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有开口问他,她要让他自己主动说。孙仲翔和孙仲书,两个人虽然是兄弟,说话时的表现却是截然不同。孙仲翔很外放,也没什么语言技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孙仲书则要比他哥哥内敛许多,说一句话前,总喜欢蕴酿一下,考虑好了再开口。
不过绿萍却觉得,孙仲书未免也有些内敛过头了,冰淇淋都吃掉一半了,他居然还在那里扯些有的没有,没有进入主题。
绿萍反正是打定了主意,他不说,自己就绝对不问,看谁耗得过谁。果然,孙仲书有些沉不住气了,主动开口笑道:“绿萍,你就不好奇,我找你出来干什么?”
“你想请我吃饭吧,我知道。”绿萍故意歪解他的意思。
“我听说,你和费云帆在谈恋爱。”孙仲书可有些急了,直接就说了出来。
“你听谁说的,你哥吧。”这个孙仲翔,嘴巴真是不牢靠,自己还有把柄在她手里呢,就敢这样到处去胡说八道?
孙仲书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也不算,是他吃饭的时候无意中提起,我听到的。绿萍,这事情是真的吗?”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来问你的。”
绿萍笑了:“仲书,你觉得我不应该和费云帆在一起吗?”
“不应该。”孙仲书老实不客气地说,“我记得你上次和我说过,他喜欢的人,是你妹妹紫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跟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而且这个费云帆,风评不好,你是知道的。”
“仲书,你也说了,他喜欢的是我妹妹,怎么会和我交往呢?你哥不过是看到我搭了他的车罢了。难道我搭谁的车,就是跟谁谈恋爱?这么说起来,我也搭过你的车呢。”绿萍直接地望着孙仲书,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孙仲书感觉到,绿萍似乎有些不高兴了,再回想起自己的举动,确实也有点鲁莽了。自己哥哥也不过就是说看到绿萍坐在费云帆的车里,自己居然就误会成这个样子了,还跑来询问绿萍。孙仲书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些反常了。一直以来,他虽然很尊敬绿萍,但也只是对于出色的人物的一种崇拜罢了。他看绿萍,就像是在看一个偶像,最多也就是一个朋友而已。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绿萍,似乎有了一点不寻常的感觉。他似乎太在意绿萍,已经超过了对朋友的一种在意了。
“对不起,绿萍,我想,是我太多心了,我应该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女人。”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之后,孙仲书立马就向绿萍道歉了。他虽然鲁莽,但认罪态度却是非常良好,甚至认罪的时机也选得很好。在绿萍即将发怒而又未曾发怒时,就赶紧承认了错误,取得了绿萍的原谅。
所以绿萍也没有再计较什么,甚至没有嘱咐孙仲书,让他不要乱说话。因为她知道,孙仲书不是一个喜欢乱嚼舌根的男人,他和孙仲翔,在本质上是有区别的。不过,她也越来越感觉到,孙仲书对于自己,似乎并不是普通的一种感情,他对自己,好像不再是对待一个好朋友的感觉了。
吃完冰淇淋后,绿萍就提出要回家,孙仲书也没有反对。她先开车,将孙仲书送到了公司门口去取车,然后才打算回家。看着孙仲书准备下车的样子,绿萍突然开口叫住了他:“仲书,我希望,我们可以一直是这样的好朋友。”
是的,一直就做朋友吧,不要再跨过那条线了。因为我很害怕,再跨过去后,我就要失去自己了。绿萍的心里,一直回响着这句话。
27楚濂变心了
绿萍走进客厅,意外地看到,只有父亲和母亲坐在哪里,平时最喜欢缠着汪展鹏的紫菱,却不见了踪影。
“紫菱呢?”绿萍顺嘴问了一句。
“她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都快要吃饭了,接了个电话就突然跑了出去。”汪妈妈不解地说道,“就跟有人通知她中了大奖,请她立刻去领奖似的。”
绿萍没想到,一直以来都有些严肃的汪妈妈,居然也会开起这样的玩笑,看来她最近的心情,真的是不错。
“好了,不要管她了,如果有事情,她肯定会打电话回来的,我们吃饭吧,不等她了,反正绿萍也回来了。”汪展鹏收起手中的报纸,招呼老婆女儿一起吃饭。这些天来,他收敛了不少,一来是因为紫菱受了伤,他也没心思理那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另外更重要的是,女儿绿萍已经给他敲过警钟了,他虽然答应绿萍会解决这个事情,但心里还是放不下秦雨秋。男人一旦外遇上了,就跟吸了毒似的,怎么可能轻易戒得了。
