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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某天林哥忽然开始对我寻根问底,问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他。
我吓得躲了他两天,还一直被揪着问,我不想让他知道,但是也隐隐不甘心,他居然把中学的我忘的那么干干净净。
我给他提醒我名字,这家伙果然一点不记得。看,钓鱼钓多了,被鱼传染了吧,鱼的七秒记忆。
我憋着委屈不愿多说了,林哥仍旧不放弃,硬是要挖出个所以然来,我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拒绝不了只能瞎编糊弄,他不乐意,抓我问了好久。
这头死驴,明明结果他肯定是不欢喜,还硬要知道,自讨苦吃。
后面我坦白,我们中学时就认识,我说了老大的名字。
他明显还没记起来,但已经被吓得脸都白了,胆小得要死。
看吧看吧,说了你又不高兴。
其实那几天,我也在反反复复地想,要不就全盘托出吧,让漫长的等待和守候画上一个圆满的结局。
可是,终结的可能性显然比圆满结局的可能性高,我总善于算计,现在仍旧如此。他断然承受不起如此沉重的感情。
他是上天派来的风,草草来人间吹一遭,不愿留半点痕迹。
奈何我就是喜欢上这样的一缕虚无缥缈的风啊,只身苦苦地追逐十载,好不容易握在手心了,仍旧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我暗暗苦笑着。
罢了,只求今朝,不问过往。
我抚上他煞白的脸,安抚他说,那时认识不深,只是后面在s俱乐部偶然遇见了。
他的戒备警觉稍稍放松来下,看了我一会说要上我。
好勒,吃素大半年,终于开荤了。
欢喜没两秒,d一开始挤得疼死,后面他一直温温和和磨着,给我气的,这还不如我对着他手冲呢。
歇息时,我模模糊糊听见林哥说,让我这次迟点走,我以为我又幻听了,但还是爬进他怀里说,好。
后来,我再问他时,他就不说,他不理我了。
咦,胆小鬼,承认喜欢我这么难吗?
算了,他是我林哥,是我拼尽全力最爱的人,那就原谅他的不善言辞吧。
我决定,我再也不要离开林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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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第一次和林哥一起过年。
奶奶很早就打电话来唠叨我,怎么那么久还不领林哥一块回家过年。
我说,我们在这边过得挺好的,再等等吧。
回家肯定没有在这边和林哥两人一块过年自在啊,我不想林哥过年不痛快。
晚上的时候,我放了满地的烟花,好漂亮,好得好开心,周围小孩,村民热热闹闹。前几年发生太多的事,过年都稀稀拉拉的,今年终于和林哥站一块了,欢喜像这满天满地的烟火,绚烂耀眼。
我悄悄卡着角度,拍了一张我们的合照,拍到了林哥看烟火的侧脸,发给奶奶。
奶奶,你看这是我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
你见过的,合照上那个,你看,他长成了这样了,我还是喜欢他。
奶奶欢欢喜喜地发来祝贺,嚷嚷着年后要把人带回来。
隐秘的爱恋,只能悄悄地给奶奶分享喜悦,收到祝福的时候,我恍惚了一阵,似乎一路走来,我跟着林哥身后,而奶奶则在我身后支持我。
我应下了,我说,年后我就带人回家。
接财神前,我许了新年愿望,趴在他背上,在他耳边祝他永远开心快乐。希望在人耳傍说的话,真的可以传到他心底,催眠他一定要快乐。
不要再吃苦瓜了,也不要再吃苦了。
放鞭炮时,林哥突然流泪了,眼尾泛着血丝,我以为他被烟熏了眼睛,可是里面浓重复杂的情绪,让我有些迷糊。
那是我第一次看林哥流泪,我慌里慌张把他拉回屋,抱着安抚他。
我细细舔他的唇,眼泪流到嘴角,腥闲苦涩。我不知所措,只能一遍遍亲吻安抚他,他最后困倦睡在我怀里。
我思索了最近发生的事,没发觉异常,开始暗暗忧心。
带他回家可能,得再等等了。
如果,我当时知道他终于爱上我了,我肯定就和他一块哭了,哈哈。
我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呢。
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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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安稳了几天,思索着怎么和林哥说,才可以把他拐回家,怎么打点家里人,怎么阖家团圆。
可比阖家团圆来得更早的是,医院的噩耗。
