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完了。”袁喊目不转睛,虽然他感觉自己在颤抖,这时候他才感觉到更复杂的情绪,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他没能吻到沈槐,但他也不会因此成为丑闻主角了。
倒是沈槐,他迅速看了一眼对面,剧组那帮人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有看回袁喊。
“你发什么疯?”
“我三年前就想跟你说了,沈槐。”
沈槐看着袁喊亮得异常的眼睛,意识到情况不受控了。
“三年前?三年前我没跟你说吗,我沈槐从来不吃回头草,一道菜吃腻了绝对不会上第二次桌。”
袁喊咬了咬牙,铁了心要说完:“我不管你腻没腻,我……”
“喊哥。”
袁喊被打断,他愤怒地回过头,遇上了一双更愤怒的眼睛,那里面仿佛一口翻滚着岩浆的火山洞,随时要bào发,把一起能烧毁的都烧毁。
“今天是我的杀青宴,你可要给我面子。”任垠予声线平稳,但握着袁喊胳膊的手几乎要把袁喊的骨头钳断了,“否则大家都不好看。”
袁喊脸色都变了,跟任垠予小幅度地对抗起来,沈槐看不下去,伸手把两个人隔开:“都他妈消停点儿,演给谁看啊?啊?演给我看?老子是宫斗剧里的短命皇帝吗?”
两个人都被这不合时宜的玩笑话分散了注意力,包括车里的林修,心虚似的把腿缩进去了。
“别烦我了,今天我杀青,行了吧,你们爱去哪儿吃饭去哪儿吃,我回家了。”沈槐说完,转身就走。
任垠予要追上去,老胡往他面前一挡,照旧笑眯眯的:“任先生,沈总他脾气好,但真的发起火来,六亲不认的。”
任垠予不听,还要往前闯,老胡哎哎叫着,眼看袁喊和从车里爬出来的林修也要纠缠,连忙说:“是真的六亲不认,他那两个哥哥,就是因为心思多,被他赶出家门的,老总都劝不动。”
一句“心思多”,把三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老胡看见效了,忙回身跑上车,系好安全带准备起步,回头看沈槐没系安全带,笑着说:“沈总,要上高速的,系上安全带吧。”
“你也要烦我是吧!”
“我老胡也不想啊,但哪一行都得有职业cāo守,要在市区,您跟情儿在后头车震都没问题,上高速就必须得系安全带。”
“……”
沈槐板着脸把安全带系上,老胡笑眯眯地踩了油门,车子在三个人面前绝尘而去。
这一刻,谁都希望自己是老胡,让沈槐听话的老胡。
第三十章
沈槐没说去哪儿,老胡自作主张,把他送回了玲珑山,沈槐进去以后发现门前宽大的玄关整整齐齐摆了四双鞋,一双低调的牛津,一双浮夸的球鞋,一双尖细的高跟,以及一双木屐。
沈槐抬起头,没换鞋,直接进去了,他靠近客厅的时候已经能听到其中三双鞋的主人的声音,热闹得很,然而他一出现,个个噤声,齐刷刷朝他看过来。
沈槐看向他那两个只在股东分红会上会一年见个两次的哥哥。
“谁让他们俩进来的?”
沙发上就坐了三个人,剩下的那个是沈珂,所以答案不言而喻。
当初沈槐把他两个哥哥赶出去,他爷爷被气得差点儿上医院,所有姓沈的人,人前人后都骂沈槐狼心狗肺,但沈槐不为所动,如果问他当上家主后干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是什么,沈槐会说:“当然是让那两个傻bi滚蛋啊。”
沈家重男轻女,两个对家族没有任何贡献,甚至屡屡惹祸的老大老二,手上的实权都比沈珂重,倒闭一两个厂子不算什么,沈槐当家的第二年,老大手下的钢材厂和老二手下的房地产公司一起出事了,钢材有问题,导致盖好一半的楼盘被查出严重不合格,事情闹得很大,搞不好是要坐牢的,那哥俩慌了,头凑头想了个无比歹du且猥琐的法子,要把帮他们管理部分业务的沈珂推出去做替罪羊。
沈槐知道了,差点没在这座本宅里把那俩人杀了。
最后还是爷爷出山,把事情平了,但沈槐的火平不了,要不是他爷爷用住院来压他,他会直接把那两个人的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