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被赶走的任炳坤去而复返。
彼时杭爽正在擦玻璃,昂着头伸长了手臂往最上方探,还是够不着。
楼安伦叹了口气,蹲下身直接把她扛起来,扶着她的腰坐在自己右边肩膀上,右手撑住她的背帮她保持平衡,“住几日就要走,随便打扫一下就好,女金刚又要逞强......”
左手自然垂着,还未完全好的伤还需修养,使不上力气。
杭爽道:“我外婆讲,生活要认真,住几日都是住,还是干净的好。”
楼安伦无奈道:“知啦da够不够高?要不要再高一点?”
“不用啊,够得到,啊——”
楼安伦嘻嘻笑,托住她的屁股就要往上举,吓得杭爽尖叫,“你别吓我——”
“怕不怕?”他挑眉,戏谑抬头看她小脸惨白的样子,眸中满是猎人看陷阱里猎物的狡黠。
杭爽抱紧他的脖子,浑身都颤抖,说不怕是假,楼安伦很高,坐在他肩头往下看,地面离的好远好远。
“怕就讲啊,”楼安伦故意托着她掂了掂,吓得杭爽又尖叫两声,就是咬着唇不肯屈服。
到底心疼,扶着她蹲下身放她下地,咕哝道:“唉,怕是下辈子都等不到你示弱撒娇。”
杭爽脚一沾地心还在怦怦跳,用力锤他胸口还不解恨,又锤一记,“你忘记我是无敌女金刚?”
“好好好,谁叫我就中意女金刚?诶,好痛,我还是伤员啊da......”
杭爽刚才用了力气锤他,担心迎上去问:“是不是方才我太大力 ?还是撞到你手臂?”
“是心好痛啊!”楼安伦搂住她腰往自己怀里带:“哪天能听到你讲你害怕,我都要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杭爽推开他,去盥洗台洗手。
过往太纷杂,她去向谁示弱?
从小到大,她早已经失去示弱这项技能。
水声哗哗,朦胧间听到楼下传来任炳坤和楼安伦的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