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妥妥是跑不过。
小人冷漠。
“逃跑后被抓住,他会更生气。”他说,“是要跑——但不能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寇冬有点不确定。但他崽言之凿凿,让他先把实验体稳住。
寇冬:“……”
唉,好吧,人生艰难。
藏也藏不住了,他只好把碎了的蛋壳捧到了实验体面前。
人鱼看了眼蛋壳,又看了眼他,神色渐渐冷却。
“这是什么?”
寇冬硬着头皮说:“你的崽。”
人鱼尖细的手翻了下其中最大的一片蛋壳。
底下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他薄唇抿紧了,神情有些可怖,“他在哪儿?”
寇冬的嘴角抽了两下,他低下头,慢慢从面容上浮现出了种由内而外的悲伤。
啪嗒一声,两大滴眼泪落了下来,将他的衣服浸染出两个深色的小点。
“没了,”寇冬绝望的像是个孩子走丢了的老父亲,张嘴嚎啕,“怎么办啊,孩子他爹,我家孩子跑没了……”
人鱼:“……”
叶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