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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禽兽(新版)(09-12)(2 / 2)

他用力将燕月拥入怀中,狠狠的亲了两口,在这片大陆上,手枪的意义绝对非同寻常。

想到天色快亮,慌忙从视窗观察了下外面的动静,这才穿好衣服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间。

第十章善变的女人

躺在床上,回味刚才旖旎温柔的情景,心中阵激荡,想起燕月初经人事的娇躯被自己狂风暴雨般侵略了夜,不由得有些惭愧,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宛如做梦般,直到现在唐猎也无法相信发生的切都是事实。

唐?ahref=./qitaleibie/yueyue/.target=._bnk.amp;ap;ap;gt;悦悦院糊的在胡思乱想中睡去,睡梦中却11肿约杭菔蛔爬疾┘崮崤艹?br/amp;ap;ap;gt;狂奔在高速公路上,耳边传来阵阵的笑声,位美丽的女郎驾驶和自己同款的红色跑车飞速超过了自己,唐猎迅速切换档位,将油门踩到了最大,两辆跑车疯狂的在高速公路上来回追逐着。

无论唐猎怎样努力,他始终无法超越红色的跑车。

驾驶跑车的女郎忽然回过头来,向他露出个妩媚妖娆的笑容,唐猎这才发现这女郎竟然是已经死去的秦媛媛,内心惊恐到了极点,仓促踩下了刹车,可是那红色的跑车突然幻化成汹涌澎湃的血浪,将唐猎连人带车卷入血腥的漩涡之中。

秦媛媛赤裸着娇躯出现在他的面前,紧紧搂住他的身体,娇柔呻吟道:“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唐猎骇然大叫道:“放开我!”

秦媛媛脸色突然变得铁青,淒厉嚎叫道:“唐猎!你既然对我没有感情,为什么还要害我!”诱人的娇躯突然变成累累的白骨。

唐猎吓出了身冷汗,大叫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个可怕的噩梦。

阳光从窗格中透入房内,在床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唐猎深深吸了口气,他向来对男女之间的感情看得很开,认为性和感情是两码事,秦媛媛的死已经让他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观,他从未对秦媛媛付出过感情,却害死了她,更将自己带到了这个世界,从此他的生活彻底改变。

他宁愿相信秦媛媛从未对自己动过感情,只不过和他样,将对方当成了自己宣泄欲望的物件,这样他才会好过些。

他忽然想到了燕月,这丫头显然已经对自己动了真情,可是自己对她呢?究竟是为了宣泄体内的欲望,还是真的爱上了她?清醒后的唐猎忽然意识到,自己对燕月或许还是前者的成份更多些。

唐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到体温已经不像原来那般火烫,找出温度计测量了下,惊喜的发现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血压也回到130/75hg的正常水准,右臂的肤色也完全回复了正常,昨晚那条神奇活现的蓝龙也消失不见。

看来体内斯普瑞的药效已经得到了遏制,燕月的身体起到了对他的治疗作用。

房门被轻轻的敲响,燕月温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唐猎,再不起床,太阳就要晒屁股了!”

唐猎的唇角浮现出丝会心的微笑,人生得意需尽欢,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自己根本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的是什么,又何必想得太多呢?

拉开房门,却见燕月身穿蓝色长裙,金色长发在阳光下闪耀着美丽的光华,刚刚被唐猎变成为小女人的燕月,周身流露出种诱人的慵懒媚态,唐猎将她拉入房中,毫不客气的亲吻她的樱唇,大手探入燕月的短裙之中,将燕月摸得春情萌动,娇嘘喘喘,连连讨饶道:“狼老将军他们都在狼渊的房中等你,耽搁的时间长了……别人定会说闲话……”

唐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燕月,想起还要给狼渊换药,稍稍整理了下,和燕月起来到了狼渊的房中。

狼渊早就已经醒来,正和父母说话,从他开怀的笑声可以听出,他的身体处於复原之中,精神状态很好。

唐猎为他检查了下伤口,伤口的感染情况正在好转,消毒后,重新为他换上洁净的棉布。

“怎么样?”狼勳奇关切的问道。

唐猎笑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再过七天,我便可以为狼将军拆线,如果切顺利,个月以后,他定可以恢复的像原来样。”

狼老夫人深表感激道:“多谢唐大夫,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我这孩儿或许真的要难逃死。”

唐猎笑道:“老夫人,客气的话就不用再说了,能够救狼将军,也是我们有缘。”

狼渊豪爽道:“唐大夫,等我伤势痊癒之后,定要请你喝个痛快。”

唐猎点了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

众人齐声发出欢笑。

看到狼渊伤势已经稳定,唐猎总算放下了桩心事,在燕月的要求下,他向狼老将军夫妇告辞后前往梅茜的农庄居住。

平心而论,唐猎并不想再返回那个宛如牢笼的农庄,可是想到自己的卖身契仍然握在梅茜手中,他又不得不回去,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

梅茜肯定从燕月的口中及时知道了狼渊的消息,脸上扫往日的忧愁神情,恢复了娇柔妩媚的艳色。

唐猎看到梅茜妩媚的模样,内心仍然蠢蠢欲动,看来燕月的娇躯并没有将他体内的激素水准降低到正常水准,斯普瑞的药力并没有从身体内完全释放出去,强劲的作用仍然存在。

梅茜已经习惯了唐猎色授魂与的表情,如果这傢夥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梅茜反倒会觉得不正常。

唐猎开门见山道:“狼渊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过些日子就会痊癒,你是不是应该把契约还给我了?”

