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三十分钟左右,那女医颤巍巍从穀仓中走出,司马天峰慌忙迎了上去,紧张道:“怎样?”
女医微笑道:“恭喜司马将军,小姐玉洁冰清!”
司马天峰笑颜逐开,他不由得向唐猎看了眼,心中暗暗佩服唐猎的手段,转身推门走入穀仓之中。
司马菲菲身穿红色长裙,静静站在金黄色的茅草之上,轻轻梳理着黑色长发。
听到司马天峰的脚步声,她缓缓回过头来,目光显得高贵而孤傲。
司马天峰心中颤,短短几日妹妹的身上竟然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唐猎究竟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菲菲!爹爹这几日时刻都在牵挂着你!”司马天峰道。
司马菲菲淡然笑:“恐怕他真正牵挂的是国丈的地位吧!”
司马天峰无言以对,低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马上带你回家。”
司马菲菲忽然道:“你打算怎样对待唐猎?”
司马天峰唇角的肌肉迅速抽动了下,唐猎在这件事情上无疑帮了他的大忙,将他和司马全家从困境之中解脱了出来,可是唐猎却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虽然他曾经答应过不会伤害唐猎,可是此时彼时,现在唐猎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留他继续活在这个世上,只会成为隐患。
司马天峰低声道:“你即将嫁入皇宫,我不会拿我们全家的前途命运做赌注!”
司马菲菲的俏脸上浮现出丝鄙夷的笑意:“如果这次唐猎没有成功,你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我和他起杀掉,来确保司马家的利益!”
“不错!”司马天峰道。
司马菲菲愤然盯住兄长道:“你给我记住,如果你敢杀唐猎灭口,我便将你的所作所为全都揭穿出去,后果怎样你自己去掂量!”
司马天峰微微怔,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妹妹会站在唐猎的立场上说话。
他压低声音道:“菲菲,如果唐猎将这件事说出去,我们司马家恐怕……”
“唐猎绝不会像你样卑鄙和自私,司马家的事情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司马菲菲尖声叫道。
司马天峰猛然扬起手来。
司马菲菲昂起头,桀骜不驯的目光怒视兄长。
司马天峰高举过头的手掌,缓缓又放了下去。
司马菲菲冷冷道:“我若是嫁给了陛下,就贵为皇妃,你打我就是犯上!”
司马天峰心中怒到了极点,却被司马菲菲表现出的气势完全震住,不敢做出过份的举动。
司马菲菲道:“你和爹爹想用我换取富贵荣华,我若是违背了你们的心意,便是不孝,我既然答应了你们,便不会反悔,不过你如果做出逼迫我的事情,我也很难保证自己会怎么做!”
司马天峰看着妹妹自小长大,知道她的个性极强,后来表现的如此叛逆,也是因为她的性格所致,如果激怒了她,她真的会不计任何后果,心中渐渐打消了杀死唐猎灭口的念头,歎了口气道:“妹子,我们回家吧!”
唐猎直守在门外,并不知道穀仓内这兄妹俩发生了什么,却不知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自己已经经历了从死到生的过程。
看到司马天峰兄妹先后步出了穀仓,司马菲菲对外面的唐猎视若无睹,在两名铁甲武士的护卫下登上座车。
司马天峰为她关上车门,这才微笑着来到唐猎面前,低声道:“多谢唐先生!”
唐猎的手藏在衣袍中握着手枪,防止司马天峰猝然对自己下手,脸上故意装出迷惘的神情道:“谢我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过!”