爷爷倒了,和朋友喝酒喝醉了从楼上摔下来,新病旧病牵连着,住进医院了,家人火急火燎喊我回家。
我仓促纠结了会,担心林哥会厌烦这些麻烦事,还有之前除夕夜莫名的眼泪,我旁敲侧击揪了几次,没问出啥来。
最后决定还是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处理好,安排好一切,再回来见林哥吧。我还是不愿让他卷入这些原与他无关的琐事
', ' ')('中。
我再一次不告而别。
匆匆到医院的时候,爷爷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仍旧对我冷脸,训斥我,过年都没人影,现在还知道回来。
我爹推搡了我一把,我无奈地跪下,低头在爷爷面前,说子孙不孝。
爷爷敲了敲我的头,沉重坚定的命令从头顶砸下来,你快点找个女孩结婚,这样我才有脸下去面对列祖列宗,你要是不做你就不用再回家了吧。
我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我崇敬了一辈子的老人,竟陌生地可怕。
奶奶在一边听了急得伸手要打他,被妈妈拉住,奶奶直骂他,你真的越老越糊涂了,脑子摔坏了,余余的幸福你一句话就要毁掉吗?余余你不许答应他,这也是奶奶的家,不能赶……
妈妈极力安抚着奶奶,推着奶奶的轮椅把她送出门外。
我爸把我拉到一边,叹息着和我商量,你就找个人演个戏给他老人家,还有那帮子亲戚看看吧,假装假装得了,让他安些心就行了,他都老糊涂了,别跟他计较。你之后和谁处都行,带回家我和你妈都认的。别真扯什么结婚证,跟人家姑娘商量好了,别真搭上一辈子了……
我忽然发觉我似乎比爸爸都高了,我都能看见他鬓边的白发了,坚实的后盾变为妥协的劝说。
两厢为难,我最后还是在爸妈劝说下,选择演戏,找了个形婚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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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气了好久,直接冷脸不想见我了,我反反复复地解释,只是做戏,不作数的,她也不愿意听,她问我,那你喜欢的人怎么办?我低下头不敢看奶奶的眼睛。
他不会知道的,婚礼结束,我就去找他。
林哥不可能来找我,事情一个多月就可以结束的,纵使他知道了,他,但愿他可以理解吧……
我心虚地想着。
奶奶也没接受我的说辞,继续不理我。
我则在荒诞的忙碌中疲惫不堪,一边筹备婚事,一边安抚爷爷,一边寻找工作,女生那边家里也需要演戏,需要一张看的过去的名片。
过了大半年休闲宁静点生活,骤然开启东奔西跑的牛马生活,把我累得够呛,挤压的情绪愈发烦乱。
唯有宿在那太阳一样的房子里,我才能稍稍舒缓,对林哥仍旧思念如影随形。
抱着明黄色的被子沉沉地陷入梦中的时候,心底迷迷糊糊地想,再等等吧,等我应付完这世俗的纷乱,我便回去寻他。
奶奶因气生病,也去偷偷拿药了,妈妈告诉我的,我慌里慌张回家去看她,仍旧冷脸,眼睛都不想往我这瞟一下。
我颓然地蹲在奶奶面前,拉着她布满皱纹都手,求她不要生气了,求她原谅我,我的真的好累啊。我把头低地快要埋进地里,眼角溢泪了,长时间的劳累,我几乎要跪倒在一边。
奶奶吓坏了,连忙抱起我的头,看见我满脸泪痕,着急地叹息哄我。
我羞愧万分,纵使成年许久,仍旧让家人操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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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林哥居然来找我了。
他出现在街头一边的时候,我甚至以为我出现幻觉了,可慢慢走进,我看见他目不转睛注视着我,像在南方小城夏日傍晚,他在门口等着欢玩的我回家一块吃饭。
他第一次主动寻我,像是在沉重繁忙黑调生命里不期而遇的阳光,瞬间温暖笼罩着我。
或许我的基因里面就刻着喜欢他的字样吧,以至,每一次看见他,我都会在心底由衷地想,他怎么一直在我眼里闪闪发光啊,我真的好爱他。
环抱他时,思念瞬间被欢喜填满,又暗暗不知郁结着什么,心底堵得慌。
我拉着他往家走。
街边的风把我的头脑吹醒了几分。
林哥偏不逢时,这个时候寻我……
过往的任何一刻,只要他像这样转头看我一眼,我都能破罐破摔说我爱你,我想缠着你一辈子。
可偏偏是这个时候,
我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再等等吧,等事情结束,等我毫无牵绊,我才能完完全全地说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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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他去看了形婚对象,双方见面,女生的伴侣也稍安心了,甚至提出两对形婚。
