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昱树没把她放下,牢牢抱着她的腿,后退几步把人扔到床上。
柔软的大床瞬间将她包裹,还没等段之愿反应过来,又被扯着脚腕朝他的方向拽过去。
张昱树从地上捡起裤子,先搭在肩膀上,又去行李箱里找袜子。
段之愿说:“我要白色的那双。”
“那双太薄。”他从自己的箱子里翻出一双白袜子回来。
段之愿安安静静坐在床边,看男人蹲下去抻了抻袜子。
突然有一个神奇的发现,他的袜子居然那么————长。
套在她脚上用力一抻,居然直接到了小腿肚下方。
套另一只时,段之愿的脚趾一直动,倏地被张昱树抓住脚腕,吓唬她:“再动老子给你扔出去。”
段之愿嘻嘻嘻地笑,问他:“你的袜子怎么那么大?”
“你男人什么不大?”他抬眼,眸中似有若无地笑意闪过。
段之愿努了努嘴,又说:“再抻长一点,我就不用穿牛仔裤了。”
给她穿好袜子后,张昱树把肩上的牛仔裤拿下来。
牛仔裤发硬,他又是第一次给别人穿,怎么也套不进去。
沉声说:“是不是太小了。”
“是你不会穿。”段之愿说。
张昱树这个人,面对挑衅时从来都是迎头而上。
当即就把她的腿扛到肩上,吓得段之愿一把捂住裙子:“我,我自己来也行。”
“我看你个小结巴现在是越来越能说了。”张昱树攥着她的脚腕:“要是再让你看笑话,老子在你心里一点威严都没有了。”
牛仔裤最终还是在张昱树的蛮力之下穿了进去。
段之愿站起身来,细细将裤腿扭正,视线又落在他那双厚袜子上,扁扁嘴没说话。
张昱树一直盯着她看,倏地笑了声,语气懒散:“怎么?嫌弃老子啊?”
“不是。”她说:“我的袜子上面有小青蛙图案。”
他这个什么都没有,只带着竖纹,一点也不好看。
张昱树猛地起身一把将她抱起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冲到鞋柜前。
“穿上鞋就看不出来了。”
和他在一起,就得学会适应突如其来的速度。
他俩先去开了沙滩车,这是张昱树最期待的项目。
看碎沙扬起,感受强风拂过面颊,偶尔再看一眼身边坐着的老婆。
思绪恍然间能回到当初骑摩托载着她的日子里。
沙滩、香车、美女。
曾几何时今天的一切都只能在他梦里出现,不像现在,他切切实实感受并且拥有。
沙滩车结束后他们俩马上又去潜水。
结婚前一个月,张昱树带着段之愿去游泳。
亲力亲为教她换气、憋气,总算是把这个旱鸭子教会了。
潜水加船上摩托,让段之愿笑了一整天。
晚上,他们还有幸赶上了三个月一次的篝火晚会。
大家围坐在一起,每一桌都是情侣和夫妻。
侍者送上来两杯香槟,段之愿试探着浅尝一口,感觉和饮料差不多。
甜甜地划过嗓子后,只觉得神清气爽。
这一晚上,他们看异域风情的舞蹈,听从未听过的西班牙歌曲,最终,段之愿昏昏欲睡。
张昱树看着她面前喝空了的酒杯,问她:“你喝了多少?”
她也不知道,只是感觉牛肉发腻。
腻了就喝一口,慢慢的就开始头晕。
段之愿抬起手,比划两下,软软开口:“好像是挺多饮料的。”
还饮料。
张昱树发笑,抱着她的肩膀捏了捏:“还能站起来吗?”
“应该能。”她说。
张昱树便让她试试。
结果正如他所料,段之愿是滑着从椅子上下去的,幸好有他的双手一直护在腰间,才让她软绵绵的身子没瘫倒在地上。
他低低地笑,把人横抱在怀里,提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