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尚且如此,朝野上下还有谁能管得了他?
这么一想,他便对定南王妃刚才的提醒不满起来,瞪眼道:“本王给儿子庆生用管什么规矩,就这么定了,老齐你去写请帖,明个儿一早就着人去发。”
管家老齐领命去了。
定南王妃气得脸色煞白,实在装不下去,推说身体不适,从彩珠的房中离开,隐约听到身后彩珠那几个哥哥们还在吹嘘自己妹妹出生时就有什么异相,算命先生给批过字说是有大福气之人……
呵,连出生时有异象都编得出来了,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她回到自己房里,站也烦坐也烦,横竖都不痛快。
她身边的这几个婢女里就属小棠最可心,但凡她有个什么需要,往往还不等开口小棠就给她办妥贴了。
活儿有小棠做,其他人自然就乐得躲懒,时间久了,小棠一不在,这些人都忘了该怎么伺候人,茶水冷了都不知道换,一点眼见力都没有。
王爷这些天里一门心思只挂念他那个儿子,哪还能记得小棠。定南王妃索性也不跟定南王打招呼,自去将小棠放出来。
可怜这孩子这么冷的天被关在柴房里好几日,她让人把门打开的时候小棠都缩在墙角处蜷成一团直打冷颤,看着怪可怜的。
定南王妃让人备了热水,小棠洗完澡重新穿戴好,到底是年轻人底子不错,一会儿就恢复得活蹦乱跳了。
有了小棠在跟前伺候,定南王妃总算觉得舒坦了些。晚上,定南王睡在了彩珠那里,这几日都这样,定南王一次也没来过她这。
定南王妃早过了为感情拈酸吃醋的年纪,丈夫晚上不在她这儿睡并不能让她有多沮丧。
定南王的妾室不止彩珠一个,她之所以那么痛恨彩珠,主要是因为彩珠挑战了她的权威,逐渐有威胁她地位的势头。
小棠吹灭了卧房中的蜡烛,只留了外面厅里的一盏灯。府上的怪事还没解决,碍于王爷的面大家嘴上不说,其实还心有余悸,晚上睡觉也不敢把灯都吹熄了。
“夫人,您安心睡吧,小棠就在这儿守着您。”小棠拿了垫子放在床尾边,跪在上面靠着床。
之前小棠也是这样伺候的,床边离她近,她要是夜里醒了小棠能及时发现,不过今天小棠才刚被放出来,定南王妃不太忍心让她这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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