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赐婚给死对头作者:米酒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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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凤心矮身躲过流矢,那名副将却因分心,大腿被敌将划开一刀。
敌将正待乘胜追击,骆凤心拍马上前,一□□向敌将咽喉,敌将连忙一边举刀格挡,一边提缰后避。
骆凤心手腕一抖,枪尖擦着刀背越过防守。那敌将虽然躲过了被捅穿喉咙的命运,但仍旧没完全避开这一枪,脖颈最要命的地方被割破一条半指长的口子,鲜血立时外涌如泉,只来得及捂住伤口发出“嚯嚯”的几声含混的气音便一头栽下马去。
被救的副将缓了口气,忍着腿上的疼痛对骆凤心道:“殿下,咱们的将士都很疲惫了,河岸守得很死,又没有船,就算咱们能撑到援军赶来,他们也过不来……”
在军不可轻易言败,可现在实在是一点获胜的希望都看不见。他倒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死也要死出个名堂来,如果有可能,哪怕能跑掉一部分人,也能图个来日再战,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让所有人集中往北边突围。”骆凤心果断道,“只要能跑出胧南地界,就能有戍北军接应。”
那名副将眼睛一亮,虽说胧南离此处尚有好几十里,而胧南本身也有二百余里地,但总归是个奔头。
令旗一变,骆凤心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其余将领率领各自小队紧随其后。岷州军步步向北,被逼至绝境的士兵们充分发挥出岷州民众的那股狠劲儿,硬生生杀出二十多里路,然而前方敌人仍旧乌压压一片看不到头。
日渐西沉,骆凤心自与征西王决战之日起至现在,几乎没有睡过一个整觉,先是长途奔袭半月,救下瞿皓手下禁军,然后又日夜严防追兵,领军撤离,劳心劳力近一月之久,今日还处处身先士卒,连番下来便是铁人难熬住,举手投足之间已有缓势。
平襄王在远处山坡上瞧得真切,横着枪柄推了下骑马立在他边上的梁孟永:“时机差不多了,你去会会她。”
“我、我去?”梁孟永被这突然落到自己头上的重任吓得话都不太利索了,禁军中绝大部分人对乐平公主都有种说不出的敬畏,梁孟永敬说不上,畏倒是十足十。当年郑韦叛乱的时候他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乐平公主是如何挑败郑韦的。
那夜的电闪雷鸣他至今还历历在目,密如雨点的“蹡蹡”声犹在耳畔。虽说郑韦后来确实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一度也在先帝举办的禁军比武大典上夺过魁。梁孟永自问不是郑韦的对手,就更别说与乐平公主对战了。
“怕什么?”平襄王斜了梁孟永一眼,不急不慢道:“她都已经快要战至力竭了,这你都打不赢,日后如何在京城统领整个禁军?”
梁孟永喉头微微颤了下,平襄王这话意思很明显,他若日后还想继续当他的禁军统领,今日这一战就必须得上。当然也可以往好了想,如果他这一战能打赢,那就等于是将禁军统领这个位子彻底许给他了,不是六部禁军统领,是全部十二部!
这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