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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咨询师云师跟我说,林哥忽然说想离开这里,换个地方生活。
啊?
他说,他想换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
我和云师都沉默了。
这个楚门的世界还没建起来,就葬送了。
在我忧心林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离开去哪里的时候,俱乐部老板找上我了。
他让我接一个私下的调教,对方很有钱,而且喜欢学生,而俱乐部里唯有我既具备经验,又符合要求,还有林哥作为要挟,再好不过。
他说他会帮我把林哥留在这里。
一番软磨硬泡,引诱威胁后,我还是妥协了,接了这个客户。
他是个精英男,在我学校傍边买了房方便调教,在调教时他让我喊他白白,那就叫他白白吧。
白白偶尔周末和节假日会到这边接受调教,平时多线上远程调教,我也乐得清闲。
白白打给我的钱都是走俱乐部的账,有一定抽成,后来,白白想私下给我打钱,我都拒绝了,变成他邀请我出去玩,拐弯抹角地送些礼物。
我当然看出他想和我发展私下关系,都打着哈哈敷衍推脱了。
很显然没有林哥的话,白白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长得不错,很乖,还有钱,甚至专情。
可惜我一心扑在林哥身上,我仍旧经常往俱乐部跑,就为了多看两眼林哥。在我发现白白的意图后,我尝试着中断合约,失败了,只能按合同走,明面上合法合规的服务合同。
而我这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状态也正中俱乐部老板下怀,所以也乐得帮我照顾林哥,他有什么动静也会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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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毕业了,在一所律师事务所挂着名,也什么正经事物,是个闲职。
白白想把我推荐到他们公司的,我闲麻烦拒绝了。
因为,林哥开始攒一些钱了,他似乎开始筹备着离开。
我问云师怎么回事,他说不知道,林哥也很久没去找他了,他主动找起林哥,林哥也开始学会伪装,假装变好,事实是,他的走神越来越多,注意力逐渐降低。
心惊胆战了好长一段时间,大概一年多吧,后来某天我看见监控器里,他在变卖我送给他的家具。
他和俱乐部的合同到期了,而他拒绝续签,俱乐部老板各种软磨硬泡的手段都没留下他,老板忧心忡忡看着我。
我和白白的合同也快到期了,大概多出半年多,和俱乐部的合同也还有将近一年。
我和老板说,那我也不续了。
我着急忙慌得联系k哥,k哥打着包票说他会把人拐他小酒吧里的。
我稍稍安心,开始忙着脱手俱乐部,还有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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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去了k哥的酒吧里当调酒师。
但是他的情绪好像越来越低迷了,我问k哥是不是压榨他,他说哪能呢,就随便调个酒,酒吧还太小了,客人少时还开不起来。
后来,我借着k哥的手给林哥送了些新的带监控的设备,林哥似乎越来越没耐心了。
过了一段时间,k哥和我说,林哥又想走了。
我觉得我是时候出现在他面前了。
我不能让他真的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我是真怕他死啊,
还有,我的漫长时间里积攒下来的占有欲,我接受不了他脱离我的掌控范围。
我开始计谋如何完美地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可是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我着实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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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搁多年,我又开始跑到他眼皮底下刷存在感。
我终于不用掩藏我眼里的欲望,我可以在他面前点个酒而后边喝边大大方方盯着他。
把他的眉眼和记忆中的少年一一对比,眉毛变浓了,断缺处重新长起来了,脸颊轮廓更为分明,稚气散尽。
不过,还是我喜欢的模样。
我忽然惊觉,我跟在他后面这么久了,久到他结束少年,进入青年。
在日日窥探中,我竟然未察觉到他的变化。
大概蹲了半个月吧,林哥终于注意到我了,k哥和我说,林哥以为我是他找的监工。
k哥嘲笑我说,笑死,什么监工,是偷窥狂找上门啦。
我叮嘱他别说漏嘴了。
后来,我找林哥要了联系方式,他给得爽快,后面约是一点约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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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最后还是要走,k哥喊了一些人聚酒,专门把林哥灌醉了,把他洗干净了扛到到床上。
送走嬉笑的k哥,我转头钻进林哥的被窝里。
我抱着他的时候,巨大的欢喜冲昏头脑的时候,尽数化成眼泪流下。
仓鼠囤了整个夏天的粮食,冬天抱着坚果安心满足简直要把自己小小的躯体撑爆。
我简直控制不住自己,挤
', ' ')('压了不知多少年的爱意思念欢喜担忧心疼在这那一刻爆发,混杂着的情绪像打翻的调料盘一样杂乱,散着淡淡的隐秘的欢心。
我终于有勇气来拥抱你了。
我必须承认,这么多年跟在你身后的我,一直是胆小懦弱的。
少年时,我害怕告白被你疏远,后来我害怕我的出现唤起你的痛苦回忆,再后来我害怕成为你眼里的匆匆过客。
我为你营造了一个巨大的保护网,我费尽心思让你身边的人都关照你,奢求你不要离开,可我终究不敢出现,我害怕在你生命里留不下半点痕迹,我害怕进入不了你的淡漠一切的眼里,我更害怕我拉不住你。
漫长的时间里,我的爱意扭曲发酵,逐渐变得我都控制不住,滔天的窥探欲占有欲反噬在梦中,我时常惊醒翻找偷看监控器里你睡眠的身影,如瘾君子般亡命求欢,一边释缓痛苦一边上瘾。