他说这句话意在向司马天峰表明自己绝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心中不免感到暗暗得意,老子干了你的妹妹,你居然还要向我道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拐了个弯,司马天峰在妹妹的威胁下方才打消了马上杀他灭口的念头。
司马天峰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道:“车马我已经为唐先生备好,车夫会将唐先生送回农庄,梅老闆这两日曾经多次让人来找你,恐怕有事情和你商量,我直都告诉她,请你前往斐罗城为朋友诊病。”
唐猎听他这样说,知道司马天峰果然没有杀害自己的念头,颗高悬着的心总算落地,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司马将军路走好。”
司马天峰转身登上座车,载着司马菲菲转眼间已经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唐猎收拾好从精工坊打造的器具,这些东西对他以后行医会有莫大的帮助,他件不漏的带上马车,这才在车夫的护送下返回梅茜的农庄。
自从唐猎为司马菲菲施行修补手术以来,被困在那农庄之中已经整整五天的时间。离开司马天峰的农庄,顿时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冷静下来想,司马天峰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自己所掌握的内情,足以将司马家送上绝路,他之所以放过自己定另有原因,唐猎思前想后,最大的可能就是司马菲菲为自己出头,看来她在和自己的相处之中对自己产生了些感情。
唐猎在农庄的大门前,刚好遇到了从外面刚刚和狼渊约会回来的梅茜,从她眉角的羞涩,唐猎已经猜出她刚才去了那里,忍不住嘲讽道:“梅老闆的心情好像很好啊!”心中暗骂,这小娘们八成刚刚和狼渊风流快活回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梅茜虽然听出唐猎口中的讽刺味道,可是心情绝佳的她并没有和唐猎般见识,微笑道:“我还当你这次要去不回,难得还记得回来。”
唐猎笑道:“在你这里能够白吃白住,还有这么多美女让我大饱眼福,傻子才不记得回来!”
梅茜狠狠瞪了他眼:“你去将东西放下,马上到我居住的小楼来,我有要紧事要对你说!”
唐猎乐呵呵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住处将器械放好,草草洗了把脸,便向梅茜居住的小楼走去。
唐猎还是第次被允许到这小楼中来,小楼用砖石混建而成,底层悬空,有台阶直接通往二层的平台,整座建筑朴实无华,没有多余的繁琐雕饰,并不像女子的住处。
丽珠在二层平台的入口处等候着唐猎的到来,甜甜笑道:“唐先生来了!”
唐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梅茜答应给自己自由,可是她手下的这帮美女武士,个个还是将他当成奴隶看待,尤其是这个丽珠,每次见到自己恨不能眼睛长到头顶上去,这次居然态度来了个百八十度大拐弯,看来肯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唐猎带着满腹的好奇跟随丽珠来到小楼的顶层,却见梅茜静静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唐猎顺着她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正看到燕月的坟塚孤零零立在池塘之畔,心中不觉酸,顿时勾起对梅茜的仇恨,望着梅茜颀长的背影,暗暗道:“我定要让你后悔终生!”
梅茜忽然转过身来,唐猎慌忙垂下目光,以免她看到自己眼中的仇恨。
梅茜今天的态度出奇的和蔼,微笑道:“你来了,坐!”
唐猎装出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在椅子上坐下。
梅茜来到他对面坐下,向丽珠使了个眼色。
丽珠走到唐猎身边,将串钥匙放在他的面前,唐猎有些诧异道:“这是什么意思?”
梅茜道:“这串钥匙是司马将军托我送给你的,他答应将蟠龙大街的处宅院提供给你无偿使用。”
唐猎这才想起那天司马天峰在花月坊答应自己的事情,笑着点点头,收起那串钥匙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梅茜从身边拿出个钱袋推到唐猎的面前:“这里面是五百个金币,你想要开业经营,启动的资金是必不可少的,这些权当是我的些心意。”
唐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梅茜:“你这些钱是借给我还是送给我?”
梅茜淡然笑道:“自然是送给你!”
唐猎才不会相信她有这么好心,说不定背后又抱有险恶的居心,将钱袋推回梅茜身前,微笑道:“无功不受禄,梅老闆还是将钱收回去吧。”
梅茜看到唐猎拒绝了自己的好意,不由得心头火起,冷冷道:“唐猎,你是不是怀疑我的诚意?”
