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他的短波去了。
其实普朗克相见夏尔的原因很简单,他喜欢聪明人,他觉得夏尔大概就是他期待的那种调查者,只是恰巧站在他的对立面罢了。他觉得这种有价值的信息他应该知道,谁知道最后抓到艾尔文的是谁呢?谁抓到他重要么?
和竞争激烈,人人都争着立功的警察系统不同,检察厅的制度让他的所有成员都合作紧密,它就像是一块渗不进去的铁板,别说其他机构了,就算是独掌alpha资源的军部都拿它无可奈何。
果然,见夏尔的过程变得极其坎坷,最后还是总统松口,他才算和他约上了面。
真见到的时候,普朗克发现其实这位检察官比他想得要随和得多,他似乎不怎么抗拒自己,几乎是有问必答。
“要吃蛋糕么?”夏尔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据说因为车祸,他真的肚子上被插了一块金属片,这对omega来说的确是够受的了。
“谢谢,我很少吃甜食。”普朗克摇摇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唉,”夏尔叹了一口气,“他们也不让我吃,说是太甜的东西对伤口愈合不好。”
“听说您最初审讯的那个狱警后来越狱了。”普朗克知道对方很聪明,所以他不再和他绕弯。
“是的,我听说了,我也挺关心他的,毕竟我是因为他才被停职的。”
“……”这人倒是挺坦然的,普朗克想,“说实话,您觉得他嫌疑大么?”
“额……”夏尔停顿了一下,“会长,您也许对检查厅的情况不是太了解,您要知道,我如果说错句话的话,您是可以在后期的某些时候去作证的。”
“这个您放心,我只想找到艾尔文,其他的事情无关我的利害,我不会去做的,您想一下,谁能给出我需要的筹码让我出卖你呢。”
“这话说的在理,”夏尔表示认可,“那我也实话实说吧,我不知道。”
“不知道?”普朗克有点惊讶。
“是的,当时有十几个嫌疑人,每个人身上都有解释不清的疑点,都会经历我的审讯,在审讯结果得到验证前,我不敢百分之百确定谁说的是真话。您说的这个警察,他叫格斯·施利芬,他的确可疑,但是提供的有效信息却不多,我中途就被停职了,所以客观的讲,我不知道。”夏尔的样子不像在说谎,他又叹了一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处理这个案件是我的工作,但是工作得有尺度,我可不想手伸得太长了,把自己都稍进去了。”
“您还会再接手这个案件么?”普朗克觉得他是比阿诺德更适合的人,“我可以向总统建议,请他考虑这个问题。”
“看来您是真的很想找到他呢,”夏尔笑了一下。
“是啊,”普朗克也笑了一下,“昨天凌晨,发现了一些他的踪迹,”普朗克拿出一个显示屏,把阿诺德给他的报告放了出来,“您觉得这是他故意放出的信号,还是说是疏忽呢。”
夏尔看了报告:“从我的办案经验来讲,我会觉得这不是疏忽。如果他要疏忽,为何在半年之后才犯这种错误?在此之前,他可是滴水不漏的呢。”
“只有一种可能,”普朗克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他的推测说了出来,“他需要一具新的身体。”
“什么意思?”夏尔愣了一下,“是更换器官的手术?”
“我们给他做的脊髓截断手术不是靠更换器官就可以恢复的,他如果想要重新站起来,可选的医疗方案其实并不多,这些方案每一项都是大手术,手术的后遗症都会很严重。”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会变傻一点点?”夏尔指了指自己的伤口,“也是,毕竟是omega,我不吃止痛片也会崩溃呢。果然还是和他相处过的人更了解他,这些我的确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