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士修乍然听到司青更改对他的称呼,不可置信得看着司青,良久,他才冷笑了一声,沙哑道:「只不过几日不见,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了吗?」
司青一时之间没有听懂蔡士修黯然伤神的缘由,她只是不明白为什麽蔡士修会出现在这里,他刚刚不是跟女朋友在一起吗?隔了那麽久都没有离开,难道就是在等她走出来吗?
等她走出来也就算了,为什麽要用这种掳人勒赎式的方法拦截她,好好得用正常的方式跟她讲话不行吗?
心有余悸与如释重负的情绪百感交集得参杂在一块儿,司青虽然已经冷静下来了,但两条小腿肚却都还打着颤儿,浑身瘫软在车门上,眼眶泛红,额发微湿,整个人状态非常不好。
害怕的情绪过去之後,司青就有点埋怨蔡士修,作什麽好端端的吓唬人,还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阴沉模样,一抬起头来,才察觉到蔡士修有多靠近自己,男人的双臂撑在自己背後的车门上,为了配合她的身高,蔡士修弯腰倾身覆盖在司青的身上,几乎将人亲密得包裹在怀抱里。
「你、」司青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吐息都吹在了蔡士修冷峻的脸孔上,蔡士修暗沉的黑色瞳孔像是有魔力一般,看得司青心头一怔,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找我作什麽?」
「你跟那个男的是什麽关系?」蔡士修口吻冷淡,却有股压迫的气场垄罩不散。
「谁?你说叶秋麽?」司青又是一愣,不懂为什麽蔡士修会一直问起叶秋:「你刚刚看到他了?」
蔡士修黑沉沉得审视着司青,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逼迫他们四目相对,不容许司青有任何逃避的空间,僵持的氛围就好比一座淋满汽油的密室,蔡士修名贵的腕表上的指针,正一秒钟一个刻度得捶打着司青的胸口,静谧到几乎死寂的环境让司青紧张的心跳声无所遁形。
司青乾咽了一口嗓子,对着蔡士修英挺的鼻梁,口气就是弱了一截:「没有,他就是我一个、朋友,没有别的关系……」
「……朋友?」蔡士修低喃得重复了一遍,似乎在细细咀嚼这个词汇从司青口中吐出来的意涵,他轻抚着司青明艳的脸蛋,大拇指状似无意得抹过司青翘挺的唇瓣,脸上的神情却越发凝重:「你如何证明?」
「证明?」司青实在被掐得疼了,伸手拉住了蔡士修的手腕,皱着眉道:「证明什麽,你先放开我,很痛……」
蔡士修却丝毫没有松开手劲,反而更加强势得让司青的视线只能停留在他的身上,他音色冷酷道:「一个少说三十岁的男人,你跟我说你跟他是朋友?口不应心得敷衍我,也该用心点找个合理的藉口,你跟我说实话,我不怪你。」
司青拉不开蔡士修的手腕,就有点气恼得用手去推他的肩膀,自然如同蚍蜉撼树,蔡士修文风不动,司青不甘不愿得抬头瞪着他:「我说的是实话啊,我骗你作什麽?」
蔡士修的眼神却更为冰冷,看着司青彷佛看着一样属於自己的东西:「你们睡过吗?」
司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从蔡士修这麽个修养高尚的绅士口中听到了什麽:「什麽、」
她骇然得瞪大眼睛看向眼前斯文英俊的男人,一瞬间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你说什麽?」
这一个刹那间,司青突然明白了,并不是蔡士修突然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而是,她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蔡士修这个人。
