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椎祁缓过气来,又开始反抗,握住门把手使劲拧,见一时拧不坏,便同时踹起门来,一面哑着嗓子吼叫:“开门!放我出去!你们有病吧!都有病吧!放我出去!你们敢碰他的话我死了也要拉上你们!放我出去!”
吼完,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差点脚一软倒地上, 急忙扶住门板, 紧闭眼睛喘粗气。
这一刻他恨自己平时没好好吃饭, 把身体都搞垮了, 不然说不定能把这破门踹破。
肖秘书隔着门板,见他没吼了,就平静地说:“你冷静下来, 我说了,先生并不打算伤害喻少, 他只是希望在弥留之际给你安排好一切。何况,你和喻少不是已经和好了吗?现在只是让喜事提前。”
傅椎祁闻言拼起最后的力气,又开始砸门和吼叫。
“我不需要他安排!你放我出去!你们要干什么冲着我来,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就算弄死我, 我也就这条烂命陪葬啊!把我杀了给陶沛陪葬吧反正我活得跟鬼也没差别了!不要碰喻兼而!他什么都不知道, 也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肖秘书见他发疯,想来此刻是一点话也听不进, 就懒得说了,只吩咐门口的保镖看好,如果真被他破门而出,或者搞什么别的事,就地抓住,拿绳子捆了。
说完,肖秘书走过长长的廊,去探望依旧昏迷未醒的陶沛,医生说情况稳定。
可彼此都知道,只不过是稳定在昏迷而已,仅仅比当场宣告死亡好一点点。
肖秘书沉默地看着病床旁边的仪器屏幕一阵,转身继续穿过漫长的廊,下了楼梯,来到大厅,当着各怀心思、紧张地依旧等在这里的诸人,吩咐家仆去准备大家的宵夜。
陶沛的女儿陶立慧等他吩咐完了就开口问道:“爸爸的情况怎么样?”
肖秘书转身看向她,恭敬地叫了声小姐,然后回答:“还在昏迷中。”
陶立慧叹了声气:“我们想去看看他,就算出不了力,爸爸病危,他这么多儿孙,总要陪伴在床畔才好。”
肖秘书婉拒道:“人太多了,难免有些响动,怕惊扰先生,可若只让几个人去,又怕其他人不服,所以……”
他话音未落,性情最暴躁的陶利德率先发作,高声冷笑道:“所以就那个杂种能上去是吧?!”
事关不止数千个亿的财富,在这关键时刻,他连跟自己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亲哥哥亲姐姐都不信,遑论傅椎祁。
哪怕他们都知道傅椎祁确实不是老头的种。
傅椎祁的威胁太大,他们如果不早早验过dna,根本就夜不安寝。
虽然搞到老头的样本不容易,可搞到傅椎祁的很容易,再跟他们自己的验一验就知道没有血缘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