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青,我回国这件事,是你设计的?”严冬虽然在询问,但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所以子青很是坦然地点头承认了。
“子青,你想要什么?”严冬忽然觉得非常可笑,“我的产业?我的心?如果你告诉我你知道一切,要我拿这些补偿,我不会不给你!”
“那多没意思。”子青摇摇头,轻声说道,“你心甘情愿把一切给我,好像赎罪一样。我凭什么给你这样的机会。”
他猛地站起身,原本平淡的眼神变得凌厉,严冬以前说他有千重面孔,此刻这个,怕是严冬最不愿看到的。
“我要你对我不可自拔,我要你的事业如日中天,我要你在最鼎盛的时候摔下云端,一辈子不能翻身。我要亲自送你到极乐的巅峰,然后亲自打落你十八层地狱。”子青眯起眼,缓缓地,宣泄般说道。
“就如此刻?”严冬问。
“正是此刻。”子青答。
严冬闭上眼,子青做事滴水不漏,此时此刻说出这样的话,必定是有稳操胜券的准备。只怕他在这扇门里还是冬哥,出了门,就已经成为众人追打的落水狗。
即便不至,亦不远矣。
他懒得算计那些权力得失,钱财都是身外物,大不了从头再来。
可他现在闭上眼是子青,睁开眼也是子青,心有不甘,不得不再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对我赶尽杀绝?为什么你竟能忍着满心恨意在我身下婉转,甚至……
“因为我恨你。”子青斩钉截铁,答得飞快,“严冬,你毁了我的一辈子,难道我不该恨你?”
严冬不解。
“我的父亲是为帮会而死,母亲思念成病,也跟着去了。我从小就被香山的父亲收养,帮会的叔伯说我聪明机灵,以后必定可以成为香山的好帮手。他们这样说了十多年,却从来不知道,我最讨厌黑帮。”子青道,“黑帮害得我父母双亡,我恨不得一辈子跟它没有关系。所以我跟香山的父亲说好,只要我能向他证明我已经不需要帮会荫蔽,我就可以自由支配我的人生。”
他勾起唇角,有些凄然地笑起来:“我为此奋斗了十几年,终于医学院毕业,成为一名医生,脱离帮会。严冬,如果不是那一夜,我可以继续做我的医生,做一辈子。”他抬起头,如今说起旧事,仍旧克制不住肩膀颤抖,“你走之后我就发烧了,躺在床上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严冬,你没有给我清理,也没有解开绑住我双手的皮带,最关键的是,你没有锁门。”
严冬心里咯噔一下。
“那时跟我对班的是祁铭,我们是大学校友,实习时在一间医院,就顺理成章租住了同一座小区的房子,有个照应。我该上白班却没有去,电话也打不通,他不放心就过来看一下。进了门,却看到我躺在床上,整个人已经烧得脱水。”子青说,“他帮我们两人请了三天假,从药房买了药,寸步不离地照顾我。被强暴这种事,对一个男人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可他丝毫没有嘲笑我,反而对我更加关心。所以后来他跟我说喜欢我的时候,我觉得,其实可以试试看。”
与祁铭在一起的日子,一开始非常开心。祁铭温柔体贴,总堪称完美情人。子青一度认为,上帝给了他如此重大的打击,只是幸福的前戏。
直到他跟祁铭的第一次,两人脱光了滚在床上,只差最后一步,子青却发现自己不行。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抗拒,哪怕祁铭耐心为他做好前戏,他也克服不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祁铭只能草草用手打发自己,那之后屡试屡败,扫兴至极,他便再也不提这件事。
子青心中愧疚,也就由着他在酒吧猎艳寻欢,从不计较。
“后来忽然有一天,他来找我,说他要娶院长的女儿,所以不得不跟我分手。我心里明白,男人间这种关系长久不了,所以他要分手,我没有意见。”子青顿了顿,像是下面的话让他无法启齿一般,“但他还要让我退出主治医师的竞选,这个我不能接受。”
“于他而言,成为主治医师是他能否迎娶院长女儿的关键,于我而言,从医是我的志向,成为主治乃至主任医师是我的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