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游戏界面正式回到初始界面，何柔才有一点赢了的实感。
说实话没想过第一次训练赛就能二比零，而且还是打ED7这种强队。
“傻愣愣的干嘛呢？”李京看大家都该喝水的去喝水，该上厕所的上厕所，只有何柔还盯着电脑屏幕出神，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何柔仿佛才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啊，发呆了。”
李京没忍住在她嘴上偷了一口：“怎么这么可爱。”
另一边，沉漱溪和张赫永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张赫永显然是有点慌：“第叁把还打么？”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明显心情有些郁闷的队员们，心里实际上有点拿不准主意。
“改天再来吧。你应该也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了，我也想多给你点时间，再准备准备，不是吗？”沉漱溪笑眯眯的，语气贱得要死。
文泰不太认可地看了沉漱溪一眼。
虽说大家关系都很不错，也没有这样拉仇恨的。
不过张赫永倒是毫不介意：“我会关注的。还有五个月的时间，我们总是要到赛场上见真章的。”
沉漱溪依然是笑着挂了电话。
文泰从他那神情里读到了自得。
沉漱溪转了转手里挂着u盘的钥匙圈：“我去把回放拷过来。”
文泰看着他几乎是哼着歌离去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怎么比队员们还开心？
……
训练赛是打完了，训练不能停。
何柔主动坐到鹿明音旁边，让他表演几把辅助给她看。
鹿明音不知道自己为啥有点紧张，清了清嗓子，面上有些傲娇道：“你该不会是想偷懒吧？”
何柔凑到他耳朵旁边小小声说：“我就想好好看看你的锤石和洛，玩不明白至少得看明白咯。你打得好，我们晚上还能solo两把，好不好嘛？”
这solo是什么意思，鹿明音还不至于听不懂。
一开始觉得她估计是一时兴起，鹿明音也没太在意。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何柔似乎是一整天都坐在了他的旁边。
排位赛相当于开了一天的天窗。
还是文泰觉得奇怪，怎么就何柔打完训练赛之后一把都没打了，过来看才发现她几乎整个人都黏在鹿明音椅子旁边了。
文泰观察了一下何柔看鹿明音打排位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学生时代看男孩子打篮球的女生。
她比赛场上的本人还要激动。
不过鹿明音的锤石还有q闪这种极限操作的说法，也算是让文泰眼前一亮。
比赛大多数时候不是看你操作上限的，但你有和没有，是两码事。
文泰在茶水间等到了来倒水的何柔。
“怎么突然不卷了？”语气还带着点开玩笑的意思。
何柔给了一个让他很意外的答案：“我突然发现，其实我没有那么了解大家。”
她认真说话的时候有一种魔力，让你瞬不开眼。
因为你好像能感觉到她话里除了真情实感没有别的东西。
文泰一下子就听懂了她的意思。
“你觉得你比李京更适合指挥吗？”他试探道。
反倒是何柔愕然了：“没有啊？”她反应了一下，轻笑出声：“教练，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这些人里面还有比李京更适合指挥的人吗？”
“我倒是很意外我能在这件事情上和你达成共识。”沉漱溪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啊，沉教练也来了。”何柔挠了挠头，“能给我放几天假吗？我想好好看看大家的第一视角。”
沉漱溪耸肩：“我没意见。”
没多说一句话就走了。
文泰看看沉漱溪又看看何柔，还是决定替他多解释一句：“他是真的没意见。”
“嗯。”何柔看了眼时间，“你们差不多要下班了吧？辛苦啦。”
“……我得赶紧去提醒老沉，他肯定忘了备份……”文泰说着叁步并作两步朝会议室走去。
何柔张望了两眼。
嗯……总感觉那俩人的关系有点微妙？说不上来的感觉。
溜回自己坐了一天的位置打算接着看鹿明音的比赛，才发现他居然打完了。
“怎么这么快？”她扫兴地道。
鹿明音撅嘴：“又不是我快。”
何柔瞥了他一眼，凑到他耳朵边上问他：“着急了？怕我说话不算话？”
鹿明音脸不争气地红了一下。
何柔这两天主动得让他有点不适应。
这种感觉有点微妙。
就像她这句话问得，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能语塞，然后看着她，等她下一句话。
始作俑者对他的反应满意极了，悄咪咪地勾了勾他的手指：“一会儿见。”
……
鹿明音觉得自己的心跳失速了。
他洗了澡之后不着片缕地钻进自己的被窝，就等着何柔来的时候让她慌乱一下。
也不知道她是在逞强还是怎么的，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把被子往下拉扯，一寸一寸地露出光漂亮的身体勾引她，居然就只是那样看着，脸上带着一丝他捉摸不透的笑。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侧躺在床上，他把被子拉开的时候，她把自己的睡裙脱了，然后伸手关了床头的台灯。
黑暗之中只剩下了呼吸声和空调工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