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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温瑜在回去的路上默默的思索着。
宋天明,这个名号,翟温瑜太熟悉不过了。
京城守备是掌管京城的治安的,这可是大权在握啊。
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被人杀死呢?
而且信王,这个名号,他怎么都没有听身边人提起过呢?
翟信然看他不说话,便问道:“义父,你在想什么?”
翟温瑜道:“恒儿,我在想,那个信王是个什么人,为何我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你总是让我不要同伪朝牵连太深,所以我也不怎么过问。“翟信然平静地说道。
“那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翟信然听见了这个问题之后,沉默了些许。
翟温瑜抬头看向了翟信然,问道:“恒儿,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翟信然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些传闻有些夸张罢了。“
“夸张?”
翟信然点了点头,道:“他们说这个人有三头六臂,喜欢吃人的心肝,还会把人活生生的剥皮抽筋。还说他跟伪朝的皇后纠缠不清……是皇后手下第一走狗……儿子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翟温瑜听完:“那他是不是大权在握?”
“或许吧。”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了宋天明呢?”
“或许,他们两人之间有仇吧。”
翟温瑜听了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他们乘坐的马车正在缓缓朝着府中驶去,马车内的两个人都沉默着,翟信然望向窗外,眼神深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翟温瑜也一言不发,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但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翟温瑜突然开口说道:”恒儿,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
翟信然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反问道:“义父,怎么会这样想?”
翟温瑜往他怀中靠了靠,像是有点心中不安道:“没什么……问问而已……”
他只是觉得恒儿很奇怪,听到宋天明之死,好像并没有那么吃惊,就像是之前就知道了一样。
他知道,恒儿对于伤害过自己的人,万分厌恶,甚至比自己都还要憎恨他们。又怎么会在知道宋天明死后,这么平静呢?
翟信然心中暗道不好,面上却很是冷静,他抱着翟温瑜道:“宋天明是京城守备,我于他不过是蚍蜉撼树。我最恨的还是萧淖,不过他现在是封疆大吏,权势滔天,皇帝的幼弟又被他控制在手,我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呢?所以我就算是在恨他,再想要报仇,也只能够默默忍受啊!“
”没有就好,你不能跟伪朝扯上关系!“翟温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恒儿……我已经不在乎之前的所有了,只希望你跟我能够好好的过下去……“
“是。”翟信然点头,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柔和起来。
说话间,两人就已经回到府中,当天晚上,翟信然又搂着他的义父开始性爱。
待到翟温瑜射精之后,靠在儿子的怀中低声喘息。
翟信然摸了他额头上的汗珠,就将性器从翟温瑜的身体中抽了出来,抵在了翟温瑜的臀肉间磨蹭着。不多时,滚烫的精液就沾满了翟温瑜的臀部。
他的手顺着翟温瑜的脊椎慢慢向下游移,在翟温瑜白皙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摩擦着。
翟温瑜闭着双眼享受着儿子的按摩。
儿子弄得他很舒服,他便闭着眼睛,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
就在意识失去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儿子对于他一向是很包容的,知道他的身体很虚弱,所以总是会很包容他,看见他难受的时候,就会想要好好地呵护他。
但是曾经有两次,翟信然都像是疯了一样,一直等到将他弄得疲累不堪之后,才松了手。
第一次,是杀了王子安的那天。
第二次,就是前几天在书房,说着要看画。结果两个人在书房中弄了许久。
为什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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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温瑜醒来的时候看见窗外是一片亮色。
他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从阿竹的口中得知翟信然已经出了门。
阿竹又对他道:”老爷,大夫过来了。”这大夫每几天就要过来请平安脉的。
翟温瑜恍惚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对阿竹道:“请他进来吧!”
翟温瑜的脸色有些苍白。阿竹看着有些担忧,但还是点点头。
很快,大夫就进入到屋内。他坐在了翟温瑜的身边替他把了一会脉,然后问道:“老爷,你身上可有什么地方不适。”
翟温瑜摇了摇头:“我近日身上没什么难受的!”
