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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想过报警,可让他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走到警局里跟警察讲自己被迫怀了孩子,不论会有几个人相信,自己也绝对说不出口。
林风隔着外衣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依然很瘦削,如果不是那份检查,谁又会相信里面孕育着一个孩子。
那自己该怎么办呢,这个孩子又该怎么办呢。
已经入秋了,自己还自欺欺人以为是中暑。
林风想不通他们欺骗自己有什么好处,此时林风才觉得自己原来就是个傻子,他们说什么自己都信,还时常感动于他们对自己的好。
可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啊,自己唯一的愿望就是来到城里攒钱钱回家盖个房子,平淡孤独地过完一辈子,甚至不敢有更多奢求了。
可老天还要安排这样的人来打破自己的幻想,或许在他们眼里自己只是个又笨又傻的玩物,自己还感恩戴德地小心接纳着他们的好。
可笑、可怕。
林风在医院外的石椅上坐了一早上,他决定好了,要回老家,生下这个孩子,永远不再来这个城市。
他已经身心俱疲,不想报复那两个人,将自己的伤疤展示在世人面前,要怪就怪自己太单纯,信了他们的鬼话。
只要不再见到他们,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淡去,自己也会陪着孩子长大,让自己的余生不再孤独。
这似乎是最好的结果了。
想到这,林风立马买了火车票,连这个月的工资都没敢去结,就独自一人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想到自己当初身上就带了几十块钱,踌躇满志地离开家,幻想着下次回家就能风光地盖上新房,结果没想到才不到一年,自己就又回来了。
身上仍然没有多少钱,就连带走的志向与希望也丢在了城里,活像一个落水狗一样地躲回来了。
秋风卷着沙土,带着山里潮湿的气息粘在身上,却让此刻的林风倍感安心。
林风揩了揩眼泪,拖着行李朝着那排破败的石瓦房走去。
本以为伪装的很好,但远远看见奶奶只穿了件布衫,佝偻着呆坐在院子里的身影,林风就觉得眼睛发酸,自己怎么有脸回的来呢?怎么告诉奶奶自己竟然还怀上了孩子呢?
林风不知道抱着怎样的心情走进了家,那个
单薄的老太太浑浊的眼里瞬间泛起了光,颤巍巍地走到门口就要接行李。
“风儿,咋突然回来了,你不是说那两个老板对你挺好的吗,工头不也是咱镇上的吗?”
林风想起刚在李刑家干活时还跟奶奶打了电话,原本就不想让奶奶担心,自己就只说了在一个大别墅里给两个老板做饭打扫卫生,他们对自己很好,工地上的刘头儿也很大方。
不过自己当时真的是这样认为的,林风如今仍然能想到自己当时是用多开心的语气说出这些话的。
想着他们从不嫌弃自己是农村人,总是照顾自己,免费帮自己治病,给自己住处,送自己衣服,说很喜欢自己,自己就真以为遇见了贵人,现在一想,倒是更加可笑。
“没,他们都对我挺好的……”林风努力忍住快要奔涌而出的泪水,笑着道:“奶奶,就是想你了,你的腿也老不好,我不放心,还是决定呆在家里看着你。”
“哟,我这腿都多少年了,不过回来也好,本来我就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也没个照顾你的人,奶奶根本也不想能换什么大房子,你好好的就行,但是我也不知道能活多长了,我死之前得看你娶上个老婆,有个照顾你的人,不然我不放心。”
“奶奶,别说这样的话,我不打算找老婆,就想一直陪着你,我这样挺好的…..”林风低着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行,你这样我死了也不放心,你那是天生的,但又不是生不了孩子,放心,咱村里那个王二丫她爹之前还找过我,就从小和你一起玩的那个,那姑娘现在长得可水灵了,说稀罕你,不介意那个……”
林风看着奶奶脸上露出的久违的笑脸,不想让她失望,但也知道她必然会失望,只能道:“再等等吧,我想赚了钱,买了房子再说这事儿,不好委屈了人家。”
听着林风的态度终于有所改变,奶奶也终于放下心来。
林风走进家里,明明是白天,里面也晒不到太阳,黑黢黢的,一个被反复擦净的菩萨像前还落着香灰,头顶黄色的灯泡上蒙着层灰尘,勉强流出一丝光线。
躺上吱呀作响的床,抬头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竟然第一次有些不适应,林风露出一丝苦笑,果然由奢入俭难,自己竟然开始贪恋之前在李刑家的一切。
林风摇了摇头,甩去了脑中可怕的想法,蒙上头就开始睡觉,他实在太累了,不只是长途跋涉的累,身体上的累,更是精神的累。
对当初的愚笨的悔恨,被欺骗的悲伤,对未来的恐慌,怕被发现的不安笼罩在头顶,挥之不去。
本以为一觉能睡到天亮,半夜却被老鼠走动的声音吵醒。
林风坐起身,只有窗外的月
', ' ')('色倾泻下一丝光亮。
林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谁能想到里面正孕育着一个生命,就连自己也感受不到。
无法睡着,自己就会被那些情绪纠缠,像堵在胸口的橡皮糖,硬了扣不掉,化了扯不开。
林风脱了上衣,猛地躺下,努力闭上眼,企图驱赶走这些杂念。
却慢慢感觉自己的乳尖传来几丝痒意和灼热,林风忽然有些懊恼,今天走的早,又忘记让李执帮自己包扎。
转瞬间,又反应过来,自己一直都没病,他们却以治病的名义,让自己的这里变得那么奇怪,从此都不敢再裸露上半身,还要像女人一样裹着胸,而自己竟然已经适应了这一切。
自己真的还能回到过去,做一个正常的男人吗?
林风颤抖着伸出手包住了胸前的奶包,像他们之前做的那样揉动,可那种瘙痒却没能得到缓解,反而越揉,身体就越热,乳尖坚硬滚烫,不断摩擦着掌纹。
自己的阴茎已经慢慢挺立起来,就连前后穴也变得湿润,身体深处渐渐泛上痒意,这种感觉在夜色中被放大,林风难耐地夹着腿扭动着身体,哪里都不舒服。
林风一只手使劲揉着乳尖,另一只手伸向身下,褪下内裤握住了自己硬挺的欲根,像以前一样开始撸动,嘴里忍不住发出了沙哑湿润的呻吟也没有发觉。
原本粉嫩的欲根在掌心越发肿胀坚硬,可如今却不论怎么用力都出不来,只觉得一阵生疼,前后穴已经湿润一片,似乎在渴望着有什么能够进入,深处的瘙痒更加强烈。
好难受。
林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转个身跳下床,冲到院子里,直接打了桶井水浇到了身上。
秋日的夜晚更为寒冷,冰冷刺骨的井水混着风把林风浇了个透心凉,体内的燥热终于被寒冷所取代。
可林风却彻底感觉彻底凉到了骨子里,明明很冷,却连走回屋内的勇气都提不出来。
林风赤裸着上身湿漉漉地蹲坐在地上,憋了一天的泪终于彻底断了线,落在手臂上滚烫无比。
怎么办,怎么办,或许现在自己才是真正得了病,自己变不回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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