可我还是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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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并没有强上林哥,
我这么爱他,我怎么舍得强迫他。
重要的是,他没硬起来。
我抱着他欢喜哭了一夜,想了一夜苦涩的过往,清晨时把自己身上掐得青青紫紫的。
我知道他不会信,可万一呢。
好吧,我没有中奖,林哥一脚把我踹下床了,眼里的嫌恶触目惊心。
我体内的属性倒是突然显现,他踹我那一脚,还有瞪我的一眼,让我差点直接在他眼皮底下泄出来。
他还是没记得我。
算了,习惯了。
后来,他匆匆离开,去了山西。
我深陷俱乐部和白白的事情中,合同即将到期解约很不顺利,我太多软肋了。
后来一稍微脱身我就迫不及待去找林哥。
我真太想念他了,拥抱过他后,我受不了多一秒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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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演了一小场戏,缠着林哥,住进了他的房子里,滚到了他的床上。
这么多年的窥探,我当然知道林哥喜欢样式,我当然熟悉怎么勾引他可以引起他性欲,而我的身体对他根本不设防,他要不给我上贞操锁或者马眼棒,我能在他身下射到精尽人亡。
我的身体和我一样恬不知耻地爱他。
我最喜欢他正面进入我,我可以紧紧抱着他,像终于捞到月亮的猴子一样,埋在他怀里我可以肆意咧嘴无声地笑。
我时常感觉到恍惚似乎在梦中,要抱紧他我才能有足够的踏实的活在现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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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没有持续太长。
林哥的耐心越来越少,他太容易腻味了,他眼里根本容不下太长时间的事物,他的床伴就没有超过一个月的。
俱乐部那边又在穷追不舍,白白也下最后的通牒,我再不出现,他就要以我在律师事务所的挂牌逼我了。
我回去和他们扯皮了一段时间,一个没兜住,俱乐部那边暴怒鱼死网破了,他们给我的家人发了一封邮件。
被夺命电话喊回家。
一进门,我便跪下在堂屋中间,爸妈站在一边冷眼看我,爷爷对我怒目而视,奶奶坐在轮椅上忧心忡忡看着这个局面。
我幼时的日记本散落一地,破碎的纸片上依稀写着一些稚嫩的喜欢。
他们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如实供述,只是给林哥编了另外一个名字,我受不了他们咒骂中带着林哥的名字。
他们怒不可遏,开始打我,骂我,开始厌恶,憎恨,痛斥我为什么走上这条肮脏变态的道路,为什么会被一个男人迷的神魂颠倒,迷的昏头昏脑地进了俱乐部,弄得满身污泥,散发恶臭,让他们作呕。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温文尔雅,温和包容的他们也会爆粗口,端庄祥和的五官也会扭曲,手上的力道半点不输俱乐部里最狠戾的do。用的不是皮鞭,是门外池塘边的柳条,打在身上,皮开肉绽,血迹斑斑。
少年时,像奥特曼一样发着光把我护在身后的背影转过身来,变成凶恶的猛兽,开始怒视咒骂殴打我。
我无处可躲,也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和欲望,被打得跌倒在地上,像狗一样剧烈喘息着。
奶奶在一边心疼得想制止他们,被直接推回卧室,甚至挨了几句训斥,过度放纵我。
奶奶说过,这条路不好走,注定布满风雨坎坷,我知道的,只是真的太疼了。
亲人给予的痛苦是双倍的,是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拷打。
我倔强地没有流眼泪,我不认错也不坚持我是对的,我只是在承受这几乎是注定的痛苦。
我仍旧爱我的家人,我还是相信他们,只是我没有办法把自己塞进那个他们所谓正常人的模具里,没有办法长成他们想我长成的样子,是我对不起他们。
后面,妈妈也心疼了,停手了,父亲还准备开启言语教育,愤怒的爷爷直接把我扔出门外了。
这老当益壮的老头子。
我挣扎地爬起来一瘸一
', ' ')('拐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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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了很大一通精力做了个核酸检测,在医院丧家犬一样躺了两天,我又爬起来去找林哥了。
林哥不待见我,我找了门卫帮我,撒个小慌,强硬地又一次住进林哥房子里。
林哥怒不可遏,把我折腾了一通,没有正面进入,没有我喜欢的拥抱。
没事,至少他的目光还在我身上,至少交合的时候,我苦中作乐地想着,无家可归但还有林哥。
后来,我便缠着林哥又一次开始同居生活。疫情防控让我更加肆无忌惮地攀在他身上。夙愿以偿的我恨不得拔着他一刻不撒手。
手机一开始不断传来家人,俱乐部,还有白白的消息。
家人一开始责备谩骂,倒后面妥协希望我回去。俱乐部则一直恐吓威逼利诱,无非白白是个大客户,又不肯换人,而他们用完我家人的这张牌后,准备用林哥了。
白白也在抱怨我怎么又消失了。
我斟酌着给奶奶写了一封正式的长长的家书。
大致意思,已得偿所愿,安好勿念,保重身体。
而后把手边的电子设备换了一遍,揪着林哥的旧设备也换了。
然后义无反顾的亡命欢爱
那段时间,我不择手段地勾引林哥和我做爱,只有沉浸在激烈的欲望中,我才能稍缓解心底的压抑烦躁,忘却身后的一堆麻烦,偷得暂时的贪欢。
我还是很喜欢他正面抱我,胯下拼命顶我,这样我可以像攀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扒着他,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迷离双眼里的欲望,听他因我而动情轻喘的呼吸,看他眼里映着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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