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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站空旷,散发着寂寞的泪水独有的难闻气味。曾郁背着背包急匆匆地往里面走,手脚的移动因为紧张而变得像是四肢不协调的马戏团演员。晏邢宇一个人安静地站在出站口侧面的广告牌下,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大衣外套,手随意插在衣兜里。b市在冬天的冷像是凉水从骨头面流淌过去。曾郁发现晏邢宇的身影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因为惊喜而小幅度地蹦跳起来,但他主动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Alpha身材高大,面容白皙,深邃的五官即使隔着老远都能窥见主人的英俊。有人从他身边走过,脚步不自觉放慢了,接着他们尽量不动声色地继续行走。曾郁心里开始感到忐忑,他现在离晏邢宇大约有五六米的距离,他们的目光注视着彼此了,但是他的脚步开始胶着。
空荡的出站大厅响起机器女声的轰鸣:“由x北开往b西的t520次列车即将到站。”
与此同时,晏邢宇放在衣兜内的手缓缓抽出。他朝曾郁张了张嘴,说话的时候嘴里呼出白雾,让人感到冰冷。他对曾郁说:“过来。”
“……晏邢宇?”曾郁一步一步走到晏邢宇面前,像一个即将被老师检查背书的学生,既乖巧又有些不情不愿,他迟疑着问,“你怎么突然跑过来?”
Alpha俯临着在他面前显得豆丁一样矮小的beta,默不作声地抬手,冰凉的指尖钻入beta因为疾走而变得温热的领口,向下一抵,让光滑无暇的腺体在他面前暴露出来。
“我把围巾带过来了……”曾郁笑笑,怀着体贴的欢欣,想要先让晏邢宇围上围巾。他觉得晏邢宇现在很冷。
但是晏邢宇似乎充耳不闻,他对曾郁的话没有作出任何表示。在曾郁惊讶的神色下,他微微弓身仔细查看起曾郁后颈的皮肤,粗糙的指腹在上面摩挲了几次。然后,他像是终于结束了一项亟待完成的心愿般,将许久未见的情人紧紧拥入怀中。
放到一般时候,晏邢宇是绝不会在任何资质低于四星级的酒店里开房的。他连住在里面都不情愿,更遑论脱下裤子上床。然而他无耻的鸡巴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曾郁的屁股打个照面,当然最好是先和嘴巴来一场深入交流——所以他们就随随便便进了一家高铁站附近酒店最贵的套房。曾郁出门出得急,根本没想过要提前做好润滑,所以晏邢宇将鸡巴插入他的后穴时第一次感到命根子被一把做工精良的大钳死死捻住了。曾郁呜呜地惨叫起来,他竭尽全力张开双腿瘫在alpha身上,嘴里不断叫着晏邢宇的名字,然后又嚷嚷着“不要不要不要”,活脱脱像是和尚对着性感女鬼念咒语。
“晏邢宇,你不想看看围巾吗?”曾郁又问他。
晏邢宇阴沉着面色从过于紧致的后穴里抽离,他的性器硬得翘在腹肌前,马眼涩涩地流出透明的浊液。他嫌曾郁的动作太慢,于是就将beta像根长木头一样揽到胸前,他的目的地是房间中央的大床。被粗鲁地扔到床上的时候,曾郁崩溃地大喊:“晏邢宇,暖气还没开!”
