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琴哀伤地凝视着她,泪水一点一点地在眼眶里积聚,眼瞅着就要夺眶而出。
她顿觉心头一刺,强迫自己狠下心来,拉着母亲的手往外走去。
段强两眼发直,浓眉深锁,似乎失去了思维一般,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段家,和她俩一起坐上了警车。
另一边。
律师收集完相关资料后,火速赶到警察局,和段天华单独见了一面。
“段总,陆正芬一口咬定您是幕后主使,警方已经给她做了详细的笔录。”律师的表情异常的严肃认真,详细地汇报说,“一旦她供认的各项罪名被证实,情况会对您很不利。”
段天华沉思了片刻,冷哼一声:“她又拿不出有效的证据,无法证明那些事跟我有关系,你只要尽力证实这一点就行,杀人放火的人又不是我,警察不能把我怎么样。”
段天华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认为所有的坏事都是陆正芬和莫邵天出面做的,从未留下他参与其中的证据,肯定能把自己摘出去。
而且,律师大可以说陆正芬是为了逃避责任,才把罪名推到他身上,因为作为帮凶的判罚没有主谋严重,所以陆正芬才主动把他拖下了水。
对于客户的建议,律师自然不敢无视,他想了想,应道:“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就在这时,律师的手机嗡嗡嗡地震动了几下,看到屏幕上出现的号码,他连忙接通了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律师的脸色陡变,拧着眉头追问一句:“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半分钟之后,律师挂断了电话,神色凝重地看向段天华,说道:“有人报案说您的家里有失窃的宝石,警察在书房里搜出了赃物,已经把您的夫人和儿女带到警察局,马上就要给他们录口供。”
这个消息完全出乎段天华的意料,他怎么都没想到家里藏有赃物,家人还被带到警察局问话。
段天华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就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忙对律师说:“你赶紧去看看情况,一定要确保我的家人没事。”
律师点了点头,疾步离开了房间。
段家一家三口被带到警察局,分别在不同的审讯室接受调查,以保证提供口供的可信性。
警察把宝石的照片递到段梦雨面前,指着上面的宝石说:“你见过这些宝石嘛?”
她瞟了照片一眼,拧眉摇摇头,笃定地答道:“没见过,我爸很少拿出来展示。”
“据我们了解,段天华有收藏宝石的爱好。”警察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试图在对方的表情里捕捉到蛛丝马迹,“你对他的收藏了解多少?”
“警察同志,想必您也知道,过去二十多年,我一直在宁城生活,前不久才开始和父母一起住,对他们的生活习惯以及兴趣爱好了解得并不多,更不清楚我爸的藏品都有什么。平时,我也很少接触宝石之类的东西,对这些实在搞不太懂,宝石在我眼里长得都一样。”
她表现得异常坦然,反而令警察心生疑惑,再次追问道:“段天华正在接受警方调查,有人指控他是多起命案的主谋。你觉得这些宝石会不会是同伙交给他的?”
听到这话,她的下颌角瞬间绷直,严肃地说:“关于宝石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看见警方从家里翻出这些东西,我也觉得很吃惊,不知道它们是怎么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