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抬头瞧了下尹治平面上表情,见他并无异sè,但还是问道:“你不介意我讲这些罢?”
尹治平摇头道:“不介意,你继续讲罢,我也正好完整地了解一下你当年的这段往事。”
李莫愁又仔细瞧了他一眼,确认他不是在说反话,这才继续说道:“我与五毒教结仇之事,其实也是当年在大理发生的。我与陆展元在大理游玩,有一ri正好撞见几名五毒教的弟子在倚仗武力行凶,我们路见不平,便出手相助弱者,一起把那几名五毒教弟子打跑了。”
“只是没想到便自此招惹上了五毒教,那几个被我们打跑的五毒教弟子后来又召集了更多的五毒教众,并请了他们教中的高手,合力围杀我们。我们两个拼死突出重围,但都受了伤,陆展元还为救我,舍身替我挡了一刀,身受重伤。我心下很是感动,与他感情更好。只是因为我身子太过敏感的缘故,始终不肯与他稍作亲近,我只说是要等到成婚之ri,他倒也遵从我的意愿,始终对我以礼相持。”
“可能正如你所说的,夫妻之间不能只谈感情,还要有闺房之乐,房事相谐。男女间相恋,感情发展到一定地步,也是免不了想要有身体上的亲近,拉拉手,抱一抱。可我连让他拉下手也是不肯,时ri一久,他不免便有些心灰了起来。面上对我更加客气,可心里却我对渐渐冷淡。我也知道原因何在,可我身体的缘故,却不好对他明说,免得他轻看于我。我只想着尽快与他成婚,等到成婚之后,这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但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认识了何沅君。”
“何沅君是武三通的义女,那武三通是一灯大师的门下高弟,是大理有名的武学名家。我们那ri到抚仙湖游玩,听人说起一灯大师的弟子武三通就住在附近,便一起去登门拜访。武三通对我们很是热情招待,那何沅君初时也颇与我交好,跟我姐妹相称,十分亲近。我当时可一点没瞧出来,她原来已经暗中喜欢上了陆展元。”
“我们在武三通家中盘桓了十余ri后,便告辞离去。我们当时已经打算一起回江南,待陆展元禀告了她父母之后,就娶我过门。可没想到我们离开武三通家中的第二ri晚上,就遭了五毒教的暗算。之前那次五毒教合力围杀我们,不但没能杀了我们,还被我们反杀伤了许多人,五毒教对我们怀恨在心,一直没打算放过我们。只是后来失了我们的踪迹,没找到我们。等到再找到时,却发现我们在武三通的府上,他们忌惮武三通,没敢在武三通家中对我们下手。而是一直耐心等到我们离开之后,才偷施暗算。”
“五毒教的那些苗人,其实武功都是不怎么样的,最厉害的就是下毒和用蛊的本事。这回他们没再跟我们明刀明枪的动手,而是暗中对我们下了蛊毒。蛊毒是下在我们的饭菜之中,我当时正好赶上有事,没有立即吃饭,让陆展元先吃,他便因此中了蛊毒。五毒教的人深恨我们,对我们所下的蛊毒并不是立即致命的,而是要我们遭受七天七夜的痛苦折磨后才会死去。”
“陆展元中蛊之后,每隔一个时辰便发作一次,其痛苦有如万蚁噬骨。我当时立即就找到了下蛊的五毒教弟子,但他身上却没有解药,解药只有他们分坛的坛主身上才有。当时我们才离开武三通家中不远,我立即便又带着陆展元返回武三通家中。但回去后,武三通却已不在家中,原来正好拜访他师兄去了,只有他妻子跟何沅君在。我本来还想请武三通出手帮忙,一起去五毒教的分坛夺取解药。但他既然不在,我怕时间赶不及,就请他妻子跟何沅君帮忙照顾陆展元,我则独自赶往五毒教最近的一处分坛,俟机夺取解药。”
“但当我身受重伤,抢夺下解药,于第五ri赶回武三通家中时,却发现武家已人去屋空,家中一个人都没有。陆展元何沅君还有武三娘子,全都不见了。我也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本还想要四下去寻找,但当时我已身受重伤,能撑回来已是不易。再想要出门去找时,伤重加脱力,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武三娘子已回来,她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
李莫愁说到这里,冷笑一声,问尹治平道:“你可知道何沅君那小贱人是什么人吗?”
尹治平奇道:“什么人?她不是武三通的义女吗?”
李莫愁道:“是啊,只是义女,你又可知她的生身父母是何人吗?”
尹治平摇头道:“不知。”随即便又问道:“难道这何沅君还有什么隐秘的身份吗?”
李莫愁道:“不错。她的身份,却与五毒教大有关系。”
“五毒教?”尹治平不禁讶然而问,心下更加好奇了,“她与五毒教却有什么关系?”
李莫愁道:“那五毒教乃是百多年前由五毒神君所创,五毒神君一生只收了两名弟子,一名弟子姓蓝,一名弟子姓何。所以在五毒教中,向来便以这两姓的人为贵,自五毒神君以后的历代教主,都是从这两姓人中选出。”
尹治平听到这里已明白过来,道:“啊,你是说那何沅君与五毒教中何姓的一位重要人物有关。”
李莫愁点头道:“不错,那何沅君的生父原本乃是五毒教中的一位重要人物,是教主之位的候选人之一。为争夺教主之位,被现今的五毒教教主蓝蝎龙派人追杀。她父亲虽奋力杀死了对方所派的杀手,但却也身受重伤,临死之前遇到了正好路过的武三通,便恳求武三通收养了何沅君代为抚养。何沅君当时已经七岁,已是懂事的年纪,不想这小贱人长大后不思为父报仇,却专会来勾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