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申眉梢一挑,不急不缓道:“萧驲本,换做是你,你会想到自己派系中人,递给自己救治伤患的丹药是参了毒的吗?”
“而且,在伤痛难忍的情况下,你会还有闲心、放出神识细细查探友人递来的丹药吗?”
“这……”
短短两句话,辰申便又让萧驲本重新背负上毒害族人的嫌疑。
一时间,这老者顿足原地,却始终找不到反驳的言语。
“哼!荒谬,简直荒谬至极!”
突兀地,主席台上骤然传出一道威势十足的言语:“辰申,你休要栽赃老夫的管家。”
“就算你说的合情合理,但你唯独漏了一项:那便是动机!”
“萧驲本是老夫新委任的管家,对老夫的指令绝不会阴奉阳违!我让他救人,他就定不会害人!”
“至于菲旅宾,他是老夫最看好的青年才俊,三年前老夫还将他收为关门弟子,待其如义子一般,这一点族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试问,老夫为何要下毒杀他?”
……
“对啊,为什么?”
萧驲本见到主子力挺自己,顿时把腰杆挺的笔直,昂首挺胸:“辰申,若你今天说不出个道道来,那便是蓄意污蔑!纵然你是族长大人的嫡孙,也难逃家法的制裁!”
“而且,一个污蔑栽赃他人的家伙,就算玄修天赋再卓然不凡,也注定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族长!”
“我相信,没有哪个族人愿意被如此阴毒的族长所治,一个搞不好,自己便要被栽赃陷害而死了啊!”
“哈哈哈哈,说得好!”辰熳阳老怀大畅!
萧驲本此番言语,可谓是狠狠的打击了辰申在族人心目中的形象。
那少年越是声名狼藉,坐上少族长之位的可能性就越小,大长老自然就越开心。
“停停停,给你个说话的机会,你就滔滔不绝起来了还?是急于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为自己洗白吗?”
辰申一脸不屑的挠了挠耳洞:“你想要动机是吧?好!本来本少不屑说的,反正是你们派系的自家事。”
“不过到了这个份上,不说都不行了!”
“哼,装,你他妈就接着装!看你能装到几时?”萧驲本翻了个大白眼,嘴巴倔倔的撇着,一副等着看笑话的嘴脸。
旋即,辰申厉声而言:“萧驲本,哦不,应该说是大长老借萧驲本之手,毒害菲旅宾的动机很简单:就是不想再白白养个废物!”
“刚才那一战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他双腿齐膝而断,下半辈子都将是废人一个。”
“曾经的天才,沦落成一个连跑两步都不敢的废人,一身修为去了半成,日后也将再无寸进!”
“这样的废物,大长老自然是不愿意白养他的,不如直接毒死他一了百了,也省得他顶着自己关门弟子的名号,在外面丢人现眼,辱没了辰熳阳大长老的威名。”
说到这,辰申不由咂了咂舌:“原本你的计划是很完美的,以救菲旅宾的由头,行毒害他之事,在擂台上毒死说不定还能嫁祸给本少呢?”
“哦,不是说不定,萧驲本之前不就试过了吗?大家都听见他对本少的质问了,不过没什么卵用,族人的眼睛都是血亮滴,想要颠倒黑白谈何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