我沉默着没反应,如果把林哥拉下水,那对我来说就简直太好了,被牵制着,他只能爱我。
可,他没有必要,他原可以肆意自由地度过一生,世俗的力量无法选中他。
果不其然,他拒绝了。
后来,我仍旧忙碌,但晚上回到自己亲手打造的阳光一样的房子里时,还能看到我最爱的人,还能亲密地拥抱他,似乎一切也不是太糟糕。
这个因爱他,思念他而装的房子,终于住进来它的本体,可林哥还是没记起来什么,他好像彻底忘了中学时他手持黑太阳旗帜的光明正义,也没记起一直跟在他后面的我。
算了,习惯了。
只是偶尔有种金屋藏娇
', ' ')('的感觉,如果他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就好了,如果他能陪我一辈子就好了。
可惜,他似乎并不快乐,之前祥和平静的眼眸里忧心忡忡,我常常看他欲言又止,他似乎变得小心,谨慎。
而我忙于婚礼琐事,束手无策,在这个时候,我许下任何的诺言都像渣男出轨钓鱼时夸夸其谈说的漂亮话,尽显我的虚伪懦弱无用。
我只能紧紧地抱着他,亲吻他,夹紧他,企图用肉体像他证明我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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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如期举行,这是我第二次以主角的身份踏上婚礼的红毯。
这一次酒席上半数是我熟悉的面孔,热热闹闹地和我家人说着祝福,世俗的力量终究凝聚成行,把我狠狠地钉在所谓幸福美好的婚姻柱上。
奶奶称病未出席,爸妈也强颜欢笑着,女方家人那边倒是乐呵呵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幸福,这个女孩,应该更加煎熬痛苦吧。
和女生一块盛装走向礼台中间的时候,我看见了林哥。
天知道我有多爱他。
在那一刻我甚至想像那八点档的狗血剧一样,飞跑到他身边,贴着他耳边说,
你带我走吧,我们回南方去,我不要管这些人了。
可时间的推移并没有给我增长丁点的勇气,我仍旧如中学时懦弱无能,一步步走向世俗为我规定的路线。
而这一次,赤裸裸地呈现在林哥面前。
我看见他喝了一杯酒就匆匆离席,仓促的背影赤裸裸地向我宣示他的厌恶。
我似乎一瞬间失去了什么东西,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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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结束酒席,我换下礼服,便匆匆赶回家,却早已人去楼空。
柜子翻落了一地,那个月老庙前求的木牌也大咧咧地躺在地上,上面的名字仍旧歪歪扭扭的。
这个月老真不靠谱啊,一点都没留住他。
酒席喝的酒太多了,此刻胃口躁动地翻滚着,酒气涌到喉咙来,挤占着氧气的通道。
在厕所吐了很久,恍惚间看见了红色的液体。
我进了医院修养,婚礼后的诸多事宜推掉了许多。
待身体稍微恢复好,草草处理完所以的事情,我便马不停蹄的寻找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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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满地找人,折腾了几天,我终于在江边寻到了林哥的身影。
我看见他望着江水苍茫疲惫的眼睛,他钓鱼时都不曾如此眼神空洞。
我过去想要抱他,企图搅碎他身上落寞颓唐的气息。
我靠在他肩上说,
哥,我好想你啊。
我原以为可以像以往一样被他接纳,可他缓慢坚定地推着我的胸口,把我往后推出两步。
脸上没有生气厌恶的情绪,只有沉静冷酷的认真。我看清了他眼里浓重复杂的情绪,好像是带着爱意的情愫。
我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爱意像星光般一点点的消散,最后徒留下冰冷的陌生疏远,触目惊心。
我后知后觉,我好像终于让林哥爱上我了,我好像曾经就拥有过我奢望了十几年的爱。
可惜,我发觉地太迟了,它已经消散了。
那一刻我痛恨自己如此了解他,不然我可以肆意无赖乞求他原谅我的过错。可惜,我知道他最厌恶这种纠缠的戏码,我知道他最不爱回头,我知道他最嫌恶闹地狼狈。
我知道,他这次是真对我失望了。
我不死心开口问他,
哥,你真不要我了吗?
