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吃食大家都抢着要,婶婶就不跟你客气了。”
亲卿嗔道:“婶婶跟亲卿客气什么,亲卿贪嘴,又不爱出门,就自己在家琢磨些小吃食,婶婶喜欢就是夸奖我呢!”
老三拿来了糖,亲卿连忙用纸包包好了,大福娘乐呵呵地走了,临走前又拉着爹爹聊了几句。
入夜亲卿的腹痛越发强烈,疼得她死去活来,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如果以后每月都这么痛一次,她宁愿再死一次。
老三给她放了三个暖壶,对她的疼痛依然没有任何缓解,倒是把他自己急得一头热汗。亲卿看他在床边转来转去的心烦,等爹爹端药进来,马上把他赶走了。
喝完药,爹爹上床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揉肚子,她才好了些。
为了她,才入秋,屋里就放了炭盆,哄得屋里暖融融的。亲卿却感受不到。小脸苍白,看着爹爹软软哼哼:“爹爹,我好难受”,爹爹心疼得一揪,对自己的束手无策无比恼恨。
亲卿是天生体寒,他办法用尽给她调理依然不见好转,常常他抱在怀里一夜,身子才会转暖,这也是这么多年他都不敢放她一人去睡的原因。
按说她这个年纪不该跟爹爹一起睡了,十岁那年他就给她单独收拾了房间,亲卿也没说不愿意,自己独自去睡了。结果夜里不放心的他偷偷跑去看,见小家伙根本没睡,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一下子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忙抱回了屋。
小家伙泪水涟涟,把他抱得死紧,哄了半天才睡着。第二天就发了高烧,嘴里还念着,“爹爹,我怕。”
罢了,等孩子大些再说吧。
这一晃又几年过去了,亲卿的体寒之症没有丝毫起色,叫他忧心不已。
一直到第四天,亲卿的疼痛才有所缓解,即使这样,她也像重新活过来了,
这几天,爹爹都不让她下床了,屋里放着炭盆,被窝里塞着暖壶,爹爹跟着都被热得上火了,常常半夜起来灌凉水,出汗了,就起来洗个澡,回来继续抱着她,人都被折腾得瘦了一圈。
门吱呀一声,油灯将来人的身影拉的疯长,高大的黑影投印在墙上,也印在亲卿心里,令她感觉无比的安心和温暖。
在这生活了这么久,被这一家人如珠如玉地待着,真心希望时光不变,岁月静好,他们能一直这样依靠下去。
爹爹上床,她缠了过去。“爹爹,我不疼了!”
爹爹稍稍放心,把她搂进怀中,“以后这种时日不可碰凉水,也不可吃生冷辛辣之物,注意保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