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可骆瑾和毕竟不是那种威严保守的君王,他自己私底下都经常没个正形,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乔琬在他面前也很难严肃起来,才刚想完不要秀恩爱,又没管住自己偏头去看了骆凤心一眼。
“你们俩现在感情倒好,去年朕赐婚那会儿南康你还要死要活的,如今是不是该感谢一下朕?”骆瑾和咳嗽完,眼含笑意逗乔琬道。
乔琬不肯承认,执意要保住自己的颜面。
骆瑾和的视线扫过乔琬又看向骆凤心,末了又转回到乔琬身上,说道:“你和乐平的事朕多少也知道一些。朕信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一直觉得可惜了。当然你从前既然不愿跟乐平走,想来总有你自己的理由,如果不是朕去年那会儿被逼得没办法,也不至于要强行把你们按到一块儿。”
说完这一段,他停了一下,缓了口气,才又继续说道:“看你们去年闹成那样,朕心里总担心自己做错了,为了一己之私害了你们俩,今日见你们能和睦共处、相亲相爱,朕心里也算是好过了些。”
骆瑾和说这话时表情很认真,倒教乔琬心里不好受了起来。她当然是怪过骆瑾和的,也埋怨过小白,可若不是这一系列阴差阳错,她就要永远错过阿凤的心意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因祸得福。
这一年里她为发展岷州、改善岷州的民生非常劳累,而且因为跟阿凤各自都有事忙所以聚少离多,可即便如此她也觉得很快活,哪怕阿凤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只要想到有这样一个爱着她的人住在她心里,都能随时哼起轻松愉悦的歌,恨不得长出一双兽耳抖一抖、一条尾巴摇一摇来传达心头的甜蜜。
“陛下……”
乔琬想要宽慰一下骆瑾和,骆瑾和却摆了摆手:“不说朕,还是说你们,后来怎么样了?岷州那边的百姓现在日子可比从前好过些了?”
骆瑾和不愿说他自己的情况,乔琬作为臣下也没法逼他,在心中叹了口气,还把后来的事原原本本地讲述完毕。
“兴修水利是造福千秋万代的好事,能让云家把工匠技艺传授给百姓们谋口饭吃也是功德一件。”骆瑾和听说了她们这一年里做过的事和接下来的计划,既赞赏又欣羡,“朕也想放开手脚做些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惜……”
他这话没说完,不过乔琬知道他想说什么。她跟骆凤心去了岷地虽然很忙碌,但比起在朝中不知容易多少,去年她问户部要的千阳城人口簿抄本都卡了快三个月才发到她手上,这还是有骆瑾和在朝中支持,要是没有骆瑾和,她这抄本都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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