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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是咸的,林知年泪痕的味道,如同海浪翻涌的微潮气息。林知年的反抗很小,很短暂,像大海里被风暴淹没的孤帆。
“这是……奖励吗?”
最后他靠在梁川故怀里,被梁川故吻过的左颊像是染上了半永久的潮红。他几乎站不住,梁川故就把他抱起来,小心安放在总裁办公室里新添置的圆形沙发上。
梁川故用拇指抚过他脸上的咬痕,林知年喉中便又冒出那种柔软而难耐的叫唤,像是求救,又像是诱惑。
“这是给我的奖励。”梁川故说。
林知年轻轻蹙眉,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至于你的——”
梁川故思考了一会儿,在他思考的同时,林知年也在垂目沉思,湿润的眼眸中闪烁过暗色的光泽。
他真的摸不准梁川故的心思。
到底喜不喜欢兔子——
“如果我邀请你和我共进晚餐,你会高兴吗?”
这还是梁川故这辈子第一次邀请别人共进晚餐,以前都是各种晚宴酒会求着他去,他也不用在乎对方高不高兴,所有的非私人聚会他都是带着商业目的去的。
至于私人聚会,比如同学聚会和梁家晚宴,他很少参加,就算去了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我还没有和老公一起吃过晚餐……”
林知年怔怔地说,满眼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种对白发生在一对结婚两年的夫夫身上简直离谱,再不和的家庭,往往也有维系感情的时候,而梁川故似乎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过冷落家里的老婆。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就是吃的晚餐吗?不记得了?”梁川故纠正他。
“那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
林知年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他现在头顶没有两只毛茸茸的兔子耳朵,脸上的泪痕也用湿纸巾擦过了。除了脸颊和眼圈还红得厉害,似乎和平时的林知年并没有什么不同。
尤其是他这样沉默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仿佛又冷了下来。梁川故在这种时候往往分不清林知年到底是病着还是恢复了清醒,只能看他浅色的漂亮眼睛,如果里面还燃着炽热而鲜活的爱,那么就还是病着——
“老公,我想吃法餐。”
林知年没有回答他到底哪儿不一样,与其说他不想回答或者回答不上,不如说他是不敢告诉梁川故真实的答案。
梁川故看着他,轻轻地笑了下。
他给陆文打了个电话,让他订一个离别墅近一点的法餐餐厅,临时改变工作安排,晚上七点之后的工作全部排到明天。
陆文都怀疑林知年给梁川故下迷魂药了,不然怎么这么短时间把梁川故迷得神魂颠倒。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梁总这把生命献给007的本性怎么这么快就被林知年压在了五指山下?
梁川故给陆文打完电话就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顺便起身给林知年脱掉身上的风衣,林知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地让他脱了,没想到他脱完风衣外套居然还要解衬衫的扣子。
“老公……别在办公室……”
林知年不想第一次是在沙发上,更何况落地窗的窗帘此时是完全拉开的,阳光没有一点阻拦地流淌进来,也许从对面的高楼往这边一望就能看见沙发上的光景。刚刚进来的时候门也没有锁,要是有人突然进来,看见了梁川故的身体怎么办?
“很快的,没关系。”
林知年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这不是快不快的问题,我……”
林知年的长风衣被放在一边,身上暗蓝色衬衫的扣子也已经解开完了,梁川故往下一拉,雪白的肩颈和胸膛就融化在流蜜的阳光里。
“老公,我真的不想在这里,求求你……”
他一边低声哀求,一边却抬手配合梁川故给他脱衬衫的动作。梁川故觉得他挺奇怪的,就是换件衣服而已,怎么好像又要哭了的样子。
“你身上衬衫被你哭湿了,襟口凉得厉害,你不觉得难受吗?”梁川故不理会他的哀求,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先给他披上,走进休息室给他拿了一件针织毛衣。
回来的时候便看见林知年抿着唇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呆若木鸡的样子。
“怎么了?”
梁川故忽然间不知道哪里开窍了,居然能察觉出来林知年现在好像有点混乱。
“……没什么。”
笑得这么僵硬,没什么才有鬼了。
“这件毛衣我没穿过。”梁川故把他身上明显大了很多的西装外套拿下来放到沙发边,和他的长风衣放在一起,“先穿着,待会儿让陆文给你买件新衬衫。”
林知年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的衣服穿在林知年身上还是太大了,领口稍不注意就会下滑,露出清晰的锁骨和白腻瘦削的肩头。那条项链完全藏不住,从他这个角度俯视下去,轻易就能看见戒指上碎钻的光。
', ' ')('“那我去工作了。”
“老公。”
“怎么了?”梁川故摸摸他的脸颊,语气放得很和缓。他知道林知年有点不高兴,但是和方才的闹别扭又不太一样,不是冲着他来的,但具体冲着谁他却不知道。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你刚刚……到现在,真的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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