Alpha像是剐着杀父仇人般恶狠狠瞪了beta几秒,才车转身子走到玄关打开暖气。曾郁红着脸从床上坐起来,费劲吧啦地脱衣服。他穿的毛衣是高中时买的,衣领有点紧,脱的时候不上不下地卡在嘴巴那里,一时之间抽不出来,于是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网吊在半空中的四足虫——显然是送上门给人吃的。晏邢宇好心好意帮了曾郁一把,他从衣领下方撑开了这层箍在beta嘴巴上的布料,成功地使它脱离曾郁的头部,正当曾郁因脱离束缚而剧烈喘息之时,alpha又旋手扣住挂在beta手腕间的衣服,果断往上一扭——
“啊啊啊……晏邢宇你究竟想干什……呜呜呜——”在beta的痛呼声中,alpha终于如愿以偿地把勃起的阳具塞进了情人湿润热情的嘴巴里。
晏邢宇吸一口气,感到十分痛快。他像是诱哄一般以轻柔的语气对beta说:“老婆,我要看到你脸上都是我的精液。”
每一次被晏邢宇深喉,曾郁都仿佛能看见天堂和地狱交错着闪现在眼前。他的口交技术勉强算得上及格,但是因为过度的刺激,泪腺与鼻腔总是会被折磨得一塌糊涂。通常精液会撒在他泪水鼻水与唾液遍布的面颊上,所以看起来惨不忍睹。晏邢宇却极为满意最终呈现的视觉效果,他将嶙峋的精液在beta脸上抹开,粘在手上的部分全数被转移到了beta干涩紧绷的肉壁内。
修长的指尖用力按在g点上,曾郁尖叫一声,脚趾瞬间蜷缩。他用残存的理智叫喊着:“晏邢宇,你发情了吗?!”
Alpha不回答。他迅速地让三根手指同时伸进beta略微变得湿滑的内壁,墨绿色的瞳孔专注在开拓准备迎接他的穴道之中。他的鸡巴又像是太阳暴晒下凝固膨胀的水泥一样变得坚硬无比,炙热地顶在曾郁颤抖着的大腿内侧,他胸中的脑子里的情欲比火山爆发还要快速猛烈以至于他认为自己已经实在是忍不住了,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从额上砸落,砸到了曾郁暖风中微微耸立的乳尖上,而后冰凉地流淌下来。他急促地用手指抽插了四五下便
', ' ')('迫不及待地要让自己最需要被包裹的地方取而代之。
曾郁却因为他叫出的那一声“老婆”而心惊胆战。在那一句话之后他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种想法,先是狂喜然后是疑窦,最后他错愕地意识到晏邢宇也许是因为发情期的突然来临才会选择突然来b市找他,这样的想法令他像是被铁锤砸到了天灵盖,一下子懵了。因为alpha过于鲁莽的动作,后穴开始火辣辣地疼,他看见晏邢宇靠近他,想要把性器插进来,于是曾郁愤怒地弹起身子,撞开男人的胸膛。alpha始料未及被撞到一边,眉头蹙着与他对视。
曾郁的眼睛里满是不安。他小声问:“晏邢宇,你发情了吗?”他不敢看alpha的眼睛,他只是想要确认一下,现在他们究竟处于何种情况。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他如此迫切地想要知道alpha千里迢迢赶过来究竟是否只是为了发泄无可控制的情欲。
“没有。”晏邢宇冷静的声音响起来了。
曾郁抬起头看他,嘴唇迟钝地蠕动:“那为什么……”
Alpha墨绿色的眸子注视着他,像是看着一道一晃而过的光线,他的眼珠子还是纯粹的绿,但周围已布满血丝。他的眼睛在倾诉着他不得不使用大量暴躁的外在表现来压抑内心想要撕裂眼前这个男人的冲动。他的脖子在曾郁面前倾斜下去,向曾郁展示起了此前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后颈。
“好看么?”他问曾郁。
酒店明亮的白炽灯下,alpha筋肉分明的修长脖颈因为紧绷而横亘出一道竖向的轨路,在他标示着权力、主导地位的腺体之上,不知何时竟绽开了几朵小小的、洁白的花。
曾郁惊骇地睁大眼睛。
“早上刚纹的,”晏邢宇攥起曾郁的手,让他更近地贴向自己,贴向他因思念而变态的皮肤,贴向他渴望让beta永久停留在自己身体中而迸发的冲动,“到现在还是很痛。”
他将他心爱的小花纹在了腺体上。
而他的小花,在标记期结束以后,甚至感受不到他躁动已久的痛苦的信息素释放出来的浓烈情绪。
***
这一天下午,从学校风尘仆仆回来的曾悦第一次遇见晏邢宇。他进门的时候还没有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所以他弯腰下去换鞋子的时候不经意间以一种少年向成人过渡中含有的妩媚意味抚了抚自己散落在侧颊的发丝。然后他毫不在意地抬首,视线对上靠在沙发背正闭目小憩的alpha。
他还没有看见他眼睛的颜色,就闻到了他信息素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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