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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当第二天的阳光透过窗缝洒在脸上时，林晗颤了颤睫毛，睁开了眼。
似乎成了僵尸后，身体也变得机器了许多，容封靠着他睡了一整晚，他都没有觉得很酸。不过令他比较烦的是，容封无数次想把大腿搭在他身上，虽然都被他手疾眼快地避过了，但不可避免地，心力交瘁。
不知道这货是不是装睡，嘴角一直扬着，看着很是欠揍。如果不是他眼下的乌青激起林晗不知从何而来的人道主义的关怀的话，林晗真的会把他叫醒。
而在他凝视容封的时候，容封也醒了。
一醒来，他就勾住林晗的脖子，给林晗来了个早安吻。不是法式湿吻，就是简单的嘴碰嘴。
“……流氓。”林晗顿了片刻，连贯地说出了一个词。
“哟，说话利索了不少。”容封没在意话里的内容，他笑着捏了捏林晗的脸，欣慰地摸了摸头。
林晗还对昨天他说自己喜欢他喜欢得死去活来的事情耿耿于怀，以至于，容封这样碰他，他都没有反抗。
“今天挺乖的，奖你三颗晶核。”说完，容封拿出三枚晶核放到了林晗手心。
“……”好吧，三颗晶核成功安抚了他，他吸收完晶核，学着容封，象征性地揉了揉他的头。
“……”空气静默了一瞬。
容封突然直直地望向林晗，“是不是我再多给你些晶核，你就会亲我？”
“……不可——”能。
“五颗。”
容封又拿出五颗晶核放在了他手里。
林晗顿了顿，继续说道：“……不——”
“六颗。”
容封又加了一颗。
可林晗是这么容易被收买的人吗，不——
“七颗，不能再多了，你个奸商。”
容封往林晗手里塞上了最后一块。
“……”好吧，就当是嫖资吧。
林晗凑过头，锁定容封的嘴唇，碰了碰。
一触即分。
容封上一秒还在愣神，下一秒就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贵啊，七颗晶核，就碰下嘴巴？”
“没有……刚你……碰过了……”林晗慢声道。
“……那也才两次好不好？而且我可以直接亲，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同意，所以你这是白嫖！”容封厉声道。
“……”
为什么他能把这么不要脸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你……也在……白嫖……”
如果按照这样换算的话，他拿他的晶核算白嫖，他亲他，不也是白嫖？
“怎么说的，两情相悦的事，怎么能叫白嫖？”容封皱眉道，“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你……威胁……我……”
他就是吃了不会说话的亏。
容封嗤笑，“威胁你？你还需要威胁？我就怕啊，到时候有谁拿几颗晶核糊弄你，你就跟着跑了。”
说完，容封凑近林晗，好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林晗，“你不是那种被别人一根棒棒糖就骗走的笨蛋吧。”
“你不会走的吧。”
虽是陈述式的语气，林晗却听出了一丝紧张。
他会吗？别人给他晶核他就跟着别人走吗？
林晗思索了一阵，得出答案——不会。
道理很简单，容封不会害他，并且，他还是欠了他晶核。
没错，自从容封说这些晶核都是他赚的时候，他就自动地将容封的晶核归为他的了，在没有让容封吐出所有晶核之时，他是不会离开他的。
所以说，欠钱的，是大爷。他以后绝对不会让人欠他钱。
林晗摇头，“不会。”
他又不傻，他是丧尸，别人也不傻，谁会像容封一样拿出好不容易赚来的晶核去钓一头丧尸啊。
晶核有多吗？
“不错，这个回答，我很满意。”说着，容封又拿出了一颗晶核。
林晗扬了扬手，“一颗？”
容封翻了个白眼，“这是二阶的，我劝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就算主观上你不想离开，但客观上，有我在，你是跑不了的。”
“……”林晗静默，紧紧握住手里的八颗晶核，闭眼吸收。
他得快一点吸收，如果晚了，被抢回了怎么办？
此次因为给的晶核多了些，林晗吸收了足足半小时，才算结束。
然而，似乎是一下吸收太多了，林晗只觉得脑袋有些胀，晕乎乎的，像什么东西要冲突而出一般。
“嗯哼！”
林晗闷哼了一声，伸出手开始捶打脑袋。
“你怎么了？！”
容封惊慌地看着他，他守了他半小时，眼看着手里的晶核化为齑粉，想带着他去刷牙之时，却见他又抱头捶起了脑袋。虽然此次的捶打幅度比之前小了很多，但还是自残啊！
容封按住林晗的手，而后与他额头相
', ' ')('抵，想要借此来安抚他。
林晗的手劲不小，且一夜之间，更是变大了许多，容封必须两只手抓着，才能完全控制住。
“不痛、不痛……”
容封蹭着他的额头，不停地轻喃着，他已经反应过来，林晗这是要进阶了。但到底是什么个情况的进阶，他还不清楚，是原先的异能进阶，还是身为丧尸的进阶？
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两人此前就已经处于一阶巅峰了，突破二阶也是水到渠成的事，而这时，容封又喂了他许多晶核，林晗进阶，意料之中。
只是这疼痛……以前的进阶从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容封也观察过丧尸的进阶，并不会如此。
容封紧皱了眉头，若是系统还在，倒可以交流一二，现在……只能等林晗自己缓过来了。
在容封按住他的时候，林晗便已经进阶成功了。只是脑内突然涌入了许多记忆，但他不清楚，那是不是他的记忆。
他似乎看见一个很漂亮但很憔悴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小孩，她对小孩勉强笑了两下，又蹭了蹭他的脸。
接着，她将小孩送人了，林晗看那女人身后的背景，似乎是……福利院。
小孩有些体弱，吃饭抢不过，说话也没别的小孩利索。
但也许是因为长得水灵，三岁的时候，被一家人领养了。
领养他的，是一对看着很温柔的夫妻，林晗想仔细看清他们的脸，但眼前的画面却突然崩断，留给林晗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漆黑。
林晗猛地睁开了眼。
一睁眼，便是容封那双紧闭的双眼。
睫毛在颤抖，双目扫下，是紧咬的嘴唇。
林晗不知怎的，他将头埋在了容封的颈窝，并轻说了句：“没事了。”
容封身体一僵，握住林晗的手猛地收紧，嘴巴一张，想要询问什么，但又蓦地顿住了。
而后，他缓缓伸出一手，轻抚着林晗的后背，“嗯，没事了。”
难得的安静，待林晗抬头时，容封白皙的脖子处，已经枕出了红印。
“……”
想起之前容封之前给他按摩肩膀的事，林晗顿了顿，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起来。
“林晗你——”容封身体瞬间绷紧。
“……不咬你。”
“不是……痒……”
容封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他在意根本不是林晗咬不咬他的问题，而是林晗目前的行为。
这算是暧昧了吧！
可林晗看着也不像开窍了的样子。
太磨人了。
容封咬紧了牙关，现在就这么会了，以后要是真动了心，那真是……了不得了。
在容封话音落下时，林晗又舔舐了一阵，但发现越舔越红后，他就准备放弃了。
看着那一片红，没由来心里发痒，林晗看了一瞬，马上偏过了头。
“刷牙。”他朝容封说道。
“哦……”容封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语气虽然很软，但一直没有动作。
“嗯。”林晗见容封没动，便微微挠了挠容封的手心。
“……”
容封顿了片刻，而后突然抱紧林晗，咬住林晗的耳垂，哑声道：“不要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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