梅茜秀眉微微扬起,淡然笑道:“你既然已经完成了我交给你的事情,我自然要兑现当初的承诺。”

唐猎和燕月心中都是大喜过望,看来梅茜果然信守承诺。

不曾想梅茜又歎了口气道:“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昨晚货仓不幸失窃,虽然发现及时不至於酿成大祸,可惜有些物品还是被偷走了……”

她美目盯住唐猎再道:“其中便包括你的那份卖身契约。”

唐猎双眼睛瞪得滚圆,恶狠狠的神态,简直要将梅茜生吞活剥般,这该死的小娘们分明在骗自己,他怒不可遏道:“你居然阴我!”

梅茜露出个极为无辜的笑容:“我也不想这件事发生,不过我既然答应给你自由之身,以后便不会将你当成奴隶看待,那份失窃的契约,我会尽力帮你找回,只要你留在帝都之中,我便会保证你的自由,我答应你的事情也算已经做到,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唐猎现在才算领教到这个女人的狡诈之处,恨恨点了点头道:“你够狠!”

梅茜甜甜笑道:“有件事我还要事先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走,我能够保证你在帝都平安无事,却不敢保证其他地方。”

唐猎知道这女人摆明是要赖帐,契约定被她藏了起来,想利用它继续要胁自己,虽然愤怒可是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只有以后再想方法夺回契约了。冷冷道:“你答应我的另外件事情呢?”

旁的燕月含羞垂下头去,她知道唐猎所指的定然是他们的婚事。

梅茜又歎了口气:“燕月,有件事我直都没有告诉你,其实在这次出行之前,我便已经将你的婚事定下了!”

她的话宛如晴天霹雳,唐猎和梅茜全都被这突然的噩耗惊呆了。

唐猎勃然大怒道:“梅茜,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卑鄙的女人,你若是不愿将燕月许配给我,尽管直说,何必编织出这样的谎言?”

梅茜冷笑道:“唐猎,对你这种地位卑微的傢夥,我有必要说谎话吗?”她从旁抽出张羊皮卷,扔到唐猎的脚下:“你看清楚了,司马将军早在月前就已经向我提出,要纳燕月为妾,婚约早已定下!”

唐猎拾起那张羊皮卷,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燕月和司马天峰所定的婚约,落款果然是个月以前,从上面的印章和火漆来看,这婚约应该不是伪造。

燕月含泪道:“主人,可是我从未答应过!”

梅茜歎了口气道:“燕月,你仔细回想下,我出行之前曾经问过你,你当时是如何回答我的?”她停顿了下,自问自答道:“你说切全凭主人作主!”

两行珠泪沿着燕月的面颊缓缓滑下,她的确如此说过,可是她根本没有想到梅茜仅仅凭藉自己的那句话便为她定下婚约,更何况那时候唐猎还没有出现。

唐猎怒吼声,双手用力想要扯碎羊皮卷,怎奈羊皮的韧性十足,无论他怎样撕扯都无法达成所愿,他愤然将羊皮卷扔到旁,手指梅茜道:“梅茜!你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只要我将狼渊治好,你便将燕月许配给我为妻。”

梅茜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的确说过,可是帝国的律法不可更改,女只能许配给个夫家,燕月和司马将军的婚约在前,我就算答应将燕月许配给你,以燕月现在的身份,也无法下嫁给你!”

唐猎英俊的面庞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他不顾切的向梅茜沖去,燕月含泪挡住他的去路,泣声叫道:“唐猎!你心中若是还有我,便老老实实退出去!”

唐猎遇到燕月淒怨哀婉的眼神,内心不由得阵刺痛,终於点了点头,默默走出门外。

唐猎刚刚走出门外,燕月便含泪跪倒在地,哀求道:“求主人收回成命,解除燕月和司马将军的婚约。”

梅茜幽然歎了口气,缓缓来到燕月的身边,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颤声道:“燕月,你当我真的舍得吗?”

燕月芳心颤,却看到梅茜双冰蓝色的美眸中满是泪水,显然内心中所承受的痛苦并不在自己之下。

梅茜黯然道:“司马天峰乃是当朝丞相司马泰之子,司马家位高权重,岂是我这个小小的百姓能够得罪的?为了唐猎之事,我们已经得罪了崇文侯朱翼,如果你当真嫁给唐猎,势必会激怒司马天峰,到时候不但是唐猎难逃死,就连你我也定会被牵连。”

梅茜这么说,燕月方才意识到现实远没有想像中美好,自己只要嫁给唐猎,非但找不到任何的幸福,反而会将两人送入死路。

梅茜道:“论地位,唐猎只不过是个卑贱的奴隶,而司马天峰贵为丞相之子,更是帝国年轻将领之中的翘楚之辈,论人品,唐猎好色贪淫,为人势利,而司马天峰的品行在帝都之中有口皆碑,你若是嫁给了他便是丞相的儿媳,将军的夫人好过嫁给个奴隶千倍万倍。”

燕月忽然反问道:“主人究竟爱上狼将军什么?是他的身世,还是他显赫的战功?”

梅茜时无语。

燕月轻声道:“如果狼将军只是个平凡的百姓,主人还会像现在样爱他吗?”

梅茜仍然没有回答,可是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无论狼渊富贵贫贱,自己始终都会爱他不变,狼渊打动自己的并非他的身世与地位,而是他这个人。

梅茜已经明白了燕月心中所想,低声道:“燕月……”

燕月淒然打断了她的话语:“如果当年不是主人救我,燕月早已被卖到妓院之中,燕月的性命是主人给的,燕月的切都属於主人……”

梅茜已经是泪眼朦胧。

燕月恭恭敬敬在梅茜面前拜了三拜:“主人放心,燕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唐猎直守在门外,看到燕月出来,慌忙迎上前去,低声道:“燕月,你不用害怕,我已经想到了办法,明天我就和你起去求狼老将军,看在我救过狼渊的份上,他定会帮助我们。”

燕月默默点了点头,柔声道:“唐猎,这两日你直都在忙碌,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再要紧的事情,等到明日再说。”

