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他保姆更不是他老婆,竟然开始惦记起他回家时间甚至料理一日三餐。
恰在这时,门开了。
严冬走了进来。
他没有像平时那样用近乎讨好的语气跟子青打招呼,或者举起手里的袋子跟子青炫耀他今日又用低价买了什么什么,他甚至连看都没看子青一眼就换好鞋坐到了沙发上。
程子青事后想,自己会鬼使神差扔下自己想做的事然后坐到他身边,也许只是因为他忽视的态度让自己不爽了。
他坐下来的那一刹那,严冬似乎很不满一样,挪动着身子,与他隔开了一点距离。
他于是更加不爽。
程子青平日的情绪内敛得很厉害,几乎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严冬总要小心伺候讨好,直到哄得他微微皱眉,才知道原来自己说的话他每句都在听着。但这次的不爽表现得非常明显,子青挺起身,用少见的恼怒目光瞪着严冬,可仔细探究,却发现他底气不足。
严冬被他这样瞪了半天,忽然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将头深深地仰下去,仿佛非常疲惫般,轻声道:“子青,林瑜和江宁……死了。”
死了?
子青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有了沈总裁的前车之鉴,严冬这次对待江家母子可谓十倍小心,安排他们出国的每道手续都亲自过目,甚至请了帮中有地位的叔伯吃饭来为他们保驾护航,就怕石诺从哪个不知道地方杀人灭口,毁掉自己曾秘密会见林瑜的唯一人证。
所以除非他们自杀,否则他们绝对可以安全回到美国。
“他们……怎么死的?”子青问。
“今天上午十一点的飞机,我不能亲自去送,目标太大。上午我亲自看他们坐上车去机场,下午就接到电话。”严冬说得很艰难,仿佛一下午的奔波劳累和强烈情绪波动让他耗尽了力气,“车在机场高速上出的事,连同司机和另一个兄弟,四个人,一个也没活下来。”
“严冬,这件事现在有谁知道?”子青问。
“你,我,杜三和另外两个信得过的小兄弟。”严冬将手掌扣在眼睛上,声音沙哑,“但是这件事瞒不住,最多明天,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子青了然。
远山会余威尚在,况且张立北也趁谨义帮受挫的机会在加紧扩张地盘,一旦这消息传出去,就是张立北向谨义帮挑衅的绝佳借口。
且谨义帮无可辩驳——江家母子确实是在严冬手里出的事,而以严冬的立场,除了程子青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相信他是真心想要帮助林瑜和江宁。
到时候张立北来闹事,整个道上都在看着,叶香山或者与他干一场,失尽民心,或者把严冬交出去,名声到手再顺利接管严冬家业,名利双收。
“严冬,你要问我怎么办么?”子青问。
“不,我知道该怎么办。”严冬平静地回答,“我只是想问你,谁干的?”
“我怎么会知道谁干的……”
“不,你知道。”严冬打断他的话,看着他,缓缓地说,“因为我一点也不怀疑石诺。”
石诺有充分的理由杀人灭口。
也仅仅是有理由。
他的反心所有人都知道,更何况他还真的背地里接洽林瑜,拎出来,真是鬼都不信那把火跟他没有关系。没了那批货,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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