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恩见势躲开，目光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只怕这样的行为会招来医院领导的反感，更给医院带来负面影响，于是转身向门外的方向走了去。
“你给我站住！臭女表子……”蒋晓婷疯了似的追了过去，并挡在了程佳恩的面前。
此刻，有不少有围了过去。
有医护人员，更有病患和家属。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施梦娅顿生一计，她抬脚向程佳恩走了过去，并挡在了她的面前，一副誓死要保护她的样子，恶狠狠的瞪着蒋晓婷。
“你这个疯子，滚开，不许伤害我佳恩姐！”
蒋晓婷一听，更加气愤了。
她猩红着双眼，瞪着被施梦娅护在身后的程佳恩，“我最后一遍问你，我女儿在哪儿？凝凝在哪儿？”
一听凝凝二字，施梦娅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暗暗的扫了程佳恩一眼，随即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挡在她的面前，一脸掀起的看向蒋晓婷。
“你女儿在哪儿，管我佳恩姐什么事？有事找警察，别来烦我们！”说完，拉着程佳恩便要走。
蒋晓婷却像疯了似的冲了过去，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施梦娅的头发，猛的用力，将她扯了过去。
施梦娅毫无防备啊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程佳恩原本想扶她一把的，可眼看着蒋晓婷向自己扑了过去，她不得不放弃了原本的动作，突然翻身，一把抓住了蒋晓婷，把她控制在了墙壁之上。
“程佳恩，你放开我！如果让你爸知道，他不会放过你的，他……”
“他已经不在了！”程佳恩声音阴冷，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没了他的撑腰，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出几朵花来！”
听闻此言，蒋晓婷身体微怔，“你说……什么？”
程佳恩厌恶的松开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暴戾的看向蒋晓婷，“我爸死了！如你们母女所愿，他死了！”
“怎么会……”蒋晓婷一脸惊恐，“怎么会这样？”，她抬头看向程佳恩，脸色苍白如纸，“你说的……是真的？”
程佳恩很想将她的罪行说出，控诉她的所作所为，让她内疚，让她后悔。
可她却很清楚的知道，那些言语对于蒋晓婷来说，也不过是浪费口舌而已。
于是，不得不将堵在心口的那些话咽了回去。
她淡漠的扫了蒋晓婷一眼，一个字都没有说，转身向门外走了去。
“程佳恩！”蒋晓婷看着她离开，疯了似的追了过去。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她并没有伤害程佳恩的举动，反而有些恳切的望着她，“那凝凝呢？她……”她的双手微微的颤抖着，双眼更是因为恐惧和紧张变的通红，“她在哪儿？”
程佳恩抬头望向天空，虽然她极其厌恶这个女人，但却无法将程佳凝的死讯告诉她。
哪怕那可能不是真的。
她很清楚，对于蒋晓婷来说，她的女儿是她的一切。
若想彻底打垮她，只要说出程佳凝的现状，便可以让她彻底失去生的欲望。
但她突然心软了……
不是因为她太过善良，而是觉得，她不应该这么早获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