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双修长的玉腿伸出,夹着男人劲窄的虎腰,玉白圆润的脚指头根根蜷起,仿佛正承受着某种难以承受的痛苦,忽而一截藕臂进入画中,葱白的玉指抠进坚硬的肌理,留下几行赤色线条。一声莺啼,一头青丝蓦然流泻,覆上男人半边肩背,玉白小脸掩映其中若隐若现。
黄昏时分,大哥归府,老三抱着奄奄一息的亲卿从书房出来,两人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不用想也知道干了什么,他已经说不出胡闹这样的话了,他的节操大抵是被小妖精磨光了。
季仲迩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新作,见他进来,招呼他一起看。
大哥一瞧,热血上头,脸涨得通红,激动得声音都打颤了:“你这画得是什么!”
“衣解金粉御,列图陈枕张,自然是春宫。”
画中少女姿态不一,却无不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绝美的容颜,婀娜的体态,只需一眼便叫人酥了心,丢了魂,那句胡闹还是蹦了出来,“这东西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千万不能让外人看见!”
“大哥放心,我都是贴身保管的。”他将数十幅画作一一展开,“等我润色好,大哥也可挑上一两幅替我贴身保管。”
大哥将目光落向那副少女被压在书案上的画,胸前硕大的圆乳被身后伸出的大手紧紧握住,雪白的乳肉几乎要从看面中溢出来。
他喉结滚动,这个老二画得也太露骨了。
他将他眼神停驻的画挑了出来,指着画中男人空白的脸道,“要把你画上吗?”
大哥才注意到画中男人都没有脸,也可以说是被完美的避开了,不是后脑勺就是侧脸,或者干脆是个剪影,可怜老三辛苦了一下午,一个脸也没露。
他摇头,“不用了。”又指了指那张少女横卧塌上玉体横陈的画,“这张也给我吧。”
老二也没调侃口嫌体正直的大哥,收起其他的画,肃整道:“皇上今日与我谈话,他的意思是让我回颖州郡任太守。”
从三品到正四品,一个在宫中管后勤,一个却是掌管地方十六个州县手握实权的最高长官,孰轻孰重,很明显。
大哥闻言也凝重起来,“你的意思是?”
“皇上这些年不容易,能为他分忧也算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如此也可,颖州府离咱们镇上不过二三十公里,两天便可来回,倒也方便。”
老二尤在沉思,大哥又道:“实在不行,咱把家搬到颍州府也是可以的。”
“如果将太守府设在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