久,今日贼子已死,也算是一桩喜事。”
“奴婢深知自犯私通之罪,还望娘娘责罚。”
她本意将此隐埋于心,方表忠心,又觉此事积久也难安,若到后来为人发觉,倒不如和盘托出,任凭贞妃责罚。
为人侵犯之苦,魏甄深有体会,岂会降罪受害之人。
“此事错不在你,既然罪人已死,便揭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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