唐猎点了点头,反复叮嘱道:“你千万不要害怕梅茜那个三八,她既然敢做初,我们便做十五,如此反复无常的女人,活该狼老将军不让她进门!”心中悄然下定决心,如果梅茜再敢阻止他们,便枪将这个女人干掉。

梅茜虽然没有还给唐猎契约,可是对唐猎显然宽容了许多,唐猎可以在农庄中自由行走,待遇等同于其他的武士。

想起多日没有见过奥斯卡和阿达,唐猎问明他们两人的住处,去探望奥斯卡的伤情。

奥斯卡看来已经恢复了许多,坐在花房前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阿达在花房中正在整理花草,看到唐猎过来,奥斯卡慌忙从板凳上站起身来,生硬的叫道:“主人……”

唐猎露出丝微笑,阿达笑着来到唐猎的身边:“奥斯卡这两日直努力跟我学帝国话,这句主人他已经练习了几千遍。”

唐猎扶住奥斯卡的肩膀,让他重新坐下。

阿达搬来个树桩,招呼唐猎坐下。

唐猎道:“这几天,她们有没有为难你们?”

阿达摇了摇头道:“丽珠姑娘曾经来过,她说我和奥斯卡是长公主的人,等到奥斯卡的伤势恢复,就将我们送过去,并没有为难过我们。只是交给我们些闲散的零碎活儿,看守这间花房,顺便照顾下后面的池塘。”

唐猎点了点头道:“你们没事最好,那长公主为人应该不算太坏,日后到了她府上,想来也不会苛刻你们。”

阿达含泪道:“主人,我和奥斯卡宁愿追随在你身边,在我们心中只有你个主人。”

唐猎心中阵感动,轻轻拍了拍阿达的肩膀,低声道:“定会有机会。”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燕月含泪坐在烛光之下,芳心之中,心潮起伏,始终无法平静。曾经编制过的美梦已经无情被梅茜打碎,她不得不正视眼前的现实,梅茜说得对,司马天峰位高权重,根本不是她所能够得罪的。

如果她坚持嫁给唐猎,只会将他连累。如果她顺应梅茜的意思嫁给司马天峰,可是自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这件事如果被司马天峰发现,后果会更加严重。燕月思来想去,自己已经无路可退,泪水宛如串珠般低落在桌面之上。

燕月轻轻推开房门,踩着月光慢慢走了出去。

夜风微凉,迎面送来草木的芬芳,燕月孑孓站立於池塘之前,留恋的向身后看了眼,咬了咬樱唇,似乎终於下定了决心,猛然抽出弯刀,向自己的玉颈抹去。

只纤手猝然从身边伸出,牢牢握住燕月的臂膀,颤声道:“燕月!你何苦如此?”

燕月含泪转过身去,却见梅茜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及时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去。

燕月心中酸,淒然叫了声:“主人……”双膝跪倒在地上:“求主人让燕月自行了断,好过在这世间忍受痛苦。”

梅茜黯然歎了口气:“唐猎在你心中,真的如此重要?”

燕月默然不语。

梅茜问:“司马天峰无论是人品地位,哪点比不上唐猎?”

燕月含泪道:“主人对狼将军怎样,燕月对唐猎的心思也是样,我绝不会嫁给司马天峰。”

梅茜怒道:“你可知道意孤行的后果,只会害死唐猎?”言语之中充满威胁之意。

“可是我和唐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如何可以再嫁他人?”燕月激动之下终於将实情和盘托出。

梅茜震惊之余,不由得向后退了步,颤声道:“你……你可当真……”

燕月拭去脸上泪水,点了点头,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梅茜脑海中片混乱,这件事若是暴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司马天峰岂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不但是燕月和唐猎,就连她和这座农庄也无法逃脱被株连的命运。

燕月低声道:“主人不必惊慌,燕月自己做得事情,自己自会承担,只要我死了,这件事便不会连累到任何人。”

梅茜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事情又怎会像燕月所说的那样简单,她来回走了两步,终於下定了决心,握住燕月纤手道:“燕月,你马上准备下,今晚我就送你逃走。”

燕月心中怔,随即用力摇了摇头道:“不可,我若逃走,岂不是连累了主人!”

梅茜道:“你我姐妹场,我怎能忍心眼睁睁看着你走上绝路,再说,这件事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张将你许配给司马天峰,也不会将事情搞成这个地步。”她这时候心中方才感到有些懊悔。

梅茜停顿了下又道:“司马天峰那边,我自会想办法交代,你逃走之后,我将这件事推他个乾二净,他无凭无据,想来不会为难於我,不过你逃走之事,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们这些人的性命恐怕全都难以保全。”她加重语气道:“唐猎也不例外!”

燕月含泪点了点头,此时已经是柔肠寸断,从此之后恐怕再也没有和唐猎相见的机会。

梅茜道:“你离去之后,再也不可返回帝都!”

天色还未完全放亮,唐猎就被阵嘈杂声惊醒,他正想穿上衣服,从床上起身。房门被重重踹开,梅茜带领四名美女武士,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唐猎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嬉皮笑脸道:“你们有没有点文明礼貌的观念?我还光着屁股,是不是想对我不轨

梅茜怒道:“燕月呢?”

唐猎心中沉:“燕月出了什么事情?”