但他也不能硬来,因为目前的他,暂时还不想和舜涓离婚,秦雨秋那里,也没有逼他离婚的迹象,所以,他希望能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这样一来,他势必要做做样子给绿萍看,经常按时回家陪老婆孩子,只是偶尔以做生意为理由,晚归个一两次。这说起来,也是合理的,一个生意人,要是每天都按时回家的话,只怕也是赚不到钱的。
绿萍倒真的暂时被他给蒙了过去,即使知道父亲可能没有跟情人断得很彻底,但至少目前的情况来说,是好的。希望汪展鹏的这股子新鲜劲儿过去了,能够自动地回归到家庭里来。可是绿萍不知道的是,汪展鹏是个生意人,这就注定了,他不是为老板打工的上班族,不需要朝九晚五的生活。公司是他的,他勤快一点,就干得晚一点,他要懒一点的话,整天晃在外面,也不是不可以。所以汪展鹏到底有没有利用上班时间去跟秦雨秋约会,绿萍一时之间,是察觉不到的。
她虽然察觉不到父亲的小阴谋,却察觉到了紫菱的反常。吃饭时间,接了个电话就往外跑,说什么事情也没有,她怎么也不会相信。
事实上,绿萍的感觉,是正确的,紫菱确实是有事情,才跑出家门的。她出门前接的那个电话,不是别人打来的,正是那个跟她爱得要生要死的楚濂打来的。只是楚濂打来,不是跟她互诉衷情的,而是提出分手的。
紫菱急了,真的急了,原本在医院里的时候,她还以为楚濂不过是受了打击,一时自暴自弃罢了。没想到,出院这么多天了,他居然还是要分手。紫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觉得自己太亏了。为了跟楚濂在一直,她被母亲误解为抢姐姐的男朋友,她甚至伤害了绿萍的心,因为她问过绿萍,她知道,绿萍是喜欢楚濂的,只是她不知道,现在的这个绿萍,是真的不爱楚濂的。
她觉得,自己为楚濂承担了那么多,甚至放弃了费云帆对她有意无意地追求,一心一意地跟着他,甚至因为他的失误,几乎闹到要毁容的地步。楚濂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说分手就分手呢?
所以,她二话不说,连饭也顾不上吃,挂了电话就冲出了家门,拦了辆的士就到了楚濂的家中。
楚濂家里也正在吃晚饭,今天楚漪带着丈夫来家里吃饭,楚妈妈做了不少好吃的菜。不过,她一看到孙仲翔,就跟吃了只苍蝇到嘴里一样,怎么都觉得不舒服。不过,当着女儿的面,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强忍着克制住了自己。
当大家听说紫菱来了的时候,除了楚濂外,都感到有些惊奇。紫菱冲进了楚家,也来不及跟大家一一打招呼,只是冲楚家父母说了句:“叔叔阿姨,我找楚濂有点事情。”说完,就拉着站在那里的楚濂,把他拉到了楼上房间里,关起门来,准备好好地问一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只是,紫菱还没有开口,楚濂就先甩掉了她的手,不满地叫道:“你干什么,突然冲过来,我正吃饭呢。”
“你还吃得下饭啊?”紫菱急得都快跳脚了,“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说那种莫名其妙地话啊?”
“我说的话一点我都不莫名其妙,你冲过来了没有用。”楚濂故意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吼道,“我电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跟你进行下去了,我想要分手,而且,我已比决定要跟你分手了,不管你怎么表示,我都不会收回自己的心意了。”
楚濂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真是伟大,都忍不住要替自己掬一把同情的泪水了。多么伟大的付出,为了紫菱的终身幸福,尽管他还爱着紫菱,但他却要放手了,放开紫菱,让她去追求更美好的生活。楚濂这么想着,就觉得自己的牺牲很值得,虽然一想到紫菱以后会嫁给另外的一个男人,做别人的妻子,他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了,但他还是决定要坚持到底。
紫菱却没有想像中的大吵大闹,她只是扑上去,从后面抱住了楚濂的身体,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开始哀求,苦苦地哀求:“不要这样,楚濂。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和我分手的,你是不想连累我,才会这么说的。可是楚濂,我要告诉你,我不在乎,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不管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是我最爱的那个楚濂,我不会因为你的一点点改变,就改变对你的心意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一直支持你,鼓励你的。所以,不要将我推开,好不好?”
