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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alpha的配合,接下来的隔离治疗进行得顺畅了许多。曾郁除了吃饭和回学校更换衣物以外,基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alpha的病房里。口罩医生原本预计还要给晏邢宇追加至少两针的镇静剂数量,结果到alpha发情期结束,也才刚好打完这三针镇静剂。在医生进来查房的时候,若晏邢宇醒着,他会极度缺乏安全感,以至于要紧紧抱着曾郁才肯接受医生的检查。他们洗澡的时候是最容易擦枪走火的,晏邢宇非要曾郁帮他擦背,曾郁洗澡的时候他又不听话老是要闯进来看他。曾郁也不敢锁门,怕晏邢宇情绪反复暴躁,只好无时无刻不依着他闹,腰和屁股都实在受不了了,最后只好用嘴巴,用大腿——在没人的时候他们几乎啥都干得出来。到最后口罩医生都产生了晏邢宇本身就是一个粘人热情的alpha的错觉。

期末考试很快就要来了,曾郁在陪着晏邢宇的时候还要见缝插针复习。他觉得法语读得越来越吃力了,这与他近一段时间频繁分心有关,他一度想要打起精神重拾大一时学习的激情,可是很快欲望和惰性又重新将他拉入堕落的深淖。最近他有一些情况在慢慢变好的感觉,可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感觉究竟会持续多久。

曾郁正艰苦地背着单词,背后晏邢宇又拥了上来。高大健硕的alpha揽着beta的前胸,亲昵地闻着曾郁的发鬓。他喜欢老婆额际柔嫩的皮肤与细碎的发,鼻翼与唇峰在上面摩挲时像是在嗅吻着青草,他一边来回痴迷地吸收着beta的味道,一边发牢骚:“又开始读书了……老婆你真笨……”曾郁咬了咬嘴巴,觉得自尊心受挫,于是举着书偏过头去躲开晏邢宇的胡搅蛮缠,晏邢宇生气,捏着曾郁的脸颊让他转向自己,然后啃上他的嘴唇。曾郁根本无法反抗,他抓紧书的页边想要阻止它掉下去,但是晏邢宇伸出手一把拍掉了那本上个学期的法语教材。他一把抱起曾郁的腰,像是要将一件巨大的羽绒服塞进超负荷的行李箱中那样将曾郁按到病床的角落,曾郁吓得大叫他的名字,晏邢宇就把他硬得青筋毕露的性器展示在曾郁眼前:“老公的鸡巴好看吗?”

曾郁的脸红得像家里因喜事而煮出来的一锅红鸡蛋,红得色彩斑斓参差不齐。他知道晏邢宇疯起来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干得出,但还是无法习惯,只好狼狈地缩起脖子:“你冷静一点,晏——唔……”

晏邢宇将他好看的鸡巴塞进了曾郁的嘴巴里。

曾郁被插得再次鼻水四溢,他的眼泪、口水和鼻水一起狼狈地淌在脸颊上,因为过度刺激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晏邢宇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肆意地在曾郁的口腔里驰骋,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大大的“爽”字。发情期中的晏邢宇只拿口交当正式插入前的助兴环节,他总是让曾郁的津液充分打滑他的鸡巴,以方便之后插进小穴里,所以他不会在曾郁嘴里停留太久,也不会在他的脸上射精。可是这次情况产生了大大的不同,在曾郁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嘴巴已经因为长时间的大张而酸涩无比,可是晏邢宇的脸色越发狰狞了,他依旧没有停缓在曾郁嘴里抽插的节奏,直到曾郁实在忍不住了开始使劲地呜呜求饶,他才阴沉着脸将阴茎更深地捅进了beta的口腔中,几乎抵触喉管。精液在他嘴里迸发了。

曾郁一把推开晏邢宇,还未射尽的精液一股脑喷在他的脸上,beta扑倒在床边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他的脸上脖子上甚至胸口上都沾满了精液,秀气的鼻子红红的嘴唇没什么特色的眼睛眼皮上全都是白色的浑浊的沾满了alpha信息素的淫荡的流体。晏邢宇冷漠旁观曾郁痛苦咳嗽的样子,突然从他身边撤开。

曾郁好不容易咳完喉咙里最后一点异物,嗓子非常不舒服。他朦胧地意识到alpha表现的异常,不明所以地抹了抹挡在眼皮上的浊液:“……晏邢宇?”

