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时间,我不爱出门你也知,”肥斌打太极,“经过97,整个红港都变不少,只有深水埗还是从前模样,是该去走一走的。阿伦你不是常常去?”
楼安伦心里一沉,心中猜测落实。
肥斌不放心他,在他身边安插他的人,盯死自己。
而且他故意提到深水埗,明显是知道阿爽也在那里。
“斌叔,你是长辈,经验丰富,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想请教你。”
肥斌见他终于入正题,冷笑道:“你讲啊,我听听看。”
楼安伦垂下眼,“红港历代话事人几乎都不得好死,只有斌叔你现在可以高枕无忧,我最近在想,以后我的出路在哪里,斌叔能不能指点一二?”
肥斌挑眉:“你到底想问什么,不妨直讲。”
“也没有什么,”他轻笑,“我其实很羡慕斌叔你,可以去澳门吃喝玩乐颐养天年,打理社团好辛苦,我也想早点退休,这几年也想找一个合适人选接手振合帮。可是找来找去,足够忠心的没有才能,有才能的又怕他太聪明将来会反水杀我夺权。斌叔你说是不是?”
“我说什么?”肥斌笑,“阿伦你够聪明也够忠心,你只是运气不够好,没有找到合适人选。”
“我其实并不是合适人选,”楼安伦从旁边盒里取出一支香烟,点燃含在口中,“我原本都已退出振合帮,志不在社团。是斌叔你一双翻云覆雨手,用阿爽把我打入深渊,又用恩情救我出狱,要我心甘情愿为你为社团卖命。”
肥斌脸色一变。
楼安伦看他神色,就知自己猜中,心中一片悲凉:“斌叔,既然今天你来,那我们就所幸把话讲开。我不知你怎么说服阿爽报警抓我,但既然现在她已经回到我身边,那我就再也不会绝望看她走。你待我不薄,我这些年也为社团做不少事,功过相抵,我们一拍两散,我带阿爽离开,振合帮我完完整整交还给你,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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