梅茜恨恨瞪了唐猎眼,咬牙切齿道“”昨日从我那里离开以后便失踪了,如果燕月出了任何事情,我必将你碎屍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唐猎内心惊慌到了极点,掀开被子就要向外面沖去,却忘记了自己还是赤身裸体。

梅茜和那帮美女武士齐声娇呼,个个慌忙把脸扭了过去,其中不乏有大胆的女武士悄悄偷看。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唐猎怒吼道,伸手从床上抓起裤子挡在双腿之间。

梅茜本来便心头有鬼,这次前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自然不会和唐猎般见识,转身正要带手下武士离去,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救火之声,沖出门外望去,却见农庄的东北角燃起熊熊火光。

唐猎心中惊,跟在她们身后向着火的方向跑去。

等到地方看,失火的却是农庄用来储存乾草的柴房,因为柴房地处偏僻,加上其中堆满乾柴,等到众人拎着水桶赶到,柴房已经烧了个乾二净,好在这间柴房和其他的地方并没有相连之处,所以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唐猎从人群中看到梅茜的身影,梅茜几乎在同时发现了他的到来,冷冷望了他眼,声音低沉道:“查查,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火灾!”

两名武士利用长矛在灰烬中拨弄着,试图从其中找出失火的线索,突然其中人停顿了下,好像在火堆中紮到了什么东西,她俯下身去,伸手在灰烬中摸,竟然拉出条被火烧焦的臂膀,震惊之余,大声尖叫了起来。

唐猎想沖上前去,却被梅茜手下武士挡在外圈,他此刻的心情焦躁到了极点,种极为不祥的感觉笼罩了他的内心。

梅茜缓步走上前去,伸手在烧焦的屍首旁摸索了阵,终於在灰烬中找到了支铂金发簪,冰蓝色的美目中顷刻间噙满了泪水,樱唇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

唐猎看的清清楚楚,这发簪分明是燕月的发饰,从此判断,这具烧焦的屍体,是燕月无疑,内心宛如刀绞般疼痛,悲痛欲绝的大吼声:“燕月!”不顾切的分开眼前武士,沖到屍首旁边。

梅茜想要阻止唐猎,却被势若疯虎的唐猎推到边。

唐猎抱起那具早已焦黑的骸骨,眼泪无可抑制的狂涌而出。在昨天燕月表现出异乎寻常的镇静时,自己就应该引起注意,他为什么要这样疏忽?

秦媛媛因为自己而死,现在又轮到燕月,是不是每个和自己发生密切关系的女人都会不得善终?

阴霾的天空中猛然划过道眩目的闪电,随即声震彻天地的霹雳在低空中炸响。黄豆大小的雨点滴滴的从天而落,很快便越来越疾。

大雨顷刻间将人群驱散,烈火焚烧过的灰烬之中,只剩下唐猎和这具冰冷焦黑的骸骨,即使是当初看着秦媛媛死在自己的面前,唐猎也没有感到这样的伤心,可现在躺在他怀中的,是个深爱他的女人。

唐猎抚摸着燕月早已无法辨认的俏脸,内心的悲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用力扳开了骸骨的上下颌。

道闪电划过天际,骸骨的口腔内没有任何的灰烬,唐猎的瞳孔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骤然收缩。燕月绝非自焚而死!这个发现让他四肢冰冷,内心之中充满了悲愤。

燕月的遗体在火中焚烧的时间太久,周身的肌肉和皮肤几乎被焚烧的乾乾净净,从外表上看不出身上有没有致命的伤痕。

可是根据她口腔内的情况推断,在柴房失火之前,燕月就已经死了,否则她就会因为呼吸,口腔内积存大量的灰烬。

换句话说,点燃柴房的定另有他人,燕月是死后才被送入柴房的。

唐猎默默道:“燕月,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不明不白的死去,找到杀害你的凶手,我定将他千刀万剐,以慰你的在天之灵。”

唐猎抱起燕月的骸骨,来到池塘边,选择了株参天古木之下,用手点点扒出墓穴。手指的皮肤已经被碎石和泥土磨破,唐猎整个人仿佛麻木了般,机械的挖掘着地面,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阿达拿着把铁铲来到唐猎身后,低声道:“主人!我来帮你!”

他刚刚走到唐猎身边,冷不防唐猎抓住他手中的铁铲远远丢了出去,他近乎疯狂的怒吼道:“不用!”

阿达含泪跪在地上,默默看着唐猎点点挖掘着墓穴。

暴雨没有停歇的迹象,古木之下,池塘边缘又多了座新立的坟塚,阿达采来鲜花,编成个美丽的花环,唐猎接过花环心如刀割的放在坟塚之上。

阿达低声道:“主人……里面埋着的可是燕月姑娘?”

唐猎抿起嘴唇,滴鹹涩的眼泪渗入他的口腔,他缓缓点了点头。

阿达向身后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其他人在,这才小声道:“昨晚我深夜出来小解之时,刚好看到燕月姑娘和梅茜在池塘边说话……”

唐猎霍然转过头去,充满血丝的双目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可曾看清楚了?”

阿达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声道:“我以为她们只是出来散心,所以并没在意。”

唐猎攥紧了双拳,按照阿达所说最后个见到燕月的应该是梅茜,可是她却为何只字不提,难道说真的是她谋害了燕月?转念想,梅茜好像缺少杀害燕月的理由,难道是燕月不愿嫁给司马天峰,而激怒了她,进而使她动了杀念?

或许是暴雨将唐猎的头脑浇醒,这件事他无法声张,更不能当面质问梅茜,以他现在的身份,如果当真激怒了梅茜,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对付自己,虽然他的手中有把枪,可是区区的十颗子弹绝对应付不了梅茜手下的近百名武士,更何况现在并不清楚害死燕月的真正凶手是到底是谁。

唐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论燕月是自杀还是他杀,梅茜和司马天峰两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这两个人的权势和地位,都是他现在所无法抗衡的,想要报仇,必须学会隐忍,寻找最好的机会,则只会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唐猎低声道:“阿达!没有我的允许,昨晚的事情,你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

阿达连连点头道:“主人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阿达知道。”

唐猎的目光重新回到坟塚之上,俯下身去,轻轻亲吻坟上的新泥,滴热泪顺着他坚毅的面庞缓缓滴落。

梅茜站在小楼之上,默默凝望着远处的唐猎,心中第次对这个好色贪淫的傢夥产生了同情,想不到他对燕月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此情此景,不禁让她联想起狼渊的笑脸,如果有天自己不幸死去,狼渊会不会表现的如此伤心?