大夫听完道:“那就是了,您的身体并无什么大碍,只是在后面这两三个月中,需要好好照料,这样在生产的时候,孩子才会健康。”
“我知道了。”说着,翟温瑜慢慢伸手扶着自己的肚子,又道:“只是我时常觉得肚子中仿佛硬邦邦
', ' ')('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听了道:“是么?老爷,你请躺下,让我为你按一按。”
说完,阿竹便上前扶着翟温瑜躺下,大夫将双手暖得热之后,抬手压在了翟温瑜的孕肚上,他开始细细地在孕肚上来回的抚摸:“老爷,这般按着,可会疼痛?”
翟温瑜低吟两声,道:“有点儿......”
大夫又开始缓缓的用手掌来回的揉捏:“老爷,您再忍耐一阵,这般按摩可以让您舒服一些。”
说完,他便开始加快了速度。
一旁的阿竹看着翟温瑜的肚腹,心中暗暗吃惊:“老爷的肚子,居然又大了几分。”
“嗯,嗯......”翟信然感受着肚腹上传来的阵阵舒爽感觉,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又对着大夫道:“你这么压着,是有些疼……”
大夫走着眉头凝神想了片刻,翟温瑜身体又差,又是高龄产妇,他不敢不慎重,便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为老爷熏艾吧!”
翟温瑜道:“需要熏艾吗?”
“老爷毕竟年纪大了,又是以男子之身受孕,还是稳妥一些才是。”
翟温瑜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的肚子并没有什么难受的,自从翟信然回来之后,他就被伺候的很好,浑身上下每一次处都得到了良好的照拂。
他之所以会说自己肚痛,乃是因为,熏艾的时候,大夫同阿竹怕他无聊,常常会跟他说些俏皮的话,也会说些京城中发生的事情来给他解闷。
他觉得自己的生活现实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块浮冰,有太多的事情,他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对不起自己……
但是他曾经犯过一次错误,如今是不会再犯了。
熏艾的步骤颇为繁琐,将那艾条点燃之后,用烟气在他身上的几个穴位中熏着。却也有几分舒缓。
翟温瑜难受的样子,喃喃道:“还没完么……”
大夫忙压住他的身体道:“老爷熏香开始是会有几分难受,你得忍着!”
“还要多久?”他闭上眼睛,皱着眉头道。
“还要半个时辰。”
“还要这么久么……”他低喘连连,”我受不了了。”
阿竹在一旁伺候看得心疼,就说:“老爷,你且再忍忍吧,这是为了你的身体好。”她知道,老爷一向喜欢听大夫讲讲京城近日所发生的事情,便对大夫道:“大人,不如你就讲讲,府外近日发生的事情,分散老爷的难受。”
“这……”大夫见翟温瑜皱着眉低喘,很是辛苦,也怕他撑不住就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讲讲京城近日发生的消息吧!”
翟温瑜听了心头平静了几分,总算是要讲了。他揣摩着,宋天明之死再怎么样都是一件大事,大夫定是会讲到的,或许第一件事就是这个。
或许还会讲到那个信王。
但是大夫却不这么认为。
大夫知道这里就是信王府,来这里看病的时候,他就被人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许让府中的人知道有关信王的消息,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商贾之家。他一向嘴紧,懂得分寸,所以也就一直默默的坚守这句话。
宋天明之死在京城虽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但由于是与之牵连的是信王,所以他万不敢讲这件事。于是他先说的便是跟他切身相关的一件事,他道:“陛下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宫中的大夫已经束手无策,都已经开始广纳天下名医却宫中治病了。”
翟温瑜道:“莫不会,你也要入宫?”
“入宫?我才不去!治疗陛下,那是治得好,也是死,治得不好也是死……”
“治得好怎么也会是死?”
“现在夺嫡已经开始。皇后一派,王家一派,皇帝的幼弟一派,三派人的争执都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是么?”翟温瑜在想,若是早点出事就好了,这样或许还可以推翻伪朝。
“是啊,说是不日正南将军萧淖就要回京了,等他一回来,定是一场血战就要开始了。”
萧淖,萧淖!
这个名字,出现的那一瞬间,翟温瑜的身体便骤然一颤。曾经最深的痛苦突然爆发,他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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