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果看了看浑身挂满金玉如暴发户一般的荷洮,虽然心里很想点头赞同她的话,然而为了自己的脑袋,还是忍住了,昧着良心说道:“哎呀,公主莫气,所以咱们大王为了替公主解恨便出兵打他们了呀,那高齐输了赔钱不说,还要送人质来呢。”
“父王打高齐才不是为了我呢!”荷洮翻了个白眼,“我让他把宁盟公主弄来做人质让我好好出口气,结果他非要什么皇子来!”
“皇子好。皇子不费事,随便给什么便吃什么。若送个公主来咱们要好吃好喝养着她,不划算。”笺果强行解释了一番。
“好像也是。”荷洮若有所思。
于是在笺果好说歹说之下,终于又将沉重不堪的公主扶到梳妆台前,重新替她弄一遍发饰。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公主!”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近侍,神情慌慌张张的。
“放肆的东西!没见公主正在梳妆吗?竟然不听传唤便闯进来?”笺果厉声呵问。
“你是父王的近侍,为何突然过来?究竟怎么了?可是父王回来了?”荷洮扶着沉甸甸的脑袋问了一连串。
“大晏亡了!”近侍气喘吁吁道。
什么??
荷洮一脸问号。
本公主的父王可是大晏最有作为的大王,开拓疆土,战无不胜,这奴才竟敢这般咒他?还当着本公主的面说?
不能忍!
荷洮亦是个脾气急躁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抬起套满了金环的手臂,伸伸戴满宝石戒指的手指,说道:“晦言!拖去打死。”
即刻来了一排侍卫将近侍拖了出去。
“是真的!大王已经薨了!是高齐的兖阳王下的毒手,小人留守在大帐,没有一起去,听见消息拼死逃回来的。”近侍边挣扎边大喊道。
“等等。”荷洮公主扭过头,“拖回来。”
于是侍卫们又将那近侍拖了回来。
“你说的是真的?”荷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