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征果然起身让位,因见那姑娘健康美丽,所以心中又感到非常惋惜。这时白须老者上下打量了陆雪征,转向杜文桢询问道:“这位先生是——”
杜文桢立刻微笑介绍道:“这位就是陆雪征先生了。”
老者一捻白须,做了个惊讶表情,随即摇头摆尾的说道:“好!凭着陆先生当年的所作所为,老朽认为担得起一个‘侠’字。”
陆雪征连忙表示谦逊,言谈举止十分得体。杜文桢冷眼旁观,见他对谁都有人样,唯独时常挤兑自己,心中就越发不忿起来。
一时宴席开始,杜文桢占据首席,意气风发,高鼻子上油光闪烁,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讲话。陆雪征坐在一旁含笑倾听,几乎快要隐于无形——他从头到脚都是平淡而顺眼的,没有一处能够引起旁人的好奇,所以虽然占据上首席位,但是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溜过去,全部集中在了杜文桢一人身上。
及至席散,宾客纷纷告辞。杜家父子亲自把陆雪征送出大门,而等候已久的金小丰立刻下车打开后排车门,两名保镖也随之靠近,护送陆雪征上车离去。
杜家父子并肩目送,杜定邦说道:“爸爸,陆叔叔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杜文桢叹了一口气:“他么,做朋友还是可以的,不过……”
陆雪征一路顺利到家,甫一进门,就被陆云端冲上来飞踹一脚,正中胯|下。
金小丰随后进门,只见干爹夹紧双腿跪在地上,垂着脑袋一声不吭;而陆云端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是傻了眼的模样。
原来陆云端见父亲闲来常在空屋内踢那沙袋,于是也去效仿,手脚练得十分灵活。方才他看了两本打打杀杀的小人书,自以为武艺非凡,故而向他爸爸露了一手——他没想过自己人小个矮,就算是蹦成跳蚤了,也只能是踹到他父亲的裤裆。
“爸爸!”他心惊胆战的唤道。
陆雪征咬紧牙关慢慢起身,脸都涨红了。神情不善的看了儿子一眼,他低声说道:“你这崽子真是欠揍了!”
陆云端心知自己闯了大祸,哥哥又是爸爸的跟屁虫,不能保护自己,故而迈开大步就逃跑了。
陆雪征没想到儿子跑的这样快!
他像一只矫健的大猫一样紧追不舍,陆云端在前方一路狂奔,忽然做了个急转弯,竟是公然从陆雪征的身边蹿了过去。陆雪征一把没抓住,就见儿子在楼梯口纵身一跃,趴在楼梯扶手上险伶伶的滑了下去,嘴里还在大喊:“爸爸,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呀!”
陆雪征拔腿又追:“你差点踢得老子断子绝孙,老子今天非揍你一顿不可!”
陆云端落地之后,瞬间逃了个无影无踪,声音却还遥遥传来:“爸爸,我不就是你的儿子吗?我将来再生一个儿子,你不就有孙子了吗?”
“好啊,你还学会贫嘴了!”
陆云端不知走的哪条路线,又从二楼上面探下了脑袋:“爸爸,哥哥不爱说话,我再不理你,你会孤独寂寞的!”
陆雪征绷不住,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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