唐猎耸了耸肩头道:“梅老闆的诚意我已经多次领教过,如果你真的有诚意,麻烦你帮我将那张卖身契约早天找回,唐猎就感激不尽了。”
梅茜怒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我!”
唐猎并不想跟她僵持下去,岔开话题道:“梅老闆如果真心想帮我,能不能让我将奥斯卡和阿达带走帮忙?”
梅茜轻声歎了口气道:“不巧的很,他们两个已经被送入了长公主府内,就算他们仍然留在这里,我也没有权利答应你。”
唐猎想起初临帝都之日,长公主便花钱买下了奥斯卡和阿达,他们两个按规矩已经属於长公主,梅茜的确没有说谎,他默默点了点头,以他对长公主的印象
,奥斯卡他们两个应该不会受到委屈,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梅茜道:“我这农庄中还有许多奴隶没来得及卖出去,你如果想要,我大可送给你几个。”
唐猎摇了摇头道:“多谢梅老闆的好意,这件事以后再说!”
他刻也不愿在梅茜的地方多呆,起身告辞而去。
梅茜愤怒的看着唐猎远去的背影,冷冷哼了声,抒发着内心对唐猎的极度不满。
直在旁冷眼旁观的丽珠小声道:“主人,这该死的奴才实在太过嚣张,要不要教训他下。”
梅茜冷笑道:“急什么?他自以为获得了自由,却不知道卖身契约仍然握在我的手中,他无论挣下多少产业,依照帝国的法律,都应该归我这个主人所有,总有日他会为自己的无礼付出惨重的代价!”
蟠龙大街是帝都最为繁华的商业区,唐猎虽然来帝都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可是已经听说过多次,只是直没有机会前来。
从梅茜的手中得到钥匙以后,他向梅茜借了辆马车,拉着自己的物品和医疗器械迳自向蟠龙大街而来。
唐猎抵达蟠龙大街的时候,正值黄昏,是这里天中最为繁忙的时候,行人熙来攘往,道路两旁商号遍佈,商品琳琅满目,顾客讨价还价的声音,小贩们沿街叫卖的声音交织在起,显得纷乱嘈杂。
唐猎在拥挤的大街上缓缓而行,走过最为繁华的路段,越过前方的小桥,在街尾处看到了座名为得月楼的客栈,司马天峰提供给他的宅院便和得月楼毗邻。
对整个蟠龙大街而言,这里的位置相对僻静,这和它处於街尾处有很大的关系。
唐猎对此却是十分的满意,只要他的名气传出去,何愁没有病人登门,相对冷清的环境更有助於他保持冷静的心态。
这座宅院应该已经废弃许久,唐猎打开门上鏽迹斑斑的铜锁,推开厚重的大门。
却见院子里青砖铺地,正北方建有两间大屋,东西方向各建有两间耳房,屋顶上长满了尺许长的茅草。
山墙很厚,门窗因为长期雨淋已经发黑,推门进入大屋之中,股浓重的黴味扑面而来,环顾四壁,却见墙面上已经长出片片青色的莓苔。
青苔经过腐蚀,贴在墙壁上,如同块块的黑斑。
唐猎丝毫没有感到失望,能够拥有自己的方独立空间已经让他感到莫大的幸福。
狼勳奇当初给他买药的五百个金币还没有花光,这对普通人已经是相当大的笔财富,唐猎利用这笔钱购买了必须的生活用品,又雇人将这座荒废已久的宅院打扫了下,做完这切,天色已经黯淡下来。
随便在路边的小摊上要了碗牛肉麵,填饱肚子后,回到自己刚买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
四周的切突然寂静了下去,种难言的孤独感忽然涌上了唐猎的心头,不知不觉中,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即将个月的时间,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想起自己?