「……没有。」真不晓得小西以前的名誉到底有多差,即便认识相处了一段时间,在蔡士修这种男人的眼中看来,占着小西身体的她就是这种与任何男人都脱不开床上关系的货色。也是,她跟蔡士修,本来就是生活圈、世界观完全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两种人,他们连朋友都不该当,也当不成。
听到否定的答案,蔡士修眉头依旧深锁,然而周身的氛围却明显缓和了下来,司青抬起头来,冷静得看向他,又再一次请他松手:「你找我,就只是要问我这个问题吗?我已经回答你了……」
就在此时,蔡士修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才缓缓得松开了司青的下巴,却也不急着接起电话,他居高临下得凝视着司青,将她每一个虚张声势的娇凶表情变化都描绘在心底。
响到电话快要断气的时候,司青终於忍不住晃了晃蔡士修的袖子,道:「你怎麽不接——」
蔡士修微微低下头,顺势吻住了司青主动靠近的唇瓣。
「咚」的一声,身影交叠的两人齐齐砸上了法拉利昂贵的车门,蔡士修驾轻就熟得吸吮司青饱满的唇珠,水润粉嫩的滋味,就像一遇水就化开的棉花糖,情不自禁得吸住两人的嘴唇,难分难舍。
唇舌交缠的美妙与罪恶,就好比一颗裹着糖衣的毒药——司青失神了一会儿,猛然清醒过来,她用力推开了蔡士修,狼狈不堪得瞪着诱惑她背弃伦理,屈服欲望的男人,她如临大敌得看着蔡士修优雅淡然得滑开手机屏幕,蔡士修甚至还舔了一下残留在嘴唇上的水渍……
要不是条件不许可,司青肯定要狠狠揪住蔡士修的领子生气得骂他一顿,然而她现在却什麽事都做不出来,因为她听到了一道女声,清晰得从蔡士修接通的手机里传了出来。
这声音司青虽然今晚才第一次听过,但绝对不会认错——是蔡士修新交往的女朋友。
「喂?tony?」甜美乾净的嗓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喂?tony你有听到吗?」
蔡士修自然没有空闲回应他的电话,趁着司青全神贯注在接通的电话上,蔡士修猛然将吓白了脸的司青压倒在车门上,宛如饿虎扑羊一般,逮着那双娇巧的嘴唇就是一阵狂吻,他对准窄浅的口腔,用粗壮的舌根扫荡每一寸柔嫩的黏膜,没两下就挺到了底,窄紧的让人想疯狂得在湿滑的里头冲撞。
司青又惊又吓,被搅弄得差点喘不过这口气,她被满溢的口水呛得脸色憋紫,难受的只能无意识得从鼻缝发出可怜的呻吟。
她猛推着突然在夜晚化身成野兽的男人,徒劳无功不说,越拍男人越带劲,他一手掐住司青的细腰,另一手绕到司青的後颈也是用力锁紧,司青整个人像布偶一般被男人扯弄在掌心里。
随着吸入肺部的空气逐渐限缩,加之紧张及恐惧让司机过度换气,窒息的感觉逐渐侵蚀司青的意志,原本激烈的抵抗,也像发条松懈的人偶变得越来越微弱,就在司青以为自己要晕厥过去之时,蔡士修终於放开了她的唇舌。
司青如释重负得深吸了一口气,直到氧气浸润填饱她的肺泡,她的意识才再度回拢她的躯体,却发现自己竟然浑身瘫软在蔡士修的臂弯里,她几乎是双腿岔开得坐在蔡士修的一条大腿上,由於两人身高差有一大截,司青甚至其中一条腿被抬高离地,必须颠起脚尖才勉强能够踏地。
蔡士修原本卡在她腰枝上的手已经滑到了大腿上,司青穿的是短裤,蔡士修虽然没办法直接滑进去抚摸,却早就隔着裤子薄博的布料游走在她的臀部上,手法高超得蹂躏着她的身材曲线,司青虽然有两只手,却像是没有半条手臂似的,对於男人得寸进尺得攻城掠池,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司青晕呼呼得喘着气,突然从空白的脑海中闪过一拳重击——手机!!!蔡士修的女朋友还在线上呢!!!