Alpha冷冰冰地望着他,连呼吸都失去了起伏。

这下曾郁迟缓地愣住了。片刻后,他磕磕巴巴地问:“你、你醒了?”

***

护士给晏邢宇办妥出院手续。她是一个直觉敏锐的人,曾郁在病历本上签好字,朝护士点点头,随即神情彷徨地越过前台朝等在远处的晏邢宇走去。护士的目光跟随着曾郁的脚步,半晌又绕过圆形的前台拉拉曾郁的衣袖。曾郁回过头看她,嘴角向下耷拉着。

“你男朋友原来是那样的性格呀?”护士小声问曾郁,“看起来好可怕……”

Alpha走出病房的时候,俊美无俦的脸垮得能赛过千里冰封的雪。他的表情——或者说面无表情——在赤裸裸地告诉所有人,他一点都不高兴。

曾郁朝护士回以苦哈哈的无奈一笑,护士又瞄了一眼晏邢宇,震惊地发现alpha似乎在瞪她。虽然两人的距离并不算近,但是晏邢宇的墨绿色眼眸却在白色的医院走廊背景下格外显眼,他的眼睛沉默而咄咄逼人地在瞪视她。她下意识松开了揪着曾郁衣袖的手。

曾郁显然也发现了晏邢宇的视线,他对护士挥挥手:“谢谢您这几天的照顾,我、我先走了……”

护士目送曾郁巴巴地跑向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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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的背影,两个人很快站在了一起,alpha转过身去迈开长腿风风火火地走了,beta屁颠屁颠坠在他的尾巴后面,看起来要很吃力才跟得上alpha的步伐。护士举起手撑在桌面上,欣赏着这两个人的背影,突然悠悠叹出一口气。

晏邢宇站在路边等司机过来接。曾郁追得非常辛苦,他好不容易才赶到晏邢宇身后,腿已经累得一瘸一拐了,他的喉咙因为缺氧和急速的喘气而艰涩难耐,所以在停下脚步之后他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他在出医院前甚至没来得及喝一杯水,只匆忙地洗了把脸。

他犹犹豫豫地站定在晏邢宇身后。alpha挺直的脊背向着他,微风抚带阳光的温度吹过他们的身体,晏邢宇的视线朝着前方,正专注地观察着滚滚车流。

曾郁觉得自己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口干舌燥,所以一直在吃力地吞咽着所剩无几的唾液。

纯黑色的迈巴赫三分钟之后驶抵。这期间他们没有互相说过一句话。事实上在曾郁发现晏邢宇完全清醒之后,他们就没有过任何交流了。

发情结束的晏邢宇,再次回复到不近人情的状态之中。

在晏邢宇拉开车门的时候,曾郁沙哑着嗓子喊他:“等一下!”

Alpha的动作顿住。司机好奇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下一秒又急急忙忙回身坐端正。

曾郁忍住鼻子酸涩的想哭的感觉,落寞而又认真地对alpha说:“我……我还是想谢谢你。曦晨跟我说那一天是你找到他,给他打的抑制剂,我不知道……还以为你真的见死不救,特意让我难受,所以才很生气地踢了你一脚……对不起,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他的嗓子很难受,但是他还是努力说完了。说完以后,他没有听见alpha的回应,于是他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应当离开了。晏邢宇的手还撑在车门边上没有动弹,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曾郁抬起酸涩的腿,向晏邢宇道别:“那……我走了……”

他垂头丧气地小步踱开了,每走一步他的腰便暗暗地疼一下,他只好很慢很慢地走。他咬着牙齿将手伸进口袋,摸到了自己的手机。他的手机许久没有动静了,因为他一直都没顾得上看。他想,呆会儿他上公交车之前得好好检查一下几日来的微信消息。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胳膊突然被人从后拉着一带。

他怔愣着转过头去,alpha根本不看他一眼,却蛮横地牵着他的手腕向那辆车门敞开的迈巴赫走去。他完全说不出话了,不知道晏邢宇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很顺从地任晏邢宇将他推进后车座。他们俩人并排坐在一起,车子开动了。曾郁呆呆地缩着脑袋。他听见晏邢宇用十分平板的声调说:“你的书包还没背走。”