唐猎默默的盘算着,他还有两个叔叔,三个阿姨,这些人除了在父母的葬礼上出现,以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他们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
他的宠物医院是不是运转正常?苏菲应该留意到自己已经失踪,可唐猎马上又想到,自己经常不辞而别,去年的时候曾经离开整整两个月才回来,苏菲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失踪,现在或许她正在和她的眼睛男友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唐猎越想越是伤心,也许自己永远都回不去了,他的痕迹已经彻底在原来的世界中抹去……
房顶和院子里的杂草已经清理乾净,残破的砖瓦全部更换完毕,黴变的四壁粉刷新。
春晖诊所的招牌也挂在了外面。
唐猎坐在院落中,懒洋洋晒着太阳,算起来他来到这里已经整整三天了,却没有个病人上门。
唐猎除了吃饭以外,就是健身做运动,打发无聊的时光。
隔壁客栈中忽然传来阵孩童的哭闹声,唐猎打了个哈欠,从躺椅上坐起身来,那哭声哭得越发淒惨,唐猎穿上新买的木屐,缓步走出门去。
只见得月楼的大门前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很多人不住摇头,脸上流露着十分同情的表情。
第十五章感情是把双刃剑
唐猎好奇的凑了过去,刚巧看到名头戴高帽的大夫低垂着头颅从得月楼中走了出来。
没走几步,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哭喊着追了上来,抓住那大夫的袖子,双膝跪倒在地上:“黄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我们李家三代单传,只有这个孩子,只要能够救活他,我变卖所有的家产给您当诊金!”
那大夫歎了口气道:“李老闆,不是我不愿帮你,只是我没有那个本事!”
唐猎低声询问身边看热闹的百姓,这才知道这李老闆的儿子年少贪玩,竟然将枚铁钉吞了下去,开始的时候卡在喉咙之中,他母亲时间心急,想用镊子夹出铁钉,没想到镊子打滑,铁钉滑了下去。
李老闆看到大夫不愿帮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唐猎眉头皱,身为医生,看到别人这样痛苦,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帮助别人,更何况这里那么多人在,如果治好了那个小孩子,自己的名气马上就会传出去。
唐猎推开人群,来到那李老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儿子病痛还没有解除,作为父亲,你不去想办法在这里哭能有什么用处?”
李老闆边抹泪边抬起头来,唐猎这两天在这里出来进去,早已混了个脸熟,李老闆也知道他是个大夫,含泪道:“黄大夫是蟠龙大街上最高明的大夫,他……都没有办法……我……我还能有什么主意……”
唐猎不屑笑道:“你听没听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带我去看看你的儿子!”
李老闆半信半疑的看着唐猎,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年轻小夥子有什么过人的本领。
可是儿子的病情紧急,耽搁不得,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他去看看。
唐猎跟随李老闆进了客栈后院,听到东厢房内传来阵阵淒惨的哭声,来到厢房中,正看到李夫人抱着个两岁大的孩子大声痛哭。
唐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吞下的铁钉过大,只有进行手术,剖腹取针。
他首先检查了下孩子,小孩的精神状态还算正常,唐猎让李老闆找来枚相同的铁钉,只见那铁钉最多有个公分左右,是做鞋子的时候用来钉底的那种,唐猎放下心来,这铁钉并不算太大,只要治疗得当,应该可以顺利排出体外,根本用不着开刀。
他过去也曾经在医书上看过这样的病例,微笑道:“你们不用慌张,最多两个小时,我定还给你们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他让李老闆去外面药店买来磁石和芒硝,从客栈中找来猪油和蜂蜜。唐猎让李老闆用石臼将钱磁石和二钱芒硝分别研成细末,用熟猪油和蜂蜜调和成糊状,喂小孩服下。
李老闆家人虽然觉着唐猎的方法太过怪异,可是他们早已经是六神无主,唐猎怎样说,他们就怎样做。他儿子尝到蜂蜜的滋味,不用人哄,便将小碗唐猎特制的药剂,吃了个乾二净。
仅仅过了半小时左右,便嘣嘣放了两个响屁,在便盆中拉出个芋头般大小的椭圆物体。
李老闆小心拨开那团东西,却见里面正包裹着那根被孩子误吞的铁钉!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拉出来了,拉出来了!”
