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姓小儿之前中了老夫的蜈毒,就算他服用了清毒丹,麻痹之症也绝不可能这么快就解除。”
“在这种情况下,他用玄魂之力操控玄晶重炮可以。但若论及以玄气之力与人交战,他怕是连一名刚刚入门的一星玄师都打不赢!”
“既如此,这人类小儿为何要跳下城头、朝我北夷五万步卒迎来?”
蜈老疑窦丛生,偏偏又百思不得其解。
须臾,辰申驾驭独角赤鬃兽,与那排成三列的北夷步卒隔两里相望,彼此处于一条直线之上。
“恩?辰申的这个站位绝不是巧合,他是故意为之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与我方步卒顶尖儿而立?”
蓦然间,蜈老佝偻着的身躯赫然一颤:“等等!他该不会是要激发那个直线杀招类玄技吧?”
这半兽老头猛然想起,就在大半天以前,三十五万北夷大军正处于行军路上时,就曾遭受到了某个神秘人的伏击。
当时伏击他们的手段,正是一道近十尺粗大的雷能光柱,从数里外的某点激射而出。
雷能光柱无匹强悍的穿透力,直接贯穿了一长溜儿的北夷大军,令他们的死伤者数以千计。
连北夷少蛮主那顶最引以为傲的、以坚硬龙骨石筑造而成的巨型轿辇,都被那股雷能光柱穿了个“透心凉”……
这还是北夷大军在行军途中彼此站位较为稀疏的关系。
若是他们那时候就排成一长列,密度再高一些的话,硬受雷能玄柱的一击后,北夷方面损伤的兵马总数,怕是会提升数倍!
可是,这个念想刚刚腾起,却又被蜈老自己给否定掉了:“不对啊……那雷能光柱中满含凝实不散的玄气。”
“哪怕辰申小儿真是当时伏击我军的人,以此刻他身中蜈毒、经脉麻痹难用的状态,定然无法激发出先前那一招。”
“那……这人类小儿究竟想干什么?”
蜈老越想越是烦躁。
在明知道对方玄气难以调用的情况下,这老家伙依旧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
正待此时,辰申勒马驻足,刺眼的白光一闪后,他的双手,捧着个炫彩斑斓如凌凌水晶的药鼎。
“药鼎?这家伙莫不是疯了?战场杀敌,他拿个药鼎出来作甚?”蜈老眉头紧蹙,实在是捉摸不透那人类少年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与此同时,辰申双足轻轻一点马蹬跃下马背,顺带着还把双手捧着的那口药鼎调整了一下角度,鼎口对准了此刻距离他已不足百步的北夷悍卒。
旋即神念一动——
“筝!”
一声异响后,整个鼎炉赫然膨大九倍,直接将辰申抬到了半空。
“呼~我目前的状态所能调用的玄气,就只够让这口罡芯琉璃鼎扩大九倍而已。至于它另一个功能……但愿别让哥失望!”
“叮!罡芯琉璃火释放一次需要100节魂能。介于宿主是首次施展,获得系统福利,消耗降低至两成。”
旋即,少年一双星目骤然一凝的同时,将先前释放了十六波玄晶重炮后、残余的二十节魂能,一股脑儿的注入鼎中——
“去吧!罡芯琉璃火!”
“嗡嗡嗡……”
硕大正圆的琉璃鼎口,顷刻间便聚集出一股摄人心魄的火能。
百步外,排成三列的北夷五万步卒们,此刻还沉浸在鼎炉的大小居然能暴增九倍的惊异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