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尼地城不比中环繁华,店铺也少许多,唯有通往港大道路旁有叁叁两两学生仔背书包走过。
杭爽等足一个钟,终于等到人。
来人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男仔,穿一身休闲服,架一副黑框眼镜,略微带书卷气,笑起来也很和善。
很难把他同毁捐联系在一起。
咖啡店里人烟稀少,杭爽坐在显眼位置,他一眼认出来,在她对面坐下:“你好,是杭小姐吗?”
杭爽点头:“你好。”
少年招手叫来waiter要了杯摩卡,低叹一声:“我知你会找我,先跟你讲句sorry,我身为医学生但无法挽救一个生命,杭小姐,我想请你明白,这样的情况我也很痛苦。”
电话里他也曾讲过无数次抱歉,谈不上原谅,因为她想要的不是道歉。
“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应该,但是我还是想听一下原因,”杭爽站起身,亲自从waiter手中接过咖啡,恭敬放在少年面前,“我只是一个普通母亲,我的仔真的很需要你的捐赠,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少年闻言猛地抬眸,尴尬轻咳一声:“杭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还是学生,我知医学生需要很多经费做研究做实验,你可以讲一个数字,我尽可能筹给你,只要你答应救救我儿子。”
少年见她讲话坦荡,也十分讲理,神色也放松下来,“不是我不愿捐肝,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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