唐猎心中暗笑,这中排泄异物的方法,早在明代时候,名医张景嶽就用过。
使用的芒硝、磁石、猪油、蜜糖这四种东西,互有联系,缺不可。
芒硝如果没有吸铁的磁石就不能吸附在铁钉上;磁石如果没有泻下的芒硝就
不能排出铁钉。
猪油与蜂蜜主要作用在於润滑肠道,使铁钉易於排出,避免肠道损伤,蜂蜜还是小孩喜欢吃的食物。
只有这四样东西配合,才能够成功裹护铁钉从肠道中排出来。
李老闆拉着老婆抱着儿子同跪在唐猎的面前:“神医!你是我们李家的大恩人啊!”
唐猎慌忙搀起他们道:“救死扶伤是我们做医生的本分,区区小事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
李老闆让人从柜台支取了百金币作为支付唐猎的诊金,唐猎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收:“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我们邻里之间谈钱就太外气了。”
他辞别李老闆,微笑着离开了得月楼。
唐猎刚刚走出大门,门前的百姓马上将他团团围了起来,李老闆的儿子等於给唐猎做了活广告,宣传效力极其强大,唐猎的事蹟在百姓之中迅速传开,俨然已经成了个神话。
唐猎笑眯眯道:“各位稍安勿燥,我叫唐猎,隔壁的春晖诊所是我看病的地方,大家有什么需要,尽管去诊所找我,我保证,让大家花最少的钱,看最难治好的病!”
唐猎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成败瞬间,原来他的诊所门可罗雀,可是自从治癒了李老闆的儿子后,前来看病的人差点没把他的房门挤破,他的人手严重不足,幸亏李老闆派他店里的夥计过来帮忙,才解决了唐猎的燃眉之急。
不知不觉又是忙碌的天渡过,唐猎揉了揉酸麻的肩膀,自言自语道:“妈的!老子真是自己找罪受!”
虽然看的病人很多,可是其中多数都是普通百姓,诊金少的可怜,唐猎辛苦天的所得仅仅有百二十个银币,兑换成金币也就是六个。
照这样下去唐猎的诊所有向慈善医院发展的潜质,这可不是他的本意,不过现在是积累名气的时候,只有大量的诊治病人,才能将名气尽快打响。
唐猎正准备关门,又有名中年妇女带着儿子匆匆赶来,原来这孩子的耳朵里刚刚飞进了个蚊虫。
对唐猎来说这只不过是小菜碟,他从口袋中拿出手电筒,对着他的耳孔照了照,蚊虫看到光亮,很快便从其中飞了出来。
那名中年妇女千恩万谢的走了。
唐猎看着那母子俩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身后忽然响起个低沉的声音:“大夫,还能看病吗?”
唐猎没好气的说:“下班了,明天再来!”
耳边却传来声妩媚的欢笑。
唐猎诧异的转过头去,却看到个身穿蓝色武士服的黑发少年笑盈盈站在夜色之中,脸上梨涡浅现,眉眼之间竟有七分熟识。
“怎么?才几天没见,便不认识我了?”司马菲菲笑道。
唐猎这才认出眼前这位少年竟然是女扮男装的司马菲菲,她虽然身穿男子的武士服,丝毫没有掩饰住自身的娇媚之色,反而平添了种逼人英气。
明澈的黑色美眸充满诱惑力的盯住唐猎:“你好像不欢迎我?”
唐猎笑道:“贵人登门,唐某这小小的寒舍蓬荜生辉,我荣幸都来不及,怎么会不欢迎你呢?”