丽珠悄然来到梅茜的身后,小声道:“主人,燕月的事情全都办妥了……”

梅茜霍然转过娇躯,双美目充满了冷酷的神情。

吓得丽珠慌忙垂下头去,剩下的话忘了个乾二净。

梅茜字句道:“从现在起,我不希望你再提起关於她的任何事……”

第十二章芙蓉帐暖谁先知

唐猎所表现出的悲伤远没有梅茜想像中沉重,因为淋雨,他病了三天,病好以后,仿佛忘记了燕月的事情,整个人谈笑风生,和过去的无赖模样没有任何的不同。

“没良心的东西!”梅茜看着远处的唐猎,心中忍不住骂了句。

唐猎微笑着向梅茜走来,他开始注意自己的衣着和打扮,狼勳奇给他购买药物的五百个金币算得上大笔财富,这些钱足以让唐猎打扮的像个富家公子,更何况他的气质本来就出众。

“给你穿上龙袍也改变不了你是奴隶的本质!”梅茜表面上对唐猎微笑,内心中却充满了对他的不屑。

梅茜微笑道:“唐猎!你起这么大早,打算去那里闲逛?”自从唐猎病好之后,他几乎每天都要去帝都市集中闲逛,所以梅茜才会有此问。

唐猎笑道:“梅大小姐难道忘了,今天是狼渊将军拆线的日子,我这正打算前往将军府。”

梅茜又怎会不记得如此重要的事情,轻轻点了点头道:“难为你还记在心上,车马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梅大小姐有没有什么话,托我转告给你的情人哥哥?”唐猎故意调侃道。

梅茜俏脸红,轻声叱道:“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扯烂你的嘴巴!”

唐猎吐了吐舌头:“你这么野蛮,不知道哪个男人能够消受!”

如果不是因为有求于唐猎,梅茜马上就会拳打掉他的门牙,俏脸冷:“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唐猎大笑着踏上马车,关上车门,脸上的笑容立时收敛,目光之中流露出刻骨铭心的仇恨,心中暗暗道:“小贱人,这笔帐我早晚要跟你算清楚!”

狼府全家上下早便期待着唐猎的到来,其中还有个唐猎最讨厌的傢夥,丞相司马泰的儿子司马天峰,他也是导致燕月身故的罪魁祸首之,唐猎心中早已将他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是唐猎清楚隐忍的重要性,自己如果表现出对司马天峰的仇恨,只能让他过早的生出警觉。

现在司马天峰并不清楚自己和燕月的那段过去,对唐猎来说反倒极为有利,经常说的敌明我暗就是这个道理。

唐猎的医术在这些人的眼中已经是神乎其技,狼安这些下人全都以能够亲眼目睹唐猎工作为荣。

狼渊身体恢复的速度远远超出唐猎的想像,虽然缺少最有效的抗炎治疗,他在短短的七天之内身体竟然恢复如常,这让唐猎感觉到狼渊的生理结构和自己并不是完全相同,当天为他手术的时候,就发现他的皮肤、筋膜、肌肉、骨骼的结构较正常人类坚韧,这也是那支箭矢没有洞穿他肺部的主要原因,唐猎虽然切除了直接沾染毒箭的组织,可是肯定有部分毒素进入了他的血液之中,从狼渊的恢复情况来看,体内的毒素应该已经肃清,估计这也和他特殊的体质有关。

唐猎用剪刀剪断狼渊胸口皮肤上的黑线,然后拿出已经消毒的镊子将黑线逐夹出,伤口癒合情况良好,炎症已经完全消除。唐猎笑道:“狼将军现在觉得怎么样?”

狼渊挥动了下手臂,哈哈大笑道:“我感到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他穿上灰色丝质银边外袍,走下床榻,做了个拉弓射箭的动作,欣喜道:“用不了多久,我便可以返回疆场,痛宰那帮蓝德国的野蛮人……”说完停下来喘息了片刻。

唐猎道:“狼将军的外伤虽然已经癒合,可是肺部的功能想要完全恢复恐怕还需要段时间,短期内并不适合剧烈运动。”

狼老夫人亲手为唐猎奉上香茶,笑道:“唐先生说得对,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中休养,去战场的事情养好身体再说。”

司马天峰亲眼目睹唐猎的医术,这种缝合与拆线的最简单动作,在他的眼中却是前所未见,他由衷赞道:“唐先生真是神医,我还从没有见过有大夫可以像缝补衣服样缝合伤口,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唐猎淡然笑,心中虽然仇恨司马天峰到了极点,表面上却仍然装出副谦虚模样:“这只是最简单的手术,没有太多的技术成份在内!”

手术这个词语司马天峰也是第次听到,他笑道:“原来唐先生不但医术精湛,而且学识渊博,手术这个词语用得的确精妙,手到病除之术,天下间恐怕只有唐先生才能做到!”

唐猎笑道:“学无止境,比我水准高的人世界上多了去了!”

狼渊大声道:“唐先生不必如此谦虚,我狼渊大小战役经历了无数次,身上受过的伤更是不计其数,可是像唐先生这样高明的大夫,我却是第次遇到。”

狼勳奇连连点头道:“这次如果不是燕月推荐了唐大夫,恐怕你的这条性命很难保住!”

提起燕月,唐猎的表情突然暗淡了下去,好在众人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的身上,狼老夫人向视燕月为女儿般,想起燕月之死,不由得伤心啜泣起来。

司马天峰脸色阴沉,看来他对燕月倒有几分感情。

狼渊看到气氛不对,慌忙岔开话题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伤心的事情还是不要提了!”他为人极其孝顺,生怕父母因为燕月而伤心。

狼勳奇点了点头道:“不错!渊儿说得对,我们应该好好的庆祝下才对!”

