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萧肃耐下性子，“不准再吹冷风。”
“太子殿下这又是何必呢？”
凤初岚始终不看他一眼，通红的眼眶却让萧肃心疼的不行。
“我当真了，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
凤初岚鼻尖泛红，鼻音不自觉地加重，说话没头没尾的，萧肃却听得真切。
他知道，他都知道，他也是认真的，萧肃在心里怒吼，可这一切还不能说出来，事情还没有解决，他不能让凤初岚再受到一点伤害。
“没有必要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的东西心痛。”
心里的想法和说话来的话完全不一样，萧肃忍下冲动，咬牙道：“既然什么都没有了，就好好留着你这条命吧。”
凤初岚猛地抬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萧肃。
萧肃字字诛心，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感情，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她倾付了所有的信任，努力维持这一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可萧肃却告诉她，深陷其中的，一直都只有她一个。
“呵，”凤初岚笑了出来，笑意太过浅薄，盖不住眼底的伤痛，“我既然废了，留着这条命又有什么用？”
“你想死可以，”宽大的衣袖下，萧肃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你要是死了，我就让冬阳冬雪去给你陪葬。”
萧肃语气平淡，说的每一个字却撕裂了凤初岚的心。
凤初岚浑身冷得发抖，她逐渐认清，这段感情从开始到结束，认真的只有她一个，而现在，这个让她深陷其中的男人正在站在高处，冷漠地看着井底狼狈的她。