司马菲菲轻轻拍了拍身后的独角兽,那独角兽颇具灵性,转头向小河边走去。
唐猎恭恭敬敬将司马菲菲迎进了大门,有些好奇的问道:“大小姐,来我这里究竟有什么是?”
说心里话,他对司马菲菲现在有些避之不及,她身份高贵,早晚都会成为帝王玄思哲的妃子,自己和她的那点事,唐猎希望从此再也不要提起才好,只要走露了半点风声,肯定会为他带来杀身之祸,没想到司马菲菲居然主动找上门来。
司马菲菲反问道:“这里是我家的产业,我刚好路过,顺便看看,是不是也要得到你的允许?”
唐猎尴尬笑了笑。
司马菲菲迳自向正北方的堂屋走去,推开房门却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旁的火炉上摆放着个小小的锡壶,浓郁的酒香从其中飘逸而出。
司马菲菲笑道:“唐猎啊唐猎,没想到你倒蛮会享受,居然个人躲在这里大吃大喝。”
这些酒菜都是得月楼的李老闆让人送过来的,自从唐猎救了他儿子以后,李老闆常常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唐猎的感谢。
唐猎笑道:“大小姐如果不嫌饭菜简陋,起将就着吃吧。”
司马菲菲毫不客气的在桌前坐下,拿起银叉,从盘中叉了片香瓜放入口中,樱唇轻轻蠕动,这情景让唐猎不禁浮想联翩,没想到女人吃饭也可以这么性感!
司马菲菲看到唐猎仍然站在那里,白了他眼道:“去把大门插上,免得有人打扰我们!”
唐猎心中暗暗叫苦,这小骚货不是过来找自己泻火的吧,要是那样自己可惨了,她现在毕竟是处女之身,虽说有假冒伪劣的成分在内,而且即将成为玄武国的贵妃,如果自己稍有不慎,恐怕会死的很难看。
司马菲菲抬脚在唐猎小腿上踢了记:“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话,别想歪了,快去!”
唐猎暗下狠心,自己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还会怕她?转身来到大门前,首先探出头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可疑之人,这才小心插上大门。
回到堂屋,又将堂屋的房门插上。
司马菲菲看到唐猎小心翼翼的模样禁不住大笑了起来:“瞧你这副胆小如鼠的熊样!当初强奸我的勇气呢?”
唐猎吓得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大小姐,话可不能乱说,要死人的!”
司马菲菲扳开唐猎的手指,充满野性的眼神挑逗着唐猎的忍耐力:“你乖乖听我话,我就不会乱说话,否则我把咱俩之间的事情全都抖出去。”
唐猎知道她在吓唬自己,笑眯眯在酒杯中倒了杯美酒,自己先喝了半,将剩下的半推到司马菲菲的面前。
司马菲菲居然真的拿起酒杯饮而尽。
唐猎心中暗爽,能让相国的女儿,帝国的未来王妃喝自己的残酒心理上很容易得到满足。
唐猎在司马菲菲的对面坐下:“你什么时候嫁入宫中?”
提起这件事,司马菲菲的眼神马上黯淡了下去,她抓起锡壶在杯中倒满酒,仰首饮尽,有些痛苦道:“我从小看到母亲逆来顺受,便发誓将来定不要成为男人的玩物!”
唐猎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发出这样的感慨。
司马菲菲道:“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要从而终,为什么男人可以出入花街柳巷,女人却要在家中独守空房?”
唐猎笑道:“许多观念并非天能够形成,更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改变,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切都会发生变化。你所期待的生活,终有天可以实现。”
司马菲菲道:“我听大哥说你是高岭人。”
唐猎并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笑了笑。
司马菲菲充满好奇的问道:“你们那边的女人都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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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猎接过司马菲菲递来的酒杯,轻轻抿了口道:“我们那里的女人大多独立性很强,懂得享受生活,享受人生,在多数领域享有和男子相同的地位。”
唐猎的脑海中不觉浮现出现代社会的情景。
司马菲菲小声道:“她们对待感情是怎样的?”