他转向狼安道:“狼安,你去准备酒宴,我要好好的感谢唐大夫……”

狼渊笑道:“爹!我看今天酒宴还是免了吧!”

狼勳奇有些错愕的望向狼渊:“可是……”

司马天峰站起身来:“乾爹,孩儿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我今日来便是为了庆贺我大哥伤癒,顺便感谢下唐先生。”

狼勳奇笑道:“看来你们几个年青人不愿和我这个老傢夥呆在起。”

狼渊笑着搂住父亲肩膀道:“爹!孩儿在家中已经闷了多日,今日你就让我出去放放风吧!”

狼勳奇为人极其豁达,大笑着点了点头道:“好!你们出去庆贺便是,不过千万不可惹事!”

狼渊道:“爹爹放心,我们绝不会生事!”

唐猎跟随狼渊和司马天峰出了大门,却见司马天峰的马车早已经停在门外恭候。马车从外表看极为普通,仅用两匹白色骏马拉动,走进看,方才发现这马儿的稀奇之处,两匹马的头顶都长有金色长角,鬃毛和颈部相接的地方有细密的鳞片覆盖,四蹄之上生有金色长毛,像极了传说中的独角兽。

唐猎好奇的问道:“这两匹马儿叫什么名字?”

狼渊和司马天峰对望眼,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狼渊笑道:“唐先生果然风趣,这两匹是独角兽,和马儿完全不同。”

唐猎汗颜道:“我自小在乡下长大,从来没见过这种动物!”心中却十分不服气,老子开兰博坚尼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那儿呢,改天弄辆超级跑车来,让你们这些土包子开开眼,他也只是想想罢了,在这个世界到哪里去弄辆超级跑车过来?

三人登上马车,车厢不甚宽敞,他们三个身材都十分高大,坐在里面略显局促,坐垫全都是棕色的动物皮毛,唐猎摸了摸,异常柔软顺滑,有些像狐狸毛,本来想问,可是又怕被人取笑,只好压下了这个念头。

狼渊道:“帝国对坐骑拥有严格的规定,马匹是供普通的百姓和下级官员使用,独角兽乃是皇族和高级官员专用。”

唐猎点了点头。

司马天峰向旁靠了靠,微笑道:“乾爹不喜欢张扬,所以今天我特地挑了辆最寒酸的车子,唐先生委屈了!”

狼渊笑道:“天峰啊天峰,你为人果然玲珑八面,难怪我爹爹会这么喜欢你。”

司马天峰微笑着望向唐猎道:“唐先生想去哪里玩?”

唐猎虽然来到帝都多日,可是最多也就是逛了逛市集,对这里的切还很陌生,笑道:“我初来乍到,不知道帝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还是你们作主吧!”

司马天峰的目光又转向狼渊,狼渊哈哈大笑道:“帝都最好玩的地方当然要数花月坊,不请唐先生去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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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转转,怎么能显出我的心意呢?”

司马天峰笑道:“我把话说在前头,今天所有的切开销全部都包在我的身上!”

花月坊位於帝都隆德的北城,北城与其他区域相比,是最为清净的个城区,这里居住的大多是有定身份和地位的富商、官员,相当於唐猎过去世界中的高级住宅区,能够在高级住宅区内开设这种娱乐场所,需要有相当的权势和后台。

唐猎他们抵达花月坊的时候,刚好是中午十二点左右,街道上很少可以见到行人,唐猎心中暗暗奇怪,这花月坊听起来应该是个高级妓院,按理说这种场所应该晚上最热闹,大白天来到这里恐怕没有什么玩头。

座车缓缓停靠在花月坊前,唐猎最后个走下车去,眼前的情景不由得让他有些发呆,却见前方条宽阔笔直的大路通往白色云石砌成的巨大建筑,每块云石至少要有成吨的重量,有规律的堆在起,构成座城堡似的大门。

这座大门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兀,非但不能给人以美感,反而让人感到种心理上的压抑。

两名蓝色长发的美丽女郎娇笑着迎向司马天峰和狼渊,她们身穿剪裁适度的合体短裙,胸口开得极低,丰满的乳球大半裸露在外,腰身纤细,臀部丰满,修长晶莹的玉腿毫不吝惜的展现在客人的面前。

满眼的肉色看得唐猎头晕目眩,体内的欲火呈燎原之势迅速燃烧了起来。

“司马将军,你好久未来了!”从她们对司马天峰撚熟的口气来看,司马天峰定是这里的常客。

司马天峰淡然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的座车,抛给其中名女郎两枚金币。

唐猎忍不住多看了那蓝发女郎几眼,这才留意到她们的双耳和正常人类不同,宛如杏叶般支在头颅两侧,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长着副招风耳,的确让人感到遗憾。

司马天峰道:“这些都是混血的精灵女郎,在花月坊的地位最为低下,负责迎宾,招待这些粗活。”

狼渊笑道:“天峰是游戏花丛的流高手,我们只怕这辈子也赶不上他的水准!”

唐猎想起燕月之死,心中对司马天峰憎恨到了极点,天下间女人多得是,他为何偏偏要看上燕月?

