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只有席家人才可以骂的那个!”
“她敢骂小天笨!?”
“是啊,她还勾引楼京淮!”
“不会吧,她已入册侯选皇妃,怎么会再注意京淮?”
“反正小天被她气得眼睛哭肿,嗓子哭哑,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偶米说谎,小天今天中午的确米有睡午觉的说~~~~~)。”
席炎终于大怒。
我立即凑过去,谄媚地问道:“小炎啊,你要怎样给小天出气?”
“哼,”席炎冷冷一笑,“她不是皇妃的侯选人么……”
“你要想办法让她当不成?”
“不……我会想办法让她一定被选中……”
“呜,这也太狠了吧?”
“反正她自己也一门心思盼着当皇妃的,我助她一臂之力又有什么?”席炎在维护自己看重的东西时心肠极硬,这一点既不象我也不象生他的那个人,天知道他到底象谁。
“白痴也知道皇宫不是好玩的地方啊,她不是目前的江南才女吗,连这个也看不透?”我摇头叹气。
席炎不屑地哼一声:“就凭她这种程度,也配称?”
我格格笑了起来,席炎这个表情终于回复了一点小时候的可爱,让我忍不住用两只手抵住他的双颊揉了揉,安慰道:“不要生气啦,象你娘那种程度的江南才女,也不是每一代都会有的啊。”
席炎的目光闪动了一下,突然伸臂将我拉进怀里,刚吓了一跳,马车停了下来,车外有人恭敬地道:“大人,驿宫到了。”紧接着便是一个女声尖叫:“这是怎么啦!!”
我扑腾扑腾地从大儿子怀里爬出来,掀开车帘向外看,什么都还没看见,就又被拉了回去扣上帽子,放下罩面的轻纱。
被席炎扶下马车时,尖叫已变成了哭泣,透过薄纱看去,一个华服丽人正搂着被揍得一脸惨相的南安世子,娇美的脸上满是怜惜,抽抽噎噎地说:“鸿儿,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这位是谁?”我问幽灵般出现在身边的福伯。
“回太爷的话,出嫁前是一个私塾先生的女儿,出嫁后是南安王妃。”福伯道。
“你倒打听得挺清楚啊……”
“太爷夸奖了。老奴主要是为了能更好地回答太爷的问题。”
“那你告诉我她的闺名是什么?”我刻意刁难道。
“………张…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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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南安王妃已将珠泪盈盈的双眸投向丈夫,一直潇洒自若的南安王爷顿时手足无措,解释道:“不是我一定要打,这小子实在太不争气,去酒楼吃个饭,居然……居然……居然……居然……居然……”
“摸店小二的屁股。”我见他半天说不出口,好心地补上下半句。
“粗俗。”凤凰女咕哝着道。
我瞟了她一眼,那位南安世子做出这种事情,也未见她评论片言只语,我不过说出事实而已,她就听不得了?
南安世子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一齐朝母亲身上抹:“娘啊,孩儿冤枉啊,我只是不小心碰到那个店小二而已,他竟敢将我脱光了衣服丢进河里………,爹爹不仅不给我作主,反而将我打成这个样子……”
“你……”南安王爷气得全身直抖,上前又是一掌挥下,却被王妃用身子一挡,生生停了下来。
“鸿儿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打他,难道非得把他打死了你才高兴么?”
“小翠,你也不看看这孩子被你宠成什么样子了?再不好好管教,将来总有一天要闯下大祸事的!”
南安王妃根本充耳不闻,只顾疼宠地用手巾擦着儿子的脸。
“娘,你要给孩儿作主啊,一定得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胆大妄为的店小二!”南安世子得寸进尺地说。
王妃立即转向席炎,道:“席大人,这是扬州地界,惩办不法之徒应该是大人您的职责吧?”
席炎轻轻皱眉,还没说话,南安王爷气急败坏地插言道:“你就不要再兴风作浪了,还嫌这个孽子的脸丢的不够?”
王妃刷刷落下两行泪,王爷顿时败退三千里。
“虽说是养子,但这位王妃娘娘溺爱的吓人啊。”我暗暗咋舌道。
“嘿嘿。”福伯一脸暧昧地笑,露出意味深长地表情。
“难道有什么隐情么?”我悄悄拉他到一边,窃窃问。
“人家私房的事情,不好讲的……”这老头突然假正经起来。
我想了想,“你说的有理,不好讲就不讲吧。”说罢转身要走。
福伯一把拉住我:“可是太爷要听呢,倒也不是一定不能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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