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当时为什么一下子就死心了,早知道你会离婚,我后来应该去找你趁虚而入的。”以撒苦恼地说。年轻人就是心灵比较脆弱,追都没追过就放弃了。
“世间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啊,再说那时候我们又不熟。我都不知道你后来回提拉米苏星找过我。”耶利米说。
“那……你第二任呢?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第一任是部队包办婚姻,那第二任总该是自由恋爱了吧?以撒告诉自己都是上辈子的事了不要太嫉妒,但是还是没办法,好气哦。
“第二任是我的青梅竹马。”耶利米恶趣味地故意在这里来个大喘气,满意地看到以撒又喜怒形于色地变脸,“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当过老师,所以我和他算是同学。后来发现我们俩都是二婚,彼此觉得条件合适就结婚了。”
“即使我明白大家都这么大年纪了,肯定谁都有过去,但是我还是很嫉妒……”以撒苦笑着说。
“我很想告诉你我和他只是各取所需,但是如果我这么说,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个实用主义的人呢?再说,你嫉妒我前夫,我还嫉妒你的配偶呢。他跟你既然是朋友,肯定很有共同语言吧?”耶利米也故作不快地说。
“我们是同事……天天待在一起加班没什么社交所以都找不到对象,所以就凑合结婚了……但是相处大半辈子,亲情肯定是有的。我明白了。”以撒get到了耶利米的用意,“你是想说我们没有必要为了讨彼此的欢心而给前任泼脏水对吧?”
“对啊,毕竟上辈子的人生是客观存在的,如果我为了讨好你而说我跟前任没感情,对你才是真爱,那是不是太看轻过去几十年的相互扶持了?大家都是结过婚有过孩子的人了,就没必要强装纯情了。如果你这么做,我反而会看不起你。”耶利米说捏着以撒的脸,笑道。
“算了,不说这些了。工作呢?你后来转业了么?”以撒转移话题。
“转业了呀,不然离婚是那么好办的?我在地方还是一直搞医,升到护士长,也做过行政,后来觉得没意思,进修考了行医资格。”耶利米简要地说。
“那你怎么还想继续学这个?不尝试点别的吗?”以撒问。
“我是打算尝试点别的呀,之前学的是内科,现在准备选外科来着。再说这话我原样奉还给你,你选机械系难道不也是打算把上辈子的工作重来一遍?”耶利米反问道。
“我本来是这么想来着……但是后来想想我们之所以花了几十年才成功,不是因为它本身有多难,而是因为很多需要的材料和技术那时候才有——然而我并不知道那些怎么做。所以现在我也就所波逐流了,看能找着什么工作就干什么吧。”以撒说。
“我有个想法,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哦。”耶利米说,“你不觉得你做的义肢最有市场价值的时候,就是自体器官移植还没完善的时候吗?如果还是在上辈子那个时间做出来,等于还是很鸡肋。”
“……”以撒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之所以会被拉出来领奖,主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