跟在两人身后走过云石大门,眼前豁然开朗。前方出现了个小型的广场,正中建有个圆形的喷水池,晶莹的喷泉呈线状从喷水池的边缘喷射向正中,远远望去宛如道道银链将水池笼罩起来。

四个长着火焰般长发的美丽少女在水池中游荡,她们的身体竟然是全裸,曼妙的娇躯在水中若隐若现,不时做出姿态撩人的动作,唐猎自从被注射大量斯普瑞之后,意志变得十分薄弱,这春意盎然的场面,让他看得血脉贲张,下体及不雅观的挺立起来。

那四名裸泳的红发少女对男性的反应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个个发出极其诱人的呻吟声,纤手做出抚胸自摸的动作。

唐猎激动的满脸通红,恨不能即刻沖入水池和这四名美女玩个痛快。

狼渊和司马天峰看到唐猎的表情,彼此交递了个暧昧的眼神,脸上同时露出笑意。他们看出这位医术高超的唐大夫,也是个好色之人。

唐猎不由自主的走近水池,想要看个清楚,那四名红发少女却忽然潜入水中,再游出水面之时,双双修长的美腿竟然变成了红色的尾鳍,唐猎吃惊的睁大了双眼,我靠!真的是美人鱼啊!眼前的切,让唐猎不由得生出刘姥姥进大观园,目不暇接的感觉。

唐猎依依不舍的走过广场,双足已经踏在茵茵绿草之上,沿着草地中的小径前行约五十米,却看到个水晶长廊出现在前方,走入长廊,却看到长廊两旁全都挂满美女的画像,每个画像上都写有名字,并标记好每人的身体特徵,特长绝技。

唐猎自问算得上情场上的老手,可是看到眼前的情景,唯有惊歎

司马天峰可谓是轻车熟路,他向唐猎介绍道:“唐先生若是看上了其中的任何位女子,我马上便将将她叫来给你陪酒。”

唐猎心中虽然千肯万肯,表面上却仍然虚伪的摇了摇头道:“今天我们是来喝酒的,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狼渊哈哈大笑起来,搂住唐猎的肩膀道:“人不风流枉少年,既然来到花月坊,酒和女人便样不能或缺。”

看来狼渊也是个风流浪子,想起对他往情深的梅茜,唐猎不禁产生种报复的快感,这小贱人对狼渊癡心片,殊不知狼渊伤势刚刚好,便出来嫖妓,嘿嘿,以后这小娘们少不了被甩的命运。

走过水晶通道,穿越精巧的小型花园,来到花月坊的中心,座全部用木质结构建成的五层小楼之中。

位身材惹火的女郎笑盈盈站在小楼前方,绿色长发在头顶盘成个莲花状的发髻,条蛇形的银色发簪恰到好处的点缀在发髻之中。眉毛也是绿色,黑色美目在她的微笑下眯成妩媚的弯月形,撩人心扉的眼神随着甜甜的笑靥掠过每个人的身上。

她的身材颀长,唐猎粗略的估计应该和自己相仿,不过体态曲线玲珑,起伏有致,丝毫没有给人高大之感。

脚上穿了双红色木屐,赤裸的双足毫不吝惜的暴露在外,足趾晶莹,足踝圆润饱满,让人恨不能上去恣意玩弄番。

女郎笑道:“我今日早起来便听到黄莺在枝头鸣叫,算准了会有贵客到来,没想到竟然是司马将军和狼大将军双双到来!”

司马天峰微笑道:“杜老闆真会说话,今日是我做东,定要给我拿出最好的酒菜,请出最好的姑娘过来相陪!”

狼渊已经低声告诉唐猎这女郎的身份,她便是这间花月坊的老闆杜莎莎。

杜莎莎娇笑道:“倚红阁早已为你们准备好了,几位贵客请上楼去坐。”

唐猎早已调整好心态,今天反正是司马天峰请客,无论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会坦然受之,这混蛋间接害死了燕月,挥霍他的金钱也算是种报复。

杜莎莎跟随他们起向倚红阁而来,三人之中她对唐猎最为陌生,看到司马天峰和狼渊对唐猎都是如此客气,料定唐猎的身份地位必不寻常,言语之中显得十分尊敬,像她做这种经营的女人,眼皮最是活络,拉住个贵客,便等於多了条滚滚不断的财源。

“这位公子我从未见过,不知尊姓大名可否见告?”杜莎莎娇柔道,她距离唐猎很近,股诱人的体香钻入唐猎的鼻息之中,唐猎的下体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几乎可以断定这香气之中定然有催情药的成分在内。

狼渊代替唐猎回答道:“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神医唐猎!”

唐猎的医术虽然传遍将军府,可是在帝都还并不为众人所知,杜莎莎显然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头,知道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夫,心中顿时生出轻蔑之感,可是表面上仍然显得热情依旧,毕竟唐猎是狼渊和司马天峰的上宾,如果显出轻慢之意定然会惹得他们两人不悦。

走入倚红阁,只见室内佈局精巧雅致,桌椅全都用黄杨木雕花制作,每件器具都是精工雕琢的上品,想必价值不菲。

杜莎莎招呼他们入座,马上走过来两名十二三岁的女童,摆上绿色琉璃茶具,为他们倒上清茶,每杯茶盏之中都漂浮着朵粉红色的小花。

唐猎端起茶杯,股醇浓的香气扑鼻而来,这小花隐然含有茉莉的香气,不过比起那种香气更为馥郁,小心的品了口茶水,入口润滑甘醇,滑入喉中清心沁凉,舒服之极,唐猎迅速品味出茶中应该包含了薄荷、冰片之类的成份。

门外珠帘轻动,三名风姿绰约的美丽女郎婀娜多姿的步入倚红阁内,唐猎抬头望去,发现这三名女郎都是淡妆素抹,眉目如画,每个都是千里挑的绝丽佳人,更难得的是她们无论是容貌还是穿着都是清纯之极,毫无欢场之中的风尘味道,越是这种清纯味道的美女越容易勾起男性原始的冲动。

三名美女分别在司马天峰他们三人的身边坐下,负责给唐猎陪酒的是个身材丰满的女郎,她虽然长着张稚嫩的面孔,却拥有极其性感惹火的身材,玉乳高挺,丰臀滚圆,坐在唐猎身边,玉腿轻轻挨在唐猎的腿侧,虽然隔着两层衣服,仍然能够感觉到她细腻柔滑的肌肤充满了弹性。

她的头发是火焰般的红色,娇柔笑,媚眼如丝,唐猎被她勾引的七魂不见了六魄,目光落在她丰满的前胸之上,内心仿佛被只羽毛撩拨。

那女郎娇柔道:“唐先生,我叫柏丽丝!”她的声音充满了慵懒的味道,越发惹人遐思。

司马天峰笑道:“唐先生可是我的贵客,你定要伺候好他!”