我知道这没用,但仍旧要听他亲自说出那我不爱听的答案,才死心。
看,人就是这样犯贱,永远在自找不痛快,永远在自讨苦吃。
他说,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
我恍惚想起,中学时,小c劝说我别再纠缠林哥时也是这样说的,命运终究在我脑后给我重重一个回旋闷棍。
泪水止不住流了满面,在林哥面前我常常眼泪浅,因为他常会心软,这是我最后的底牌,可惜这次也无用了。
为了控制住自己低下头去死乞白赖地求他,让他更加厌恶我,恶心我。我控制着身体转身一步步艰难离开,像那为爱上岸的小人鱼每一步都踩在尖刀上,煎熬剧痛。
胸口空荡荡的,感觉心脏的地方血淋淋地空洞着,丢了鲜活跳动的一大块,徒留躯干苦苦地在地上行尸走肉地活着。
周围人群涌动,我深陷世俗密网中,混乱的气息把我淹没,林哥游离在世外冷眼看我在人海中浮沉。
或许一开始阿秦就说对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我不自量力,是我骄傲自满,是我恬不知耻地奢望祈求他爱我,爱软弱无能卑微妥协的我。
看吧,血溅了一地。
终究还是爱得满身脏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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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跌撞撞爬回奶奶身边。
我说,我彻底失败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颓唐着坐在地上
', ' ')(',靠着奶奶的轮椅,泣不成声。
奶奶心疼地安抚我,连声叹气咒骂爷爷做的坏事。
她从一边柜子里掏出几本皱皱巴巴的笔记本,和几张老照片,照片里的人仍旧笑得灿烂。
奶奶说,她把我中学的日记本拼好了,原想等我我把林哥领到她面前时,再给我们的。
我翻看了几页,哭得眼睛愈发酸涩刺痛,头疼地要晕过去。
奶奶什么话也没说,摸着我的头让我哭了很久很久,最终靠在奶奶身边沉沉地睡去。
醒来时,我看见爸妈在一边忧心忡忡守着我,见我醒来,仓皇愧疚地对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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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继续忙于工作,企图用繁重的工作把自己麻痹,让疲倦阻挡那疯涌的剧痛和思念。
我终究还是失败了,一如既往。
任由思念疯长,爱意裹挟着刺痛将我包围。
我泄气了,消沉了好久,再苟延残喘地爬起来生活,时间让我习惯了在没有林哥的日子里继续爱他,让我逐渐变得温和。
我仍旧睡在那阳光一样的房子里,偶尔回老家陪陪奶奶,工作算不上用心了,常常混着混着摸鱼。
天气好的时候,我会去湖边晒晒太阳,偶尔也会开车跑很远的郊区去放烟花,甚至去古玩市场买一堆小玩意去野湖边打水漂。
我迷上了钓鱼。
我还养了一只叫小余的狗。
我彻彻底底地把自己活成了林哥的模样,活成林哥迷途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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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老k和我说,林哥在帖子上写了我们的事。
我好开心啊,他称我为小狗,他说他喜欢我,他说他爱我,我简直欢喜得要哭出来,我的眼泪总是对他不设防的。
我发现我真坏透顶了,我让他反反复复的痛苦,他在我的爱里精神恍惚,精疲力竭,痛不欲生。
我终究还是做了掏他心肺的侩子手。
在他眼里五年的纠缠痛苦,却是我十多年跟在他身后为数不多的,断断续续的,得偿所愿的幸福。
我开始有点后悔五年前出现在他眼前了,在他身后跟上一辈子也挺好的,他只要站在那里,我便会无可救药地爱他。
可,我的爱只能刺痛他。
我仍旧无可救药地爱他。
毕竟,我早就爱他爱得忘了我自己,把自己活成了林哥的模样,我越来越讨厌照镜子了,因为一看见镜子,我便会想起他,细细密密的思念便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
辛辣剧痛的爱意像毒草般疯长把我紧紧缠绕。
我仍旧无可救药地爱他。
我曾短暂地得到过他的爱,这足矣我往后思念他时一遍遍反刍回味了。
我仍旧无可救药地爱他。
可我不能再打扰他了。
我不能再去折磨他了。
在出现在他面前那对他来说,真的太残酷了,我舍不得的。
我舍不得一点,那只能由我来承受痛苦了。
我仍旧爱他。
只要我沐浴在阳光下,我便爱他。
愿他在没有我折磨的日子里,永远开心,快乐。
我仍旧爱他,死不悔改。
——2024年7月7日写于无锡市,我在明黄色阳光一样的房子里一遍遍写着姜池余爱林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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