唐猎将杯中美酒饮尽:“如果男女之间彼此有了好感,哪怕是仅仅只是面之缘,也可以上床,这叫夜情,天亮之后各奔东西。”
“哇!难道他们不用结婚的吗?”司马菲菲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唐猎笑道:“在我们的土地上,男女之间未婚同居已经相当普遍,如果感情相投才会步入结婚的殿堂,如果发现彼此并不适合对方,就会选择和平分手。”
司马菲菲不知不觉向唐猎靠近了些,轻声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叫什么?”
唐猎看到她妩媚娇艳的模样险些把持不住,悄悄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把,强迫自己内心的欲望减退下去。
“快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叫什么嘛!”司马菲菲做出副浪骚的模样。
唐猎有些恶作剧道:“如果在我的故乡,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叫做炮友!”
“炮友?”司马菲菲显然并不明白这个新奇词彙的潜在含义。
唐猎笑道:“我们那边将男女间的这种事情叫打炮,炮友的意思就是打炮的朋友。”
“炮你个头!”司马菲菲格格娇笑着用勺子在唐猎头顶轻轻敲了记,接着又歎了口气:“你们家乡的女人真幸福。”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美目凝视跳动的烛火道:“我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从今天算起,距离我入宫之日还有三十六天。”
唐猎有些同情的看着她,低声道:“其实嫁给帝王也不错,虽然牺牲了些自由,却换来了权力和地位。”
司马菲菲霍然转过头来,美眸之中已经是泪光盈盈:“跟自由相比,权力和地位又算得上什么?我只是爹爹和大哥手中的政治工具,他们从未将我当成是女儿,当成是妹子……”
唐猎默默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首饮而尽,司马菲菲生在这样的豪门之中究竟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
司马菲菲的纤手覆盖在唐猎握着酒杯的大手之上,低声道:“我这次找你来,其实有正经事要做!”
唐猎抬起头,看到司马菲菲表情凝重,应该不似作伪,微笑道:“在我心中,早已将大小姐当成了朋友,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就是。”
司马菲菲俏脸红,唐猎口中的朋友让她不由得又联想到炮友这个词语,她贴近唐猎耳边道:“我感觉有些不对……”
唐猎骇然抬起头来,司马菲菲红着俏脸指了指自己的两腿之间。
唐猎暗叫麻烦,该不是为她修补好的地方又裂开了吧,如果是那样岂不是还要返工。
司马菲菲道:“我从农庄回去以后,时刻记着你的吩咐,处处小心翼翼,可是那日爹爹送了我匹独角兽,我时心喜,便忘记了你事先的交代,结果……”
唐猎心中暗歎,骑马导致处女膜破裂的病例比比皆是,更何况你这个假冒产品,看来八成是前功尽弃了。
司马菲菲道:“我下身剧痛,而后又流出了许多鲜血,我不敢告诉其他人,直到前天,我哥哥前往城外军营练兵,我才找了个藉口溜了出来。再过十天,我就会被送往天庐山净身斋戒,到那时只怕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唐猎长舒了口气道:“幸好还赶得及,跟我来,我帮你检查下。”
唐猎指了指躺椅示意司马菲菲脱掉衣物躺上去。
司马菲菲红着俏脸道:“我要你抱我上去!”
唐猎苦笑道:“你有没有搞错,我现在是医生,你是病人,你的要求已经超出了正常医患关系的范畴。”
司马菲菲娇声道:“看在我们曾经有过夜情的份上……”
“打住!”唐猎听她这么说,脑袋顿时就大了,抱起司马菲菲的娇躯,将她放在躺椅之上,却发现司马菲菲的衣服仍然好端端穿在身上。
唐猎道:“脱了!”
