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处。”夏尔知道自己紧绷的表情很尴尬,所以他也缓和了情绪,“这真是个邪恶的规定。”
“这不是个邪恶的规定,这个规定督促你不要忘了享受生活。”厅长这话说得大言不惭,他是beta,他既不用被睡,也不用为不想被睡而交税,“把你办公室的东西收一收,听说你都在那里住了几个月了,这样下去你会把自己搞成变态的。”
“你不也在办公室里睡了几个月了么。”夏尔提醒他。
“所以我是个变态啊。”厅长整了整自己的制服,“你走吧,总统很快就要见我了,他骂过我后我的火气又会回来,你再待在这难保不会被我骂第二轮。”
好吧,他真诚的感谢他的领导在盛怒之余还不忘和他插科打诨,他也知道厅长说的后半句话是真的,他的确不想再被骂第二轮……所以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掐紧了手上的文件,开门准备跑路。
“喂!”厅长突然又叫住他,“……你也一把年纪了,不会赌气吧……”
“……不会,不会……”夏尔冲他摆摆手,关上了门。
那天检察厅遭遇’滑铁卢’后就没能再带走施利芬,学院联合会要求对施利芬实施保护,他们就更无计可施了。
毕竟“医院”的存在只是司法部门高层小圈子里公开的秘密,这件事在当代文明的体制下根本不可能被大众接受。学院联合会是一个学术机构,他们亲手构架当代文明,这件事情更不可能被他们容忍。现在学院提的所有条件,夏尔都只能无条件答应,除非他想进一步激化矛盾。
施利芬被留下了,也暂时安全了。学院给他重新做了身体检查,并给他提供最好的治疗。他暂住进了学院的康复所,大概是因为突然放松,他入住后躺到床上后整整睡了一天。
这次他没有做梦,没有惨白的通道,也没有那扇肮脏的门,他睡得很踏实。
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久违的阳光……还有……床边有一个人……
“你醒了。”
他认识她,棕色的眼睛,她是安妮.舒伯特。
施利芬想要坐起来,但他一动就感到难以忍受的刺疼从双手传来!
“啊!嗷!”他忍不住叫了起来。
“别动,我们才给你接上手指,”安妮赶紧按住他的肩膀,“麻醉应该刚过去,会有点疼,你要适应一下。”
“没关系,他是alpha,就算在他肚子上开个洞,他都还可以跑一公里。”伽林在旁边插嘴。
“你,”安妮指了指他,“出去。”
“……”伽林嘟囔了几句,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还是走了出去。
“抱歉,我刚才的表现是夸张了点,已经不疼了。”施利芬尝试性的动了动手指,他发觉有触感,只是大概因为绑了钢板,所以他还不能动。
“你之前的手指是拟碳元素材质的,这个不是,这个使用的是你本身的基因进行的复刻培植,也就是说,和你最初的手指一模一样。”
alpha的体质确实要好很多,手指接上去后,伤口很快就开始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