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都会配有简单的工厂,如果他把钥匙拓片提供给约翰,他一定能够找人配出相同的钥匙。
“今天过得还好么?”格鲁吉例行公事的问。
“很好。”施利芬例行公事的回答。
然后他们又开始了今天的散步,今天的天气非常阴沉,他们走了不久就下起了小雨。
“您可以陪我去办公室,我那里有两把伞。”检察厅不希望施利芬在这里疯掉,所以格鲁吉就算不想,也得按照要求陪他散步。
格鲁吉的办公室还是一篇整洁,趁他拿伞,施利芬迅速环视了一遍桌面。
“您喜欢下象棋?”
“哦?”格鲁吉有点意外的回头看向他,“您也懂得象棋?”
“会一点,这个残局挺有意思的,冒昧的问一下,这是谁和您下的?”施利芬嘴上这么问,但是身体完全没有动,因为他背后站着全副武装的兰博。他知道虽然对方现在对他没有敌意,但如果他稍有异样,对方就很有可能开枪。
“我自己下的,这里又没别人。”格鲁吉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下来。
看来这里真的很无聊,不只是囚犯,就算是监狱的工作人员都快被憋疯了。
“我只是问问。”施利芬讪笑,“我只是学过一点皮毛。”
“是么?!”这让格鲁吉很意外,他还以为alpha都爱拳击呢,“我得过首都业余赛的金奖,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教你。”
“那简直是我的荣幸。”
那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格鲁吉发现这个施利芬的确只懂皮毛,但是他很好学,或者说很聪明,为人师表的感觉让他感觉很好。
这几十分钟在施利芬看来却过得很慢,他发现虽然他们共处一室,但时刻盯着他的兰博让他完全没有可乘之机。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他一无所获。
在他焦虑的时候,格鲁吉对他的好感却急速升温,他现在不反感每天的这一小时了,他甚至期待四点赶紧到,他好和他下棋。他没把这点变化写进给检察厅的报告,他可不想为了这点小事破坏了自己的雅兴。
终于,在某一天,施利芬注意到兰博的枪没有开保险,他被这枯燥的棋局搞得昏昏欲睡,正在发呆。这几天的学习让他摸到了格鲁吉的喜好,他故意下了一招烂棋。格鲁吉果然哈哈大笑,开始调侃了起来。
“请让我重新下吧,这步不能算。”施利芬像个学生似的哀求。
这态度很得格鲁吉的欢心,这种初学者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愿意和他下棋其实是喜欢看对方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去喝口水,这步得让我好好想想。”施利芬拿起他的茶杯,转身走向直饮机。
直饮机就在衣帽架的旁边,上面挂着格鲁吉的外套,外套下摆上就挂着那串关乎成败的钥匙。他接水的时候看不到背后,他不确定此刻格鲁吉是看在看着棋盘,还是在看着他,他也不确定兰博是不是还在瞌睡,他甚至不确定这种泡沫片能不能拓出钥匙!
这一刻,他的心跳得都快要蹦出来了,他捏着泡沫片的手也不停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