柏丽丝温柔的点了点头,为唐猎添上茶水,端起茶盏送到唐猎面前:“唐先生请用茶!”

唐猎色迷迷的接过茶盏,却觉着下身紧,险些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却是柏丽丝温柔的小手轻轻抚摸在他的两腿之间,唐猎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这无疑是对他意志力的坚强考验,唐猎的手都颤抖了起来,连续尝试几次,茶盏都没有成功送到嘴唇边缘。

司马天峰搂住另外名女郎,笑道:“杜老闆,可以上菜了!”

四名金发女童,鱼贯而入,将已经准备好的酒菜端上圆桌。

唐猎被柏丽丝的小手撩拨的面红耳赤,根本没有留意到桌上摆放的什么菜式,恨不能这场酒宴马上结束,带着柏丽丝去僻静的房间内发泄体内的欲火。

狼渊看出唐猎的不安,微笑道:“柏丽丝,还不为唐先生倒酒?”

柏丽丝这才放开唐猎,为唐猎杯中倒满淡红色的美酒。

司马天峰和狼渊同时端起酒杯道:“这杯酒,我们敬唐先生!多谢你救了……”

唐猎慌忙阻止道:“如果你们将我当朋友的话,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司马天峰和狼渊同时发出声爽朗的大笑:“好!我们同干了这杯!”

唐猎开始还觉得这只不过是普通的果酒,可是喝了半斤之后,脑袋便感到阵眩晕,显然已经酒意上头,看来这种果酒内含的酒精量应该不低。

他生怕酒后失态,悄悄提醒自己要控制酒量。

司马天峰微笑道:“唐先生如此高超的医术,究竟师承何人?”

唐猎当然不会将自己的来历和盘托出,歎了口气道:“我的医术是祖传,本来只是在乡下帮人看病为生,后来发生了战乱,村庄和家人全都丧身於战火之中,我便四处漂泊,后来才遇到了梅大小姐和燕月她们。”

他知道狼渊和梅茜的关系非比寻常,自己的事情早晚都瞒不过他,所以编制了个毫无破绽的故事。

狼渊点了点头:“以唐先生的医术,到处漂泊实在太可惜了,不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能用的上狼渊之处,我必倾尽全力!”

唐猎道:“帝都规模庞大,人口众多,如果有可能,我想在这里开家诊所,用来维持生计!”

“诊所?”狼渊和司马天峰同时惊奇的重複道,他们还没有听说过这个新奇的词彙。

“就是看病的地方,诊断病情的场所,简称诊所!”唐猎解释道。

狼渊笑道:“唐先生的新奇词语总是层出不穷。”

唐猎谦虚道:“我从乡下来,所以说得大多是乡下的土话,两位将军不要取笑我才是!”

三名陪酒女郎都被唐猎的话引得娇笑起来。

柏丽丝娇躯贴近了唐猎,娇声道:“唐先生说话好生有趣。”

司马天峰提议道:“你们三个给我们弹唱曲助兴如何?”

唐猎和狼渊齐声叫好。

柏丽丝和那两名女郎娇滴滴站起身来,让侍婢取来乐器,在酒桌对面的花窗坐下。唐猎看到她们手上的乐器,个是类似於扬琴样的东西,个是琵琶和吉他的综合体,柏丽丝手中拿着的有些像洞箫,却不知道这种异世界的管弦乐和自己过去听到的究竟有什么不同。

柏丽丝轻启樱唇,道娇柔妩媚的箫声悠然响起,随即其他两名女郎开始拨弄手中的琴弦,琴声由弱变强,和箫声巧妙的融合在处,旋律婉转轻柔,宛如春日雨点轻轻滋润唐猎的心田,这种旋律有些像云南地区少数民族的民乐。柏丽丝吹奏之时,妩媚的眼波时而向唐猎飘来。

唐猎听得如癡如醉,司马天峰微笑道:“唐先生,我在蟠龙大街有座闲置的宅院,用来做诊所最好不过,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便拿去用!”

唐猎微微怔,司马天峰今天处处向他示好,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本不该如此,礼下於人,必有所求,难道司马天峰有什么事情需要求助於自己?

狼渊显然没有唐猎想得那么複杂,他以为司马天峰之所以如此做全都是看在唐猎救了自己的份上,笑道:“诊所开业所需要的资金我来全部提供,权当是我付给唐先生的诊金。”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唐猎没理由不去接受,如果拥有了自己的诊所,便可以摆脱梅茜的控制,不必寄宿在她那个如同监牢样的农庄里面,自从燕月死后,唐猎想要离开农庄的想法越发强烈,每次看到燕月的坟塚总会让他肝肠寸断,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道:“好!既然两位将军这么说,我唐猎如果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有句话我必须声明,宅院和钱就当我先向你们借的,以后等我挣到了钱,马上连本带利起归还。”

司马天峰和狼渊同时哈哈大笑,举起酒杯道:“来!为唐先生即将开业的诊所,我们干了这杯!”

唐猎也大笑着端起酒杯,和他们碰了碰:“cheers!”不小心又露出了句英文。

狼渊和司马天峰有愣在那里,狼渊好像明白了什么,大声道:“唐先生想吃茄丝,快快炒了送来!”

唐猎听到狼渊的全新演绎,哭笑不得道:“乾杯,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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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禽兽(新版)(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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