楚濂听着紫菱深情的表白,意念几乎就要在瞬间崩塌了,他几乎就要举手投降了。但他仅剩的那点理智,还是让他恢复了过来。他狠狠心,用力地推开了紫菱,大骂道:“你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说了要分手,你听不懂吗?干嘛还在这里纠缠不休。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了,你脸上那道疤,难看死了,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的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出这个倒霉的车祸,也不会废了一只手,我现在的心里,已经没有一丝喜欢你了,我只是恨你,完全只是恨你而已。”楚濂一面说,一面在心里呐喊:紫菱,对不起,原谅我。
紫菱哭得更加厉害了,再也忍不住,咆哮了起来:“楚濂,你现在说的是真心话吗?你后悔了吗?你觉得,放弃优秀的绿萍,选择了我这只丑小鸭,是一种错误,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好像就是昨天才说的,可是你现在,居然翻脸无情,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当初追求我的人,是你,现在要抛弃我的人,还是你,你怎么这么反复无常!”
“是,我就是个反复无常的人,当初追求你,不过是觉得你比较好骗罢了。绿萍太难搞了,她太聪明了,不会轻易被我骗到。你就不一样了,只要勾勾小指,你就巴巴地跑过来了。现在,我不要你了,我不喜欢你了,我不想再陪你玩下去了。所以紫菱,请你离开吧。”楚濂有些口不择言,话越说越难听了,说到最后,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说这些话,究竟是为了气走紫菱,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理话?
他们两个,在房里越吵越大声,本来就不放心的楚妈妈,见他们迟迟不下来,就上楼想来看一下,于是就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声。她赶紧下楼,去把丈夫给叫了来,楚漪和孙仲翔,也都放下了碗筷,一齐上楼来看个究竟。
楚爸爸走在前头,一把推开了楚濂的房门,喝道:“你们两个,在里面吵什么呢?”
正吵得起劲地楚濂和紫菱,一见到大人们都进了屋,瞬间就闭上了嘴。楚妈妈到底是女人,心比较软,示意丈夫不要骂人,走过去问儿子道:“楚濂,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你们去吃饭吧。”楚濂不想多说,就想把大家都打发走。
可是现在这个模样,这些人,不搞清楚状况,怎么舍得轻易下楼呢?
“紫菱啊,你跟楚濂到底是怎么了?”楚漪走到紫菱身边,轻声地问道她。
紫菱本来就是一肚子地委曲,现在被楚漪这么一问,更加觉得自己冤得很,就一下子扑到了她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紫菱这一哭,大家都有些没办法了。想去劝她几句吧,又不知从何劝起,只能互相看来看去,说不出半句话来。
远在家里吃饭的绿萍,似乎能够感应到这种情况似的,家里的电话刚一响起,她就跳了起来,跑过去接起来了电话。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电话是楚妈妈打过来的,她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道:“绿萍,你快过来,快把紫菱给带回去。”
28示爱
绿萍接到电话之后,听明白了楚阿姨的意思,并没有直接挂断电话,而是将电话交给了自己的父亲汪展鹏,让他看看,自己一直宠爱有加的小女儿,到人家家里干什么去了。
汪展鹏觉得有些丢面子,虽然他知道,紫菱爱楚濂,而且他也相信,紫菱不会无缘无故地就跑去大闹,但当老朋友在电话里将紫菱的举动描述了一番后,汪展鹏还是觉得,自己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他这么好面子的一个人,连包二奶养情人这件事情,都要立个牌坊才行,现在自己的女儿公然出去给他丢面子,他也实在有些生气。
因为心怡在电话里公然叫道:“紫菱在我们家哭得谁也拦不住,你们赶紧过来把她给领回去。”
关键时候,楚妈妈还是做出了一个当母亲的决定,她心中的天平,毫无疑问地偏向了自己的儿子,不仅仅是偏向,应该说,是完全向着楚濂了。
她之前去找舜涓,提出让紫菱和楚濂继续恋爱下去,为的是自己的儿子。现在,楚濂不想要紫菱了,想分手了,为了儿子的情绪和心情着想,她自然没有话说。紫菱本就不是她心满意足的儿媳妇,既然儿子不想要,她也不会勉强。
从这一点上来说,她和孙仲翔的父母,有着异曲同功之处。不过,她还算是有点良心,没有直接将紫菱赶出门去,当着紫菱的面,也是不停地安慰她,甚至动员自己的丈夫女儿,一齐安慰紫菱。原本她也只是想,先哄住了紫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她也得问个清楚,楚濂这小子,到底想怎么样。
但紫菱就是不肯停,就是一直哭个不停。俗话说得好,病猫还有三分脾气呢,原本她还是一个弱者,一个值得同情的弱者,做了对不起人的事情的人,是楚濂而不是她。从道义上讲,紫菱是站得住脚的,因为她确实为了楚濂破了相,而且对他不离不弃。
