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不是不能好好说话?”傅椎祁不悦地问,“你以前那样子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
以前可温顺了!现在恨不得一句话刺他一次,说傅斯颐都能拉踩他一下。
喻兼而理直气壮:“都分手了我为什么还要装?”
“你还真是装出来的啊?”傅椎祁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喻兼而也很震惊,回看着他,表情中甚至带着些许认真的疑惑,摊着手心问:“你难道觉得我是受虐狂吗?你的脾气那么暴躁,反复无常,又小气又敏感,就连事后清洁都要我来做,还到处风流,oh my god,你还总是跟我说凑合过,根本凑合不了一点,我都要憋出工伤了!”
“……”
傅椎祁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一时说不上来,倒是嘴皮子颤抖了几下,眼发酸。
喻兼而看他这副好像要哭的样子,皱了皱眉,正思忖着要不要放个台阶,傅椎祁低头拿手机打给左助理,硬着声音说:“给我弄个轮椅来。”
“我明天出差带喻兼而去。”
喻兼而闻言倍感莫名:“我不去,为什么要我去?”
傅椎祁现在冷酷得他自己都怕。嫌弃他是吧,非得撕破脸是吧,那就撕!
他放下手机,眼睛定定地看着喻兼而,并且慢慢俯身逼近。
喻兼而下意识想要往后靠躲,可马上就意识到不能再示弱,便就这么停住不动,不怕地回以眼神。
最终,傅椎祁的手从喻兼而的两侧探过去按在病床上,两人的鼻子几乎擦着鼻子,离着这么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都仿若交缠在一起,像湖底相伴而生的水草,潮湿,暧昧。
喻兼而以为傅椎祁会维持这个姿势放点什么狠话,却不料下一秒,自己的嘴唇上就是一热,旋即湿了起来。
他怔了下,回过神来马上伸手去推傅椎祁,傅椎祁比他快一步,双手按住他的胳膊。
喻兼而才不怕被按住,他使劲儿一挣扎就挣扎开了,可就在这个挣扎的瞬间,他感觉嘴唇剧烈一疼。
傅椎祁被推开了,不气反笑,满嘴血地冲着喻兼而笑,看得喻兼而背脊一麻,抬手擦了下自己的嘴唇,低眼一看,也全是血:“……你——”
喻兼而的话刚出口,傅椎祁突然问了句:“詹骥是吧?”
喻兼而原本要问他是不是神经的话便噎回了喉咙里,讶异又不安地看着他。
傅椎祁扭头抽了张纸巾抹着自己嘴上的血,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我不帮喻利知了你不怕,那现在我要整你这个新朋友,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