司马菲菲点了点头,解开腰带,娇躯轻轻抖,衣物从肩头缓缓滑落,上身竟然完全裸露在唐猎的面前。
唐猎吓得扭过头去:“我让你脱下面!”话出口,马上觉得有些不妥,这小骚货分明在戏耍自己。
司马菲菲娇媚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来嘛……”
唐猎缓缓转过头去,却见司马菲菲姿态优雅的褪下长裤,双诱人的晶莹玉腿呈现在他的面前。
唐猎握住她的足踝,将她的双美足放在躺椅的搁架之上,眼前春色撩人,唐猎却知道春色背后藏着刀山火海,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脑子里反复提醒自己:“我是医生,我是个医德高尚的医生!”
手指轻轻分开那片温热,唐猎接着灯光想要看去,冷不防司马菲菲的玉腿突然合拢,将他的大手紧紧夹在双腿之间。
唐猎愕然道:“你做什么……”
司马菲菲玉臂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身体用力的拉向自己,樱唇热切的封住唐猎的大嘴。
唐猎仅存的理智用力挣紮道:“不可以,我们不可以错再错……”
这丁点的理智马上就被司马菲菲雨点般的热吻所湮没。
“你是不是男人!”司马菲菲用力撕扯开唐猎身上的衣物。
唐猎当然是,而且是个健康正常的男人,个欲望始终强于理智的男人。
他勇敢的沖了上去,什么后果,什么害怕,早已经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唐猎呆呆看着司马菲菲羊脂玉般娇躯下的点点落红,激情过后略显麻木的头脑点点清醒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司马菲菲居然用这种方法,将她的第二次贞操献给了自己。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唐猎手将司马菲菲重新改造成处女,又手夺取了她的人造贞操,老天爷跟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司马菲菲轻轻在唐猎的嘴唇上亲了记:“你好厉害!”
唐猎忽然发现她才算得上真正厉害,这女人天生就是为了阴谋诡计而生,每件事都计算这样的精心。
她想方设法跟自己弄到了这个地步,究竟抱有什么目的?
唐猎看着怀中心满意足的司马菲菲,心中却产生种厌恶感,他不喜欢太有机心的女人,连和男人上床都要搞阴谋诡计,她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得出来。
司马菲菲轻声呓语道:“第次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感到好痛,没有任何的幸福可言,是我人生中最为可怕的经历之。想到即将要嫁入宫中,嫁给那个死气沉沉的老皇帝,我这几日始终都在做噩梦,我担心自己的洞房之夜,是那段可怕经历的重演……”
她缓缓睁开双目,美眸中已经满是泪水:“我不可以这样亏欠自己,我要真正感受成为女人的幸福。”
唐猎轻轻拍了拍她的面颊。
司马菲菲含泪笑道:“你不用害怕,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将来,今夜之后,我再不会来纠缠你。我只希望,这件事能够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个美好的回忆。”
她紧紧握住唐猎的大手:“你是个勇敢的男人,如果我早些认识你,或许真的会为你心动。”
唐猎听到她这样说,心中温暖的同时又感到有些失落,难道在司马菲菲的心中,还有地位更为重要的男人?
司马菲菲道:“我们虽然註定无法成为情人,可是毕竟曾经有过段难忘的时光。”
唐猎笑着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成为永远的炮友!”
司马菲菲红着脸儿笑了起来,其实她和唐猎都清楚,两人的关系只能到此为止。
司马菲菲深深吸了口气道:“唐猎,你做过的事情,你必须负责任,在我嫁入宫中之前,你要为我再做次手术。”
唐猎却将司马菲菲拦腰抱了起来,低声道:“手术之前,我必须再次检查下你的身体,确信你符合手术的条件。”
司马菲菲双臂紧紧搂住唐猎的脖子,樱唇贴在唐猎的耳边:“证明给我看,你是这世上最棒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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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禽兽(新版)(1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