但关键是,她没有见好就收,把所有的人对她的好脾气和仅有的一点同情,胡乱挥霍一空,越哭越大声,越哭越过分。若不是楚濂家住的是独门独苑的别墅,只怕早就引导得隔壁邻居前来围观了。
别哭了,再这么哭下去可怎么和了。楚妈妈终于受不了了,给老友家拔通了那个电话。汪展鹏放下电话后,就拉着绿萍要去楚家接紫菱。汪妈妈还是心疼女儿的,也想一起去,但汪展鹏很了解自己老婆女儿的个性。舜涓这个火药桶,只怕到了楚家,会比紫菱闹得更厉害。绿萍就不同了,绿萍脑子聪明,性格又冷静,而且紫菱对这个姐姐,一直以来都很尊重,对于绿萍的话,紫菱还是肯听的,所以,他决定带绿萍去楚家。
绿萍本不想去的,饭吃到一半,要去哄妹妹,真是一件烦人的事情。可是禁不住汪展鹏的催促,而且,她刚刚接电话的时候,也从楚妈妈的口中得知了一个讯息,那就是:楚漪现在在楚家。这样一来的话,只怕这一趟,还能跟孙仲翔这个无耻之途见个面。自从上次在公司见过一次之后,绿萍就再也没有见过孙仲翔,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把自己坐了费云帆车子的事情,告诉了孙仲书,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去看看也好,就算得不到什么讯息,也可以吓唬吓唬孙仲翔。于是绿萍披上外衣,坐上了汪展鹏的车,去到了楚家。
到了楚家后,站在楼下的客厅里,就能隐隐地听到楼上紫菱的哭声,不过听上去,声音并不是很大。紫菱哭了这么久,也哭累了,加上没吃晚饭,就更加没有力气了。
汪展鹏觉得今天真是丢脸丢大了,直接跑上楼去,拉起紫菱,就训斥道:“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跟我回家去。”
紫菱之前一直忙着哭,对于别人说的话,都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连听都不要听。她觉得自己太委曲了,太冤了,不说别的,为了跟楚濂谈恋爱,她莫名其妙挨了母亲两顿打,光从这一点上来说,她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楚濂分手。
而汪展鹏的出现,一下子就将紫菱给惊醒了过来,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就用力推开了父亲,冲到呆坐在一旁早已没了语言的楚濂面前,大声地质问道:“楚濂,你说,你今天一定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分手?”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了,所以要分手。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楚濂也没法子了,他忽然觉得,自己这样伟大的牺牲,是很难做到的。因为紫菱是个很固执的人,非常地固执。她看上去傻傻的,很天真,但脾气犟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不相信,这个理由不成立。”紫菱抹干了眼泪,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你前几天还爱我爱得要死,这几天突然就爱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楚濂,你要编理由,也编个像样一点的。难道你以为,我是个蠢货吗,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那你要我说什么?”楚濂也没辄了,说了这么一句傻话,好像在告诉紫菱,你想要听到什么理由,我就说什么理由好了。反正我要和你分手,理由你可以随便自己想。
“我要你说你爱我。”紫菱胆子相当之大,也不管双方家长都在旁边听着,就这么直接跟楚濂叫起了劲儿来。
绿萍有些看不下去了,紫菱再这么闹下去,汪家的脸面全要给闹光了。就算小两口闹分手,也可以私下里慢慢解决,完全没必要闹得天下皆知。所以,她走上前去,将紫菱拉到了一边,认真地说道:“紫菱,不要闹了,跟我回家去,。”
“姐,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紫菱一见到绿萍,就好像见到了依靠一般,又忍不住脆弱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优秀的绿萍已经成了她脆弱的最好的借口了。
“我知道,我全知道,我也知道楚濂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的,姐,为什么?”
“你现在乖乖跟我回去,我就把原因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很快,楚濂就不是假分手,而是真的要跟你分手了。我告诉你,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女人当着其他人的面,不给自己面子。你不懂吗?”
紫菱还真的有些不懂,她才二十岁,刚刚高中毕业,书读得不太好,工作也没啥经验,她除了幻想和恋爱之外,对其他东西一无所知。
不过幸好,紫菱虽然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