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他总能帮这些人找到脱罪的理由。就像刚才那个女孩,你看她脸色明显营养不良,想必生活的环境一定很糟吧,一个迫于生活才抢劫的人容易得到法官的同情,这是他习惯挖掘的故事。他帮很多人脱罪成功……直到他遇到了我。”
你也遇到过变态啊……施利芬想。
“他有多努力的帮他们辩护,我就有多努力的帮他们定罪,只要是我们共办的案子,我会比别的案子累上十倍……但我不讨厌他,你知道为什么么?”夏尔转过头看着施利芬的眼睛。
“为什么?”施利芬当然不知道。
“因为我们都代表正义。”
“……”
“正义不是盘子里盛好的鲜汤,就等大家款款落座,优雅品尝。正义注定是白与黑的搏斗,是争执,是较量,是历尽艰辛才结出的果。只有明白这个道理的人,才能在这条路上走到更远的地方。”
“……”施利芬想了一下,“但你的手段不怎么光明。”
“我不拘泥于手段,”夏尔重新把车开回道上,“正义是人与人的决斗,所以这种斗争注定无法优雅,和科技发展,文明发展无关,不论人类进化到怎样的程度,这都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正义是结果,不是过程,我要的就是结果,我为何要被过程干扰。就像刚才,我们已经没空再去联系一个新毒贩,难道我就看着你被抓么?如果你被抓了,我就无法找到艾尔文教授,这可是关系全人类的事情,我要保护这个世界,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要的结果。”
为了这个结果,我可以剪你的手指,也可以冒险救你,因为这就是正义。
“……”
“怎么了?”
“你突然说这么大一段正经的话,我有点不习惯。”施利芬实话实说,他觉得夏尔就是披着检察官皮的流氓。
“……”流氓并不知道金毛觉得他是流氓,他准备整理一下思路继续开始他的说教。
“……但谢谢你。”施利芬突然说。
“啊?什么?”
“闭嘴!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了!”金毛暴怒。
“幼稚。”夏尔说。
但不经意间,他笑了一下。
他们把车开回去的路上没遇到任何麻烦,等他们停车的时候,又有几个痞子朝他们吹口哨,这次施利芬没再罗里吧嗦的劝夏尔打抑制剂了,他拿起后座上的消防斧扔到后备箱,然后同情的看了那帮傻逼一眼。
上楼后,夏尔洗了澡,把带血的旧衣服烧了,重新换了一件新衣服,做好这一切后,他返回大房间,坐在了那张粉红色的床上:“你在看什么?”
他看到施利芬在翻他的公文包。
“这是什么?”施利芬在里头找到了一大堆纸。
“艾尔文。赫尔曼的论文。”
“你打印他的论文?”
“说不定我比你还了解他呢,他的论文我全都看过了。就我看得懂的部分来说,他是个天才,但是是个没用的天才。”
施利芬当然也听艾尔文对他说过自己的理论,但那太抽象了,他听不出个所以然。
“这是让他获罪的研究,”夏尔从那沓纸中翻到一页,“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