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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曾郁不知道白曦晨是否听见甚至认出了晏邢宇的声音,可他早已慌了,抓着手机不知道是该说话还是立即挂断。身后的男人用唇描画他细幼脖子的曲线,而后掰过曾郁的脸颊要与他接吻。
【小、小郁……?你在吗?】omega的声音不再清脆甜美,而透出了明显的焦虑与不安。
“唔……”曾郁手忙脚乱地拒绝着晏邢宇的吻,无奈浑身上下无一处使得出劲儿,还被对方成功地撬开牙关,舌头与舌头的纠缠制造出一片淫靡的水声,手机在两人的肉搏间“啪嗒”掉在地上,晏邢宇那仿佛永无止境的情欲又轻易被挑拨起来,他发现了一个更适合让他肏自己老婆的地方——面前的这张桌子。曾郁的腿不算长,却刚好能使他的上身完美贴合在桌子上,晏邢宇想要钳住曾郁的脖子简直是易如反掌,他压制住曾郁无谓的挣扎,将勃发的性器再一次送入早已溃不成军的洞穴。
躺在地上的手机屏幕持续亮了足足半分钟,才缓缓熄灭。
厚重的窗帘遮挡了外界照进来的阳光,可是比这更黑的是根本无可视物的桌子的角落。
吃饱喝足的家伙又化身禽兽,不管不顾地按着曾郁肏开了花,中途曾郁晕过去了,整个身体不住往下陷,晏邢宇干脆直接撑开曾郁双股,把人逼到墙角去,圆润白皙的屁股撅在黑暗与昏暗的光明的交界处,像一个被涂上黑白分明颜色的3字,线条却不安分地扑转跳动,疲软的性器彻底硬不起来,像一只被吊在树上甩荡的笨猴,颓唐无力。
***
白曦晨气急败坏,挂断了电话就将手机往墙上扔,秀美精致的脸蛋上布满怒火。
顾浩思原本在外间接听公司的电话,猛地听见“嘭”一声巨响,眼皮跳了跳,很快结束通话,步入主卧。
“怎么了?”他揽上白曦晨水蛇般蜿蜒的腰身,感叹这个极品的omega太符合他的心意,不仅样貌佳身材棒,信息素也格外地诱人,就是追到手实在费了他不少力气,脾气也有些差。
刺鼻的古龙水香冲进鼻腔,令本就烦躁不已的白曦晨瞬间爆发,他转过身用力搡开顾浩思:“别碰我!”随后快步跑进了厕所。
被如此不客气地对待,顾浩思也没表现出生气的意思。他对白曦晨的喜怒无常早已见怪不怪,也明白对方根本不是真心喜欢自己——他能在校花的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充其量只不过是靠着他出色的基因,以及背后强势的家底,又或者说,更多是白曦晨的退而求其次。
他痴痴迷恋着的人,一眼都瞧不上他。
想到这里,男人暗自露出张狂的笑,他瞥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厕所门,走向被无情地砸在地上的手机,拾起,点开,画面停留在拨号成功后返回的联系人界面。
曾郁。
熟悉的名字。为了追求白曦晨,他也曾经与这个貌不惊人的Beta作过相当的接触,最近亦多多少少从身边的狐朋狗友口中听说了对方令人咋舌的轶事。
滥交。给钱让男人上的臭婊子。屁眼会吸得很。还有痴线的怪癖,喜欢让男妓假装强奸他。还不给人亲。对对。妈的做了婊子还立牌坊。真是我见过最掉价的零号的典型。
给的钱也不多啊。就是穷鬼一个。他有性瘾的。妈的谁知道有没有病。人家可“洁身自好”着呢,你想不戴套他都不让,上床之前还要看体检报告。哈哈哈,呸,给钱老子也不上。你别说还真的挺能叫唤的,声音好听,屁眼也紧。打缩阴针了吧,我看他就是想吊凯子,也不看看自己长个什么德性。哇林奇泽我没想到你平常看起来挺君子的一个人,骂起人来这么恶毒。老子做起爱来更“恶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经病……
舌尖舔过微微干燥的嘴角,顾浩思将坚强的手机放到桌面,清清嗓子,走到厕所前,隔着磨砂玻璃敲敲门:“宝贝儿又生什么气呢?别自己一个人闷着,等会儿我们去吃泰国菜,有事儿咱一块儿解决,啊。”
理所当然地,白曦晨不会马上出来,他在厕所里待了许久,反复回想方才随着电流传到耳边的男人声音。太像了,晏邢宇的嗓音就是如此地性感,充满令人心驰神往的魅力。在他无数个抑制不住情潮的春梦里有一两次十分极端的画面中,晏邢宇真的说过其中的两个字,两人在无边的欲海中尽情翻涌交缠,醒过来时他抚摸着骚水满溢而出的下体回味无穷。
事实上,他突然在许久未联系后打电话给曾郁,也是为了打听晏邢宇的事情。最近他身边已经有流言传播开来,说晏邢宇似乎是发情了。
他在沸沸扬扬的BBS上泡了一天,十分确信这是真的。
Omega被严令禁止出入甚至靠近Alpha和Beta聚居的骁风宿舍区,他又没有晏邢宇的联系方式,只能靠蜚语无数的BBS辨别有效信息,总之——晏邢宇已经起码有三天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了。
他心急如焚,生怕自己错过了难得的机遇,无奈之下只好给曾郁打电话,试图从对方口中问出一些信息,最好是能像以前那样,给他和
', ' ')('晏邢宇制造见面的机会。
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如此暧昧、引人遐想的情境。
这绝不可能。曾郁?就凭他?
镜子里的白曦晨全然没了平日里温润秀丽的模样,比欧美人还浓密的睫毛下酝足猜忌与嘲讽,樱花般的香唇翘起冷漠的弧度。
不过是一只从小只会围在他身边转悠的癞蛤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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