这句话让曾郁像只受挫的羊一般沮丧了。他点点头,“哦”一声,就低垂着脑袋说不出话了。

曾郁心灰意冷地跟着晏邢宇回了别墅。他一门心思要带走自己的书包。他想,背走书包以后他和晏邢宇就再无瓜葛了。晏邢宇打开门,对着凌乱不堪的室内场景站立几秒,才让曾郁进去拎书包。曾郁小心翼翼地换了鞋,才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冷清的卧室里还躺着那堆破败的衣服,像是嘲笑晏邢宇发情的证据。他在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书包——拉链都开了,书飞得到处都是,要花好一段时间才能捡齐。

他背起书包,走出卧室,晏邢宇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看他。他小声说:“那我走了。”

晏邢宇与他错身,兀自踏进了卧室,曾郁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晏邢宇在身后阴魂不散地叫他。

“我没说你可以走。”

曾郁不知所措地站住,他回过身对上了晏邢宇的脸。曾郁有些没底气地问:“什么……?”

“你说对不起,我没说要原谅你,”alpha理直气壮地说,他清楚地看见了beta脸上错愕青白的表情,“过来。”

晏邢宇不肯放过他。他像是恨透了曾郁,也许是因为他发情期间所有丢脸的事都被曾郁看见了。他让曾郁把衣服收拾好了再走,这些衣服堆在这让他心烦。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皱起来,像是忍受不了一堆发臭的垃圾。从他嘴里吐出的字句让曾郁的心像石头堕下悬崖一样下坠着。

他麻木地点点头,特意将书包放在走廊外,听话地进去收拾屋子。alpha站在门边,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健硕的肩膀横在狭窄的过道中间,不容许另外一个人与他并肩。曾郁只好像老鼠一样从他与墙壁中间的缝隙中钻过去,这个时候浓郁的信息素无可避免地飘进了他的鼻腔,但是他很有骨气,愣是没和晏邢宇产生一丝能令对方厌恶的肢体接触。

曾郁无暇顾及晏邢宇带给他的难堪。他只能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你在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因为之前你误会了晏邢宇,所以他现在多使唤你一会儿没什么的,况且你不是早就习惯了么。他闷头捡起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晏邢宇的衣服都很大很沉重——对他来说。有几件风衣像是石头一样压在他的肩膀上,他一边密密麻麻地流着汗,一边任劳任怨地收拾。衣柜慢慢充盈充实起来了,他知道晏邢宇有很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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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症,所以他规规矩矩地将那些衣服从厚到薄、由大到小地排列。他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越来越慢,可能是因为他的腰太酸了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心太痛了。

他面对着整齐的衣柜,试图举起衣架继续往上挂衣服,腰部越发生硬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落下泪来。他委屈地扁着嘴巴飞快眨眼睛,因为不眨眼睛不忍住眼泪的话他就看不清衣架了,他不想让晏邢宇知道自己在哭。他想要坚强地潇洒地离开这里,然后告诉自己他总算是问心无愧了。

他不知道alpha在他眼泪开始打转的时候就静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身后,因为他的嗅觉里全是昙花香气的信息素,他也闻不到更浓的气息了。他不知道在他背后晏邢宇以一种怎样复杂怎样愤怒的眼神看着他,晏邢宇盯着他颤抖的手臂像是想要刺穿它们。这个时候曾郁吸了吸鼻子,踮起脚尖往衣架上终于挂好了最后一件衣服。他想走出去拿自己的书包,终于他还是要离开了。他转过身的一瞬间晏邢宇恶狠狠地扑倒了他,他猝不及防地跌进了摆满了衣服的衣柜里,铺天盖地的昙花气味随着alpha掐向他脖子的手更加真切地围困住他,他像是一架坠毁的飞机跌进了从未有人造访过的森林,所有的参天大树都比他更高更壮。晏邢宇压抑地怒吼着,凶狠地把曾郁的脸压入层峦叠嶂的布料里,仿佛这样beta就看不见他翻腾涌动的情绪。他锁住曾郁的腰让他贴紧了自己的胸膛,然后在海啸般的衣服波涛中俯伛脖颈再也无法生受他想要亲吻beta的欲望。

于是他们的唇瓣交缠在一起,像一圈交缠数百年无法分离的古木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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