蔡士修不仅使坏,还使坏得游刃有余,他将还在通话中的电话塞回了自己的裤子口袋,司青若是想挂断电话,就必须自己伸手进去他的裤兜里掏,最终会掏出什麽东西,蔡士修可不敢保证。
司青也就智商可以唬唬人,情急之下的情商可就全搅成一团糨糊了,她一瞧见蔡士修的裤兜仍旧亮着,紧绷着撑着布料,似乎还在震动,她脑袋一懵,满脑子就只剩下她必须将手机拿出来掐断的念头。
蔡士修自然察觉了司青的意图,急得那一双浓丽的大眼睛都红的出水了,蔡士修倒也没拦着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司青禁锢在自己的怀抱范围里,并给予她有限度的自由,让她为了接近自己的下半身,几乎是主动投怀送抱得将自己送入虎口。
司青好不容易构到了蔡士修的腰带,却赫然发觉到自己的腰部窜出了一个灵活而温热的触感,蔡士修藉着司青投怀送抱的姿势,畅行无阻得滑进了司青的衣底,纤细的腰窝自然让人爱不释手,但蔡士修只不过欣赏半晌,便转移了阵地,毕竟腰以上的部位,才真正是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啊嗯……」司青刹那间发出了像是猫咪被人凭空抓起尾巴的声音,不是刻意装出来撒娇的声音,更不是情不自禁的呻吟,却让男人听的血脉喷张,直想狠狠得将情慾发泄在这个娇小又煽情的布偶洋娃娃身上。
蔡士修只不过将司青的外衣柔弄一翻,司青雪白的乳房几乎就挤出了半球诱人的颜色,司青恐惧的不停发抖,只有恐惧能够形容她现在的想法,她彻底慌神了,陌生的雄性触感强势得侵犯着她每一片肌肤,每一个神经细胞,以及每一条她打从娘胎到受教育这麽多年以来的道德规范。
在暗巷里,她甚至不敢尖叫反抗,眼前的男人是她认识有一阵子的熟人,平时气质高尚,斯文禁慾,没想到藏在这身高档西装底下,他同样是个男人,有慾有求的男人,有着司青永远都别想抗衡的力量,以及对她的身体最原始最诚实的疯狂渴望,这些都让司青恐惧不已。
「我想进去你的身体,可以吗,菓西?」蔡士修几乎是嘴唇贴紧司青的耳根,一字一句呵气出来,似在商量,更是威胁。
司青猛然抬起头,像是被人用枪抵住下腹,虽然说实际上也相去不远,她看着蔡士修近在咫尺依然英俊万分的脸孔,雕刻般冰冷的五官此时也染上了红晕,为他增添了一股烟火人气与危险的性感,再不是白日里那个披着菁英楷模的完美样板人物。
司青几乎是拚了命得摇头,睁大一双湿润的眼睛,她早在不知道何时就已经掉了眼泪,她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头,连发出声音都彷佛是罪过一般,用气音软弱无力得拒绝道:「不行,不要……我不想、唔嗯……」
蔡士修再度密封少女的嘴唇,就连颤抖都像是抹了蜜的滋味,唇舌翻搅的水渍声在安静的暗巷中滚烫得沸腾了起来。
「我不要、求你,修哥、我不要……唔嗯……」司青从接吻的空隙不断得求饶,蔡士修却已经将她的牛仔短裤扯了下来,刷的一声,司青当场小小声的啜泣起来,蔡士修却很沉迷在他自己创造出来,司青又无意间被动配合,如此半强暴的氛围里,他着迷得看着司青慌乱哭泣的精致脸庞,手上的侵犯却越发强势而暴力。
手指探进底裤的那瞬间,司青终於心态崩盘,她失声想尖叫,却被早有预防的男人将自己的领带塞进了司青的嘴巴里,还来不急欣赏司青崩溃无助的花猫脸,蔡士修已赫然将手指破入了那紧致的小缝里,里头顿时一阵痉挛,狭窄的让蔡士修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想撞翻这个女人,他得塞满他的东西。
蔡士修既兴奋又冷静得思忖着,早在一年以前,他就曾经进入过这个地方。
不得不说小西这身子真的是顶级标致,一夜情过後,他也没有特别想要再去找这个小小年纪就貌似阅人无数的女孩。没想到两人又再度重逢,这女孩却一副变了一个人似的,假装不认识他也就算了,居然还天真烂漫得跟他耍起了暧昧的兄妹情谊,简直是傻气到让人所有的慾望都焚烧起来了。
他这次非得把这个